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一些日子,欧阳必拓忙得不可开交。尤其在学期末,他和他的团队筹备着社团会务。
欧阳必拓回忆那段日子时候说:“其实我在组织方面并不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而且进了大学之后的我并不擅长团队合作,然而文学社全体成员大会却必须由我来组织,而且由于在交接上并不开明,我不能够名正言顺的调配人手,尤其是广播站和记者站的人马,都是副社长许倪的老部下,他们因为早先对纪少丹就有意见,这次更没将我放在眼里,他们打算自己独立出去成立新的社团,都已经在团委备了案。袁老师亲自找我说了情况,她的意思是,团组织上不干预这次重组,既然部分精英已经确实没有心思在这里干的话,还不如随他们去了。现在我能做的是趁着底下没有分化的时候让我留住这两三百号的成员,尽快的将机构重新完整起来。”
纪少丹也找欧阳必拓说话,她最后拿出了一张王牌,原来“余立虹文学基金”一向由她管理,虽然托管权在团委但是凭借她在团委的那些关系,这一个制高点是永远不会丢失的,而且连续三年的获得该基金的支持,目前累计还有二十余万的专项资金可以动用,纪少丹建议欧阳必拓找好朋友贾生帮忙,开展好活动。
结果贾生不仅亲自帮忙上下打理,还将其团队任欧阳必拓调配。
贾生在私下对他说:“清浅是根据鲁迅的一句什么话而命名的,之前并不怎么兴旺,是纪少丹让它腾飞起来的。但因为她权力把持太大,里边已经不是那么清那么浅了,尤其是财务上,据说无论报纸、杂志、清浅杯辩论赛以及社团大小的活动,其财务都是暗箱操作的,清浅文学社除了有文学基金的支持外还有学校最强的外联部,他们与商界关系最密切,比较明确的知道资金的进项以及开支情况,漏子应该是出在这里。所以外联部很快独立出来成为了服务全体社团的外联社。而许倪后来也逐渐发觉了一些问题,于是就举报到了团委,团委以没有证据为由将事情压下去,并化大事为小事来处理。”
“难怪纪少丹着急着----我地娘哩,那你说,那些离去的人怎么议论我来着?”
“你已经接手,现在说什么也迟了。接下来的话,就是把本职工作做好,惟有如此你才能挽回你失去的名声,欧阳,你这个人我了解,名节重于利益,有好处也有坏处,咱扬长避短的来,你不要跟我说你只想过渡一下,这点你不说我也明白,听我的不管怎么样,先好好来一回,证明自己,不是有我们这些兄弟吗?小祖这个人德行都好,在我这里就是只能做副手了,我一退他也得退,我一直觉得委屈了他,他的话组织能力上,绝对他比你强,你若真要引退也要按部就班来,给小祖个机会。”贾生说的小祖是他的一老部下,可怜贾生惜才如此。
欧阳必拓深呼吸了一口,说:“这样很好,不是问题。嘿,老贾,我可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社团,这水居然这么深,你说现在高校‘社团主流,学生会主导’,这是不是个小政治舞台哩。”
“谁说不是呢,老弟。学生会比社团更黑。哦,还有啊,给你说说清浅的历史,畅销书作家余立虹,她是清浅最初的发起人呢,还有晚两届的,也进入青年作家协会的海风,他们当初可是大才子才女,余立虹可能是家境不错,名声出来了,在我们这样的三流学府出这么一个畅销书作家也不容易,她对清浅有感情,一直支持着呢。海风的诗很好,可惜,埋没了。当初‘撞机’事件发生在海南,青年们有些情绪,表现过激,海风和海大的几个都被处理得很严重,哎,可惜了。总而言之,过去的清浅,是小而精,清而浅,但都是真正的文学爱好者,都是笔匠出身哪。”
“哈哈,这么说起来,我根本不算什么呀。还有那‘钙片门’事件看来是真有其人其事呀,了不起,了不起,清浅有过这么一群混小子也是财富哩。嘿,老贾,要不我整一个记录社团历史的小部门?有利于文学社做长远啊,嘿,海风,海瑞家的吧。”
贾生说社团还年轻,想创新那就尝试呗,“哎,海风那届突然跨下去,纪少丹也算是时代召唤的人物,后来纪少丹真的是因为钱多了,才一下子将小而精弄成了大而强,纪少丹最初引起精英的不满是因为报纸版面改革的事,她一下子将重要的版面给了学校,不够文学了。其实她的算盘打得过于明显了,当时学校主张办校报,林校长都将资金划拨出来了,竟然是老师里找不到人才,做的断断续续的,纪少丹想率领清浅杀进去,后来她和许倪之间的积怨就深了。学校这边吧,让团委的宣传部干,偏偏团委在下边也是没有人才,我这些弟兄呢,做宣传可以,做报纸也是……”贾生摇摇头颇遗憾的样子。
“做宣传也就你这个队伍了,以前英语系也起来过,李伟一走,李素素又被拉回财经,也不行了。清浅的话有广播站有报纸也就忽视了板报了。”
两人竟在宣传部办公室为这些细碎的聊到了天明。
“时间过得真快啊,子在川上曰……”
“有船多好啊。”欧阳必拓玩笑道。
贾生还跟他说起了光头和朱茵莱的事,“这回光头可真的是没着,又被剃了次光头,拘留了,是朱茵莱用钱保出来的,他们那出,简直和《上海滩》许文强,丁力、冯程程那段异曲同工,传奇。不过这次影响真的很恶劣,咱们学校都被媒体曝光了,听说领导很生气。”
欧阳必拓叹了一口气,不想对朱茵莱的种种作出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