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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风霜自挟3

“陈海蓉,三十岁刚出头,是女人如狼似虎的岁月,加上连续多年活寡一样的生活,高中教师出生,要说有多性感有多性感,要说多诱惑有多诱惑,简直上天赐予我的一道可口美食,她的父亲在县城的一所中学做高干,母亲是儿科的医师,粉笔字,白大褂的结晶,可想而知教育多么良好正统,性情多么纯良温善。当初你知道叶青山怎么追到她的吗?那简直不叫追,是骗来的。因为她善良单纯嘛,那个叫绝。”

相传上世纪90年代中期,叶青山经过数年的摸爬滚打终于依靠股票投机赚来第一桶金,终于扬眉吐气了,在此前他的人生理想是成为中国的巴菲特,他计划一生守在他出生的青山脚下,也开个面包车,总是爱喝可口可乐,然而他的第二个人生理想却非常的简单,他只想要亲自到大海边上去看看,看看那蔚蓝,蔚蓝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神秘,怎么样的深情.他做了二十九年的大梦就是要亲自站在中国地图的最边沿上看一回大海,然后亲自吃一顿海鲜大餐,于是只身前往离家乡百来公里的沿海一小镇上。他发现他错了,他的梦想破碎了,那海是混浊不堪的,那小镇上没有一桌海鲜的生意,从小他一直想站在海边敞开胸怀问一声:“大海的那边是哪里!”结果他一眼望见了对岸,竟是我省的萧山,他太失望了,一个人站在那大坝上无比沮丧的样子。

他不敢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海。叶青山狼一样的咆哮了一声,没有回音,却招来了背后众多的看客以及他们纷纷的议论,人们以为小伙子要寻短见,然而竟没有人上前劝阻。他自己也无比不好意思的回头,甚至羞愧得想一头扎下大海。不过他不想就这么轻于鸿毛的死掉,他准备回头上岸的时候,突然看见人群里妙龄女子,看她十分的清秀,那容貌比大山里的哪一个都出众,皮肤雪白能掐出汁水,目光单纯,里头满是对眼前一幕随时可能出人命的担忧,这个女子就是二十四岁的陈海蓉,是当地唯一一所高中里最美丽的青年女教师。

叶青山贪婪的盯着她看,不,不是简单的看,他那是在读她,慢慢的品味她!他几乎被醉倒了,竟情不自禁的的张开双臂开怀对天大吼一声:“苍天啊,你怎么能如此对人不公啊。”他这一声是深藏了玄机的,果然但见那妙龄女子冲出人群,当即一把抱住了叶青山,把这个轻生的男人“救”了下来。事后生猛的叶青山对陈海蓉展开了三下五除二的爱情攻势。为了方便追求小伙子顿时竭尽生平财富在距离此地不远的省城买下巨大的房子----一个月后,他摸到了陈海蓉骨下肉丰的身体上的那双滚滚汹涌的乳房。

“陈海蓉第一与我说起的时候,甜蜜蜜的,她说‘当年的我,真的好傻好天真!’”欧阳必拓满脸堆笑的看着我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来西风悲画扇。这是女人的宿命吗?原配夫人陪着打拼,男人一旦获得财富的收获,社会地位的迅速提升,怎么还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呢?”我忍不住就事论事的发点牢骚,大处看倒是相信人与人之间总有不同的,或者说出了家庭的不幸,责任也未必全是男人的。

“其实一路坦途和坎坎坷坷两样截然不同的人生到了最后的回眸的时刻,还是平分秋色的,你不觉得吗,张小姐。”

“或许是!对了,你当初就没后悔过那么绝佳的机会错失?”

“什么?哦,不过如果发生过一些什么也会让你去后悔一辈子的,生命本身是个过程,坚持坚守就是意义,或者说是仪式即实质。有时候以道德手段处理技术性的问题更可靠.......”他慷慨陈词,却又嘎然而止,我却并不在意。

“我或者觉得这话是有一点智慧,但是短期内领悟不了,我觉得我是骨子里就务实的女人,没有那么的浪漫,所以我对你和陈海蓉之间戏剧性终究还是充满疑问。请问,先生,一个普通的职员怎么会突然成为老板最为亲近的知己呢?告诉我,或许对我将来也有用嘛。”

他噗嗤一笑,说:“真是不能不去讲。不过事情其实也很简单,一切不过单纯情感方面的机缘,并不存在复杂的技术性问题。零五年的秋天,正好是叶青山女儿的四岁的生日,那天早上我第一个到公司,当我打开门走进市场投资研究部办公室时,发现报架下遗落着两张照片,那时候我从来没见过她的女儿,所以并不知道。我伸手捡起来仔细的看看,那小女孩长得很好看,天真烂漫,尤其那双清澈的眼睛,我以为多美丽的星空都凝结在里头,她的身后是一片延伸的碧绿,我看得入神,她给了我一些纯爱的灵感,坐下来我竟挥洒自如:

绿的背景通透天外

涵蓄了

黑色瀑布的眼睛

天知道

美的境界如此而已

才会揶揄

地球人百般自信的相对论

于是你

如天池之碧水

在君子梦中夭夭地脱颖

不忘戴着

白发月老理不清的红头绳

还要可怜我手指南天找寻北斗星

于是你

似秋潭之深古

渺小了天空壮大了花样的生命

问风吹过你听到什么

我闭眼

望之愿之不老去

戈多微笑

等!等!等……

我给这首诗写了名字叫《戈多的等待》,我是想说多么美丽的精灵,叫人喜欢,如果可以我愿意像等待戈多一样的去等待她长大,多么荒唐的想法,我甚至想人们在等待戈多之所以等待不到,那是因为戈多在此处微笑的等待这个天真烂漫的小生命成长。后来,代号北十弄五号的分析师告诉我,这是老板的千金,照片传看完后又传到了我这里,我看了看喊了一句‘原来咱们的陈总不仅是美女,而且身兼美女她妈,简称美女兼美女她妈。’大家都笑了,随后老板意外的降临,她似乎听见了我的话,脸红着向我们要照片,我将照片还给她的时候,把那首诗也给了她,她感觉很意外说:‘真巧,今天是她生日,有个大诗人为他写了一首诗,这样的生日礼物最特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