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私募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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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穷通之境 3

接着我翻开的一个笔记本扉页上写着《死亡部落的故事》,让我吃惊的是这里头记载“诺银私募”的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欧阳哥哥在这里用这样的文字阐释“死亡部落”他说:“马克思对于资本的嗜血本性的揭发是精确的,这些人为了利益结盟在一起,其实他们之间都很清楚这样的结合并不牢固,他们有自欺欺人的爱好。”

除此之外,欧阳哥哥还透露了名单上这些人之所以“长期”联盟的原由,原来在更早的一轮牛市落下帷幕之后,这批人也曾经带着幼稚想法“听话”的与政府“合作”,他们也曾认为有形的手可以左右市场的起落,所以太早的杀入了赵立民的百大电器。这家曾经是白色家电神坛上耀眼的主神在大牛市的后期竟然将股价一度炒上七十多元的高价,而与牛市一同陨落的还有赵立民的神话以及白色家电行业的短暂光辉。在股价跌破二十元整数关口的时候,政府已经不下一次的表明其托盘的意图,兴奋的资本组成了利益的同盟军入场抄底,哪晓得经济的规律居然是那么的血腥与不可违抗,随着二零领五年沪指扯下一千点这块遮羞布,百大电器的股价跌破了三元大底,其间是分过两次的红利,但尽管如此,联盟的财富损失也在一半以上。

随后政治底逐渐形成但是由于白色家电的景气度落到了谷底,该股的反弹极其疲弱,与其说他们并不是容易服输,倒不如说他们并没有充分的认识到形势的巨大变化,他们毅然绝然的发誓要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于是,他们又集结了新的资金,其中有一大部分是通过建立公募基金的老鼠仓“赚”回来的,由于叶青山逃到深圳之后奇迹般的成为了某基金经理,因此只要各方加以配合,相信反击之战会令人兴奋,但是对于战役的打响,可谓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而欧阳哥哥求访百大电器新主梁济飞则无疑是一次“借东风”之旅。

不过为什么如此关键的一着,“诺银私募”的女掌门陈海蓉竟然走出欧阳哥哥这颗稚嫩的棋子我还是有一些不明白,仅仅是因为欧阳哥哥与百大电器的财务部秘书卢黄雅静是情侣的关系,就凭这点能靠得住吗?欧阳哥哥究竟凭借什么资本从“诺银投资咨询”走进“诺银私募”这个核心的核心呢,这个我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诺银”与欧阳哥哥我现在还能补充一些。这个只要从我的这次“采访”说起。零七年的十月国庆前的一段时间是“诺银”私募集中清盘的时候,欧阳哥哥之所以能够有充分的时间见我也是这个原因,现在女老板陈海蓉正带着六岁的女儿在北欧渡假呢,托她的福公司也正处于集体休假之中。

不过我是从爸爸和伯父的争吵中知悉的。经历过一个“钱多人傻”的抢钱时代,伯父并不满足于财富有限的增长。他鄙夷而阴阳怪气的嘲笑着欧阳哥哥,也抱怨我爸爸对欧阳哥哥言听计从,他说:“两千五百点以下专业人士建议我们借钱炒股,这点我非常的佩服他,到了两千八到三千点他不但催促我们立即还款,还叫我们从那时候开始只以赚取的利润炒作。到了三千五,专业人士又叫我们只用利润的五到六成炒作。二弟,你算算几把下来我们少赚了多少,现在奥运会还没开呢指数就五千多点了,大家都认为这个时候和香港回归时候差不多,无风险抢钱的时候,指数上八千点我看都保守,你看看美国股市多少点,台湾日本,哪里不是几万点的,就说香港吧指数都两万多了,日后港股直通车一推,轻松上三万点没有悬念的……”

“停,停,你不要忘记了当初三千五点之后人家不是叫你投资黄金,投资香港股市吗,人家不是说做奥运行情还是香港市场靠谱吗?人家说完不到两个月香港恒生指数就涨了一半,这个是你自己不听吧。欧阳和‘诺银’的观点以及新加坡黄天光的看法都差不多,李嘉诚先生也在三千五百点点到四千五百点之间,不止一次的劝诫内地股民理性投资,欧阳很明白的说了两千八到三千是投资价值的极限,三千点到三千五是通货膨胀高增长下合理的投机范围,出了三千五之外是证券市场犯罪零法律代价的结果,对严重情节的资本犯罪不惩处或者从轻处罚,过度纵容的结果,不同的区域采取不同的风险控制手段,并且必须将纪律量化,我看单凭借这点就能够认定是个帅才。欧阳与我讲了,他们现在已经集体休假,女老板陈海蓉正在希腊享受生活呢,老板发出的清仓指令我都亲眼见过了,人家那是吃一堑长一智,是血和钱的教训。讲不清晰的人,真是!”

“是,他是厉害,是帅才是将才,连你的好兄弟黄……”

伯母在一边赶紧示意,我似乎听见了什么又无从知道大人们在避讳什么。

伯父自讨没趣的走开,大约极少看见亲弟弟如此动怒。

我从这本日记了看明白了故事的一些来龙去脉。

那日晚上,有人敲“百大电器”新总裁梁济飞房间的门。他开门一看,眼前是一美少女,从上往下看是“平平仄仄平仄平”,从下往上看是“仄仄平平仄平仄”,分明写着两行诗“芙蓉帐暖渡春宵,春宵苦暖日高起”,更令他惊讶的是那女子的容貌以及人淡如菊气质正与他心仪久久的卢黄雅静相仿,他对此,首先是万分的震惊,然后,是一系列的余震。

不过聪明的梁总裁稍稍转了转眼珠子便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情,他本意是相当的责怪现在的孩子们办事的出格,然而偏偏对眼前的女子惊为天人,假装惊讶的问道:“小姐是不是走错门了?”

“没有啊,先生,我是来为您服务的,您有任何需要我都可以为您服务。”但闻那声音,真一个“三日不绝”。梁济飞本来想说:“我没有叫人服务啊!”但心里觉得不妥,想了想说:“不过我好像没叫服务,我想小姐你是……”他显然觉得这样比较委婉,不过说着的时候,他已将门打开将人领进来。

“有人来叫我为您服务,所以我就来了。”女大学生笑容可掬的样子。

梁济飞“哦、哦”的应着,他曾经说过作为男人他没有办法美女坐怀而不乱,唯一的办法是不给女人机会,但这一次,分明他的某根神经已经开始发酵,他心想:“好一个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他已经是心潮澎湃,热血沸腾,那男的是喜出望外是好一个“会昌城外高峰,颠连直接东溟”,那女的是“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此事稍晚通过梁济飞那得意忘形的嘴到了卢黄雅静的耳朵里,起初欧阳哥哥“义正言辞”的进行否认,但心知隐瞒不过,只好说这是纯粹的商业决策,但卢黄雅静还是很不开心,欧阳在日记里有几句诗写着:

“佳人疏我意,小生自有知。

飞花减春色,吹柳多相思。

潭水深见碧,野旷绝行人。

溶溶白月下,戚戚峥嵘心。”

水深独见碧,情浓惟影痴,他叙述了那一个春节并不好过,写下了五千多言的反思感想,深挚近痴的感情,如鱼游水,历历可见。不过这是后来的问题了,回到那个所谓的二零零六年的西方圣诞节的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