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大总资产从2000年的120多亿上升到04年的200亿,赵立民对国有资产的增值完全值得怀疑,04年6月该公司的203亿总资产中,应收帐款和存货这两个虚的东西合计119亿……固定资产总共28亿……百大最后能看得到的东西只有20多亿,仅仅比2000年12月增加3500万……国有企业效益不好的根本原因在于国企的老总处心积虑把企业做坏,然后贱价收购,并且利用的完全是国家以及中小股民的钱……”
坦率地讲,我从来对做“福尔摩斯”不感冒,但我试图猜测欧阳哥哥弄这些东西的理由,但终于没能得到合理的解释,正当我摇头晃脑显示出对几乎不在有兴趣“侦探”的时候,我回头发现书架的顶部有用布包裹的书卷,方正整洁。
我一层一层的掀开方巾,却看见方巾原来是一幅“十字绣”作品,白的底黑的绣线,我不觉得这绣是欧阳哥哥的作品,但这上面的情诗无疑出自他的手,写着《月亮姐姐》:
城市的周末,最后的晚风
参透了人间红色的经典诺言
是谁在传说:
一湖水一座城飘来漂去的轮回
秋里浪漫
梧桐树叶是段良缘佳媒
是谁委屈了
钱塘畔的小小
而今却只为西泠指路:
一段曲一俗人笑来哭去的凄美
残荷留得陪着夜的西湖
沉沉地睡去
惟有
孤独者
哭着微笑唤得月亮做了姐姐
署名自然是可恨又可恶至极的“欧阳必拓”四个字,情诗的时间在本年的早些时候,可见即便到了最末他依然是那样的纠结,他的爱,终于换来的竟是姐姐,且当真又大胆的开了月亮女神的玩笑,这个叫我如何的形容这个典型的中国式男人呢。
在西方,男人开放而直接,他们的男人对待爱情严谨而冷静,他们觉得女子是清晰而又对等的可交往的对象,并不需要太多繁复无稽的幻想,因此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圣母、天使来开玩笑,倒是中国的男人礼教与文化约束着婚姻与男女的交往,儿时候的男子“见母亦羞”的天然怯懦等到思想上的那层“******”被消除的时候却又是那么的放荡不羁,无论佛道两教,天上人间的,观音或者王母,皆纳入了他们的幻想范围。欧阳必拓毕竟在这一层上----叫我如何阐释呢,有的时候即便是对于我,在他看来,我们之间总是隔了一道墙,或者说有的时候甚至仅仅相隔一扇半掩的门,或者甚至一株烟柳、一丛花朵的隐约相望,可到最后总不能够授手相迎。
可想他对卢黄雅静姐姐的爱,好象天上人间对影自怜的落寞舞蹈。
“既然,你是我的水月镜花。有时----从此生死两茫茫。绝了心念,岂不也好?”我自恃思量,回过神来终于见到了里头的神秘宝器,这是一些照片。前面的两张有塑料封皮,显然他们企图长期纪念:一张是欧阳哥哥与卢黄雅静踩着秋天的落叶闲逛,情侣的浪漫;另一张是他们一起侧身躺在开满雏菊的地上,情人的温柔;第三张开始的一些照片里并没有欧阳哥哥,是卢黄姐姐和亲人的合照,她的母亲一如她,天生的缅邈宛然,笑中带着三分婉娈绰约,让我震惊的是第四张----我的干爹黄天光,还有他的儿子黄河以及新加坡的妻子----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许多,我心潮起伏但是按奈着继续去看其他的照片,似乎已经没有更重要的了,惟有一张令人奇怪的是残缺不全的,不过可以感觉出来也是一家三口的照片,是童年的卢黄姐姐和她的生母,还有半只男人的皮鞋残留在她母亲的脚尖之前。
我觉得故事突然明朗了:家庭的残缺与灵魂的破碎在而今几乎司空见惯----差别在于个中的简单与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