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直暗恋的女辅导员被调到了外语系,欧阳必拓费尽心思转系,终于成功。而且正转到她的班上,但是好久不长,很快她被调了回去,而当他企图再转系回去的时候,结果被呵斥了:“学校不是菜园,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此后欧阳必拓很少再去上课,他基本上每天在图书馆和阅览室渡过郁闷的时光,读《货币金融学》《行为金融学》《上市公司财务分析》还有《伟大的博弈》、《华尔街历史》等等。
欧阳必拓说过:“与别人不一样,十多年的寒窗我自己很清晰的看见了自己思想的脉络,小学初中读鲁迅,高中读******,高三到大一读黄老学,大一后半开始猛读经济与金融的历史。这些东西在他骨髓里发挥着巨大的作用,有利他也有损我。有一次我的一同学遇见我,并且和我争论,他认为现在的社会没有大学文凭是不可能混成的,我说千军万马的依靠着读书改变命运,读书不见得好哪里去,我们国家将耗费巨资培养普通劳动者,因为我们国家不需要那么多的大学生,因为我们的产业链在国际产业上排末端…….但与他谈论这个实在无聊,因为他不是朱茵莱,至于谈风月,贾生才是最合适的朋友。所以大多的时候还是无聊,最大的苦恼是没有太多的理由跑到办公室去和那辅导员瞎扯。”
我很惊讶,当欧阳必拓说他计划在漫长的学生生涯中谈一段师生恋来作纪念的时候,他的态度简直就像在儿戏。然而非典似乎给他带来很好的机会。
在非典期间所有的学校实行封闭管理的,不能随便出入学校。有一次欧阳必拓看见纪检部的干事在纠察,他故意爬上围墙装着要跳出去,学生干部朝着他大声喊不要跳不要跳,他就没跳了。然后他要把他带到办公室去“喝咖啡”。欧阳必拓说:“既然你是财经系的,你就把我带你们系去得了。”他答应了。
在那他看见了他喜欢的辅导员,转系之前作为班长欧阳必拓有充分的机会见到她,但是现在很难。她说:“怎么可以爬围墙呢?”
欧阳必拓说没关系的,“围墙就像纪律,建起来就是给人爬的。”
她说不安全,他说没关系,“高中的时候我们学校也是封闭管理的。有一次爬围墙被逮着了。班主任给我妈妈电话。她说‘你们家的爬围墙呢。’我妈说‘哦,我晓得的。没事的,摔也摔不死。’”
辅导员就哈哈哈哈的笑了,声音像下课铃一样动听,叫人顿时兴奋雀跃。
两天后欧阳必拓故伎重演一番,又被带到她那去。她说:“欧阳啊,怎么能又犯纪律了呢。”欧阳必拓说:“纪律就像围墙,建造起来总是让人搞败坏的。”她呵呵的笑,像下课铃一样动听,叫人顿时兴奋雀跃。
“呵,有进展,明目张胆的追求女老师来了,我早说过暗恋是没有前景的。”突然传来的声音是光头,他是纪检部副部长级别了,很有身份的出入办公室。
听到他的话,欧阳必拓一阵火辣,但没立即回应,关于光头的言论他没有作任何评论,所以女老师很自然的当其为一句玩笑话,欧阳必拓才慢悠悠的顶一个道:“哎,大学里的女老师都这么年轻,而且还正点,不搞一些姐弟恋概念,师生恋题材,不是枉读了一回大学堂?”
大家笑了一回。
“哎,欧阳,听符老师说两个月没见到你影子了,都没去上课?”女老师问,“为什么呢。”她很稚嫩,很少质问学生。
“那还不是因为你吗李老师,你去哪他跟屁虫一样的跟到哪。”光头接茬儿说。
欧阳必拓再抬头看女老师的时候,她脸红了,半信半疑的盯着我,她从女老师变成了李素素,欧阳必拓发现眼前的美人原来首先是女人,然后才是女老师。
“你再胡说八道你别再叫我给你写情诗。”欧阳必拓冲光头说。但是他其实不应该在这时候翻老底,而是应该学着打哈哈,他更加没料到光头会将计就计,他来到我耳边轻声的说:“自己考虑下,现在就给写个情诗。”
“光头,你虎我。”
“虎你不是目的,目的是虎死你,怎么样。不然我将你那‘一衣带水’的故事跟李老师说说。”
光头是学会做生意了,跟茵莱身边有值得学的。欧阳必拓认栽了,成全他写一个。
“不是刚诱拐了良家妇女出去游山玩水了一回吗?写一个游记,春游。”欧阳必拓说着却没动手。光头催着快点快点。
“叫叫叫,你不叫春天照样来。”欧阳呵斥道。
近英台
十八相送
暖风拂,新雨潇,英台眉上愁。落花之意,流水知否?梦魂归绕溪涧,情迷镜中。前番路,
灵犀点通?
执素笔,天上人间梦里。涓涓细细丝,如许缠绕。孰人得解知?昨夜枕巾还湿,芳心暗暗许。蝴蝶梦,可有比翼?
李素素看了也夸赞了欧阳必拓,这让他很得意。
但是他的苦恼依旧没有解决,那日之后又很长的时间里没能再见到李素素,不是不想倒是不敢,他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这般胆小不如鼠。他有时候也想做“小可爱”在校园内制造动静。
现在每天除了阅读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情,他也学会哀叹寂寞的时光,喜欢在黑夜走在更加幽暗的地方,然而有一次,欧阳必拓先生竟然踩到了半具尸体在草丛里,他甚至还在疑惑呢,只听见一个声音说:“看什么看,没见过这回事吗?”天晓得,他确实是什么也没见过,欧阳必拓突然怀念起原先的寝室生活,那里如果无聊,可以无边无际的去阅读********和观看色情录象。
不过现在他什么节目什么活动也没有,久而久之,应了那句老话:不在沉默中恋爱,就在沉默中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