我缓缓的转过头,站在我身后的,不是洋葱还能是谁呢?
依然与大学四年之中每次见到他时的情景一样,我的心又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脸也不由自主的变红了。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我总是没有免疫力。
他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西服,面孔好像变瘦了一点,身形显得更高了。但是,人却变得好像更帅了,看起来也比毕业那天见着的时候成熟多了,他的眼睛里闪耀着不可置信的狂喜。
王八见着了,冲我挤了挤眼后,接着,她向洋葱打了个招呼道:“Hi,同学,好久不见了。”
洋葱这才从我身上移开了眼睛,笑着看向王八,点头道:“是啊,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王八又转向我说道:“丫丫,那你们先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将郑总送出门后,就先回房子那边了。”
“好的。”我回答道,又转向郑海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郑总,我碰上大学同学了,先不能送你了,以后有机会再一起聚聚,吃吃饭。”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聊,好不容易才能见上次面的。”郑海涛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异样,表示理解的说道,然后就与王八一起向外走去。
一时之间,现场只剩下我与洋葱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我与洋葱算是神交,就是四年之中,主要通过眼神交流,在大学四年之中,我们一起说过的话加一起不超过十句,但是,每次与他眼神相遇的时候,就是有一股该死的电流感袭转全身。
我想说点什么打破这沉默,虽然以前我们在教室里两眼脉脉相对惯了,但是,现在在餐厅,公众场所,一男一女,相互看着,啥话也不吭,确实够怪异的。
“你最近好吗?”我和洋葱异口同声的吐出了这一句,还挺有默契的,说完之后,我们相视而笑。
这时,洋葱的眼睛却怎么也不肯离开我的脸了,就这样直愣愣的、赤裸裸的看着我。我的脸不禁又唰的一下红了,害臊的将视线移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是好,心也呯呯呯的跳着,吓得手心都快冒汗了。
“杨经理,您上了一趟洗手间后,怎么就不见人影了啊?”这时候,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我抬头向声源发出地看去,只见一个二十三四岁、身材高挑、打扮时尚的漂亮女孩走了过来,她话是向洋葱说的,但是,眼神却带了些敌视和警觉的打量了我一番。
然后,可能是通过一番与我的比试,自己找到了信心,又挺起胸脯,嗲声嗲气的对洋葱说道:“我还以为您失踪了呢。”
我打量了打量她与洋葱站在一起的情形,心里有点酸酸的,他们看上去真的很登对,是那种很典型的俊男靓女组合啊。
于是,我在脸上挂上一些有点酸涩的微笑,对洋葱说道:“你应当还有事吧,那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聊。”
洋葱一听,急了,一时顾不得那么多的连忙拉住我的手,这是我与洋葱之间的第一次牵手,顿时,有一股很强烈的电流从手指间穿过的感觉。洋葱的脸也不好意思的红了,有些惊慌似的放下了我的手。
不过,他还是急急的指着那个女孩向我说道:“这位小姐是我的同事何娜,我们今天晚上是一起请一个大客户吃饭,地点就在海洋商务会馆。刚才我出来上趟洗手间,恰好就看见了你。”
看着他那慌慌张张撇清的模样,我不禁有些想笑,也不禁感到有些被人在意的甜蜜感觉。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我,哪里还有资格在意他这些的资格啊。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黯然和心痛。
“何娜,麻烦你去帮我告诉一下李总,我今天是有点急事,要先离开一下,改日一定单独请他吃饭,向他赔罪。”洋葱转向那个女孩说道。
那个女孩有些怀疑和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又心有不甘的再次用眼神上下打量、打量了我一番,才闷闷不乐的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洋葱这丫的,到哪都招蜂引蝶啊,不知道因为他的不解风情,又伤害了多少颗女人心,夭寿啊!我心中不禁暗暗为他感叹道。
“怎么了?想什么事情想得这么出神呢?”洋葱站在我身边,奇怪的看着正盯个不知名地方发呆的我。
“没什么,没什么,我在想着你陪客户吃饭,中间突然跑出来了,合适不合适,别弄得客户有意见。”我不好意思的回过神,赶忙找了个理由和他说道。
“没关系的,这是个老客户了,以前的关系挺熟的,等明天我给他打个电话,道个歉就行了。”洋葱轻轻的笑了笑,柔声的向我解释道。
他笑起来的样子依然是那么熟悉,那么帅,差不多就要将我的三魂勾去两魂半了。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耽误了你的正事,我就不好意思了。”被他迷魂去的我,有些呆呆傻傻的回答道,就差没将口水滴下来了。
突然,洋葱用眼睛认真的看向我,说道:“就算真的是将公事耽误了也没什么,公事再重要,也不会比你重要的。”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那认真的眼神,我那由红转白的脸色,再次由白转向红,心脏再次承受不住负荷的加速跳动起来。
NND,王丫丫,不要再犯花痴了,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得心脏病了。我在心里暗暗咒骂和阻止着自己。
“我们找个咖啡厅坐坐,聊聊,好不好?”洋葱微笑着,用带些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尽管很鄙视自己的这种行为,但是,我仍然没有抵抗住帅哥的魅力,还是不由自主的、头象捣蒜似的点着。
直到我和洋葱面对面的坐在一家咖啡馆的雅间之中时,我才反应过来,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与洋葱的第一次约会,大学四年之中,俺可是做梦都想着能有这么好的机会啊。
现在,真的是这样了,两个人,静静的,单独的待在一个小房间里,反倒有了种不真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