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私募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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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上山下山爱 1

听着欧阳必拓的讲述,我仿佛置身其中,不知不觉有一种成为女主人公的奢望,以至于我几乎忘记了自己以竹“准记者”的身份,来向他了解有关股市和那些“私募基金”的故事。而事实上欧阳必拓自己在感情上也并不把我当作一个采访者,他不爱以说教的理论来阐释那些历史发展的必然。

听完他与卢黄雅静的邂逅,我脑子里开始不停的闪过一些零散场景,那是关于我和他之间的,所以我急于把话题切回到乌戍去,哪怕是去充当一个无关紧要的女配角,对我而言我希望知道他和她过去的那些故事,却很难让自己去听他喋喋不休讲述和另一个女人的事情,如此矛盾,或许只是因为我也是女人吧。不过他并不配合我。

叹息之后,他说:“日子像水一样缓缓的流淌,如此波澜不惊与生生不息,年华从指间流泻而走,摊开的手掌感觉到了它的残酷与温柔。逝者如斯!我是清楚的,总有一天这些标志与符号会不再被提起,一如秋草中衰落的花蕾。”

“这么讲,你是不是对卢黄姐不再执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自己始终小心翼翼的,说起来我以为自己是怕触痛他,而对自己我必须坦白,小心翼翼的真正目的是想包藏一点点可爱的别有用心不被警觉不被发现。

“你没听明白刚才的叫作《阿司匹林》的往事,其实所有的一切在开始就是被安排好的,那么精美的金鱼缸我第一次看见就有破缺,这不是讲故事的人的安排,而是当时的卢黄的那颗心已然如同我今日我的这颗心,道家说‘大破为美’,卢黄相信是对的,所以一开始她就使用着那口金鱼缸,这也意味着我和她之间越美好越永恒则越有破缺,这一切不是我和她能主导的,而是天道认为如此.天道安排了这一切,因为天道的审美取向就是‘大破为美’,一如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还有那些轰轰烈烈的苟营与偷情,天在造化你,于是便有了你的宿命。”

他我的眼神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所以,人始终要面对现实的。”

“你让我觉得很像金庸小说里的一个人,不是杨过不是令狐冲,”我不无调侃的说,“是雪山飞狐-----胡斐。最後胡斐与圆性(---袁紫衣),在父母坟前分手,胡斐只能眼睁睁地看她离去。这种事情只有胡斐做得出来,若是杨过,恐怕早就追了出去了。但在胡斐心里,既然圆性在佛法和他之间已作出了选择,哪怕那是并不如何坚定的选择,那也是一种选择。胡斐性格处处为人着想,在他心中或许以为不能勉强圆性,尤其当她念完偈飘然远去时,胡斐一面见佳人远顾,一面心伤义妹,想必情之一字,是胡斐一生再也无力抵抗的。《飞狐外传》中胡斐的一生是何其侠义何其孤独的一生,《雪山飞狐》里的胡斐,不是真正的胡斐。”

“胡斐生来失却双亲,事实上我也相信那一刻起注定了他的宿命。而我们大多数的人都是有父母的,不,不是这样,为什么是如此,卢黄也等同无父无母。”说到一半他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双手用力的砸向脑袋,十指紧紧的与头发纠缠在一起,大概有两三分钟的时间,他全身青筋纵横,发青发紫,而我却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以我对他的理解,“欧阳必拓,你有足够的坚强。”我心里这么说可是几乎无法再熟视无睹了,“冲过去,抱着他。”我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