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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风霜自挟 2

不过,短短的几日,我确定,在心底:春草丛生!就像这回家的路上的景色,虽然有一些开始落叶,但总令人觉得心里沉甸甸仿佛得了收获,也看见了明年的又一个春,起初这样的感受并不是很强烈,而且时常被一种若有所失的情怀刺伤。后来欧阳哥哥叹了一口气说:“恨车快胜马,平道少坑洼,这个距离太短了,时间也不够多,刚刚才见面,又要亲手送你回父母怀抱,哎……”

“你真的舍不得我吗?”我禁不住偷偷的问。

“有一些的吧,现在,我也说不清,胡乱的说一气,也是对不起你。”他目不斜视的开着车子,说话尤其的正经,我就觉得男人正经起来的样子尤其值得感激.

“唐诗三百首,你能背两百首吧。”他突然发问。

“那可能没有,一百五十首应该也有。要不要给你来几句。”我知道他一直最喜我能背下那么多的诗词歌赋,时常让我背诵《归去来兮》、《秋声赋》、《长恨歌》和《将进酒》,但是他最喜欢的词人是辛弃疾,因为他觉得辛弃疾武功应该不弱,拍成古装戏至少能飞檐走壁。

“好的,来一个唐诗好了,长一点的,《雨霖铃》吧,柳永的,‘念去去,千里烟波,暮蔼沉沉楚天阔’。”

“对此,我首先感到震惊,然后,是一系列的余震!”这是我的口头禅,他半日没发现自己的口误,我汗了一个只好给他背了一回。

他说,晚年的柳永落魄潦倒,身无分文,但他的死却是轰轰烈烈,荡气回肠。相传柳永死时,“葬资竟无所出”,妓女们集资安葬了他。此后,每逢清明,都有歌妓舞妓载酒于柳永墓前,祭奠他,时人谓之“吊柳会”,也叫“上风流冢”。渐渐形成一种风俗,没有入“吊柳会”、上“风流冢”者,甚至不敢到乐游原上踏青。这种风俗一直持续到宋室南渡。后人有诗题柳永墓云:乐游原上妓如云,尽上风流柳七坟。可笑纷纷缙绅辈,怜才不及众红裙。

“张小姐,再来一个。”

“别了。”

“什么?”

“别了,”我调皮的说:“司徒雷登。”

他笑了笑有企求我来着,我执意不肯,我说:“柳七愿意为妓女放下身段,我可不愿意,我不喜欢这个男人,不像有些人那么崇拜那么羡慕,我对感情是很认真,不是儿戏。”

“那算了。”他分明有些遗憾的说。

“不如听听你和‘白领丽人’的那天晚上的故事吧。”

于是他又说起那天的事情,但是他一口咬定他和陈海蓉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到底还是有些怀疑,毕竟他曾经有过对于利用小姐来商业公关,并且誓死抵赖不愿意承认的史实。他说他是曾经对陈海蓉极尽挑逗之能事,首先是用诸多老庄消极的思想灌输给这个传统自守的女人,然后企图引诱她乐于“及时行乐”,但是那个最方便的晚上,他却放弃了计划,因为他的脑子里太多太多贝贝的身影,陈海蓉与他的关系屡次走到危险的边缘,但是每次一想到最后要面对孩子,他们都克制了自己。

“是的,她是别人的女人,我首先会自觉的站在男人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然后,每次理性快消失的时候,想起她身为孩子母亲的身份,我就退缩,我觉得母亲是不容亵渎的。何况,我觉得一个‘坐怀不乱’的名誉会比图一时之快对实现我以后的人生更加的具有意义。那天,我抱着她在怀里,给她不停的讲公司的事情。”

首席分析师走掉之后,诺银投资为着商业计划的展开,必须及时的寻找到合适的首席分析师在电视台上,媒体上进行暗中的宣传。陈海蓉希望欧阳必拓能挑起来,她说,汉武帝就是喜欢用新人,何况那时候她能够信任的也只有他。但是,欧阳必拓想首先要服众,过去的‘诺银’,作为董事长兼总经理的陈海蓉并不插手干预任何事情,她有些害羞,有时候在电梯里遇见下属的时候,她也会脸红,所以林副一走,公司其他人的信心会有所打击,认为自己的女老板虽然宽厚,但是并不善于商业策划与经营。

“如果陈海蓉让我总揽全局,岂不是让人家觉得林副的走,就是因为我的得宠他失宠,我们的送行宴会不是成了虚假的仪式了吗?所以我建议还是要按部就班的提升职员,按着资历来,不过为了避免日后重蹈覆辙,首席分析与副经理的职务必须不让同一人兼任,公司必须进行分权,各司其职。”

陈海蓉点头答应了。

“然后,我又跟她详细的讲了一遍运作百大电器的一整套计划……”

我还是觉得半信半疑,轻声的说:“这么说你们确实没有发生过什么?”

欧阳必拓忙中偷闲,瞅了我一会说:“看来你还是怀疑我……”

他还要说些什么,我立即进行否认:“我没有怀疑你什么,何况就算你们有什么那很不关我的事情,咱们俩还是明月清风各无香干吧。不过你等会跟我说你们运作百大电器的过程,先让我知道知道你最初是怎么勾搭上你们女老板的,我发现你在这个方面有特长。”

“一切都靠缘分嘛,”他突然一扫病后半无聊赖,变得神采飞扬,“我跟你讲,那简直跟电影一样,太好玩,太精彩。”

“这么说你和那‘海纳百川,有蓉奶大’缘分还不浅了说。”

“岂止不浅呢,那简直是深了去!”他得意洋洋的样子简直令人觉得猥琐。

我明白了他是想气死我,他的口头禅是“气你不是目的,目的是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