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电话里不是说已是:出,以马内利;入,以马内利;食,以马内利;卧,以马内利啦?哈哈哈哈,不虔诚哟。”
这时候卢黄雅静从车上跳下,嘴角挂着天然的微笑问候道:“叔叔好。”
爸爸初是没有注意到,这会一见却愣住了,“哎,欧阳,你家女友跟我一个死去的老友真像,真的像。”
卢黄雅静提起手遮着嘴角羞涩的笑,爸爸看得认真说:“嘿,神情也有好几分的相似。”
“哈哈,一把年纪还来这一套,小心哪天临老入花丛,晚节不保。”欧阳轻松的笑谈着不引以为信。
爸爸执着的问:“怎么称呼?”
“卢黄雅静!”欧阳必拓说。
爸爸更加的激动了,连忙转身问卢黄雅静:“你妈妈姓卢,你爸爸姓黄,叫黄天光,现在定居新加坡对吗?”
这下卢黄雅静愣住了,天下不该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她惊讶的点头连连说:“是的是的。”
爸爸激动了,就伸手去怀抱。欧阳必拓目瞪口呆的暗自嘀咕:“你倒是随便抱我,别抱我媳妇呀。”
爸爸的眼里洋溢着泪水,嘴角抽动着,动情的说:“哎呀,闺女,你怎么能记恨你爸爸,在英国毕了业就失踪了呢。我和你爸爸是挚友,他一直在拖我寻找失散的亲生女儿。走走,回家坐坐回家坐坐。”说着就拉着小手走了,欧阳必拓半梦半醒的追在后头。
还没进得家,爸爸就朝屋里的妈妈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夫人,您快出来认认,欧阳小友的女朋友她是谁。”
爸爸是疯的,一向如此,老了也如此,妈妈说她更疯,居然嫁给一个那么疯的男人,我说我爸那那就是性情质朴天真,富有情趣。
妈妈从楼上跑下来思想着欧阳必拓把女朋友也带来了,可是难得呀,可是天晓得人家的姑娘是哪家的孩子呢,不过妈妈乍一看,就认出来的,“这恐怕是天光的女儿吧。”
“好眼力呀,夫人!”爸爸冲着妈妈竖起了大拇指。
妈妈立即端茶送水招呼贵客。
“老哥,你说雅静就是你那位好朋友的女儿,越王酒业老总的女儿?”欧阳必拓终于追了上来,急切的问道。
“是啊!是啊,”爸爸由惊喜转为反惊讶:“我说你怎么回事,我要批评你,这孩子,你跟人家这么长时间竟不知道人家的身世。”
“第一次见的时候她就不愿提起,我一直忌讳,怕是说到她的伤心处,再说了只要我喜欢管她你家女儿,他家女儿,什么身世的。”欧阳必拓辩解说。
“那你呢,雅静,怎么就不肯认你爸爸,这层血缘可是什么东西也断不了的呀。”
卢黄雅静却显得平静而羞涩了,说:“小时候跟着我爸去新加坡的时候,阿姨对我不好,我就一直记在心里,我爸爸不该娶那个女人,我是实在不想去新加坡受气。”
爸爸叹道:“那女人确实是太年轻了一些。雅静,你好多次偷偷回家去坟头祭奠你妈妈吧。”
卢黄雅静点点头。
“难怪你外婆家的人说你一定就在身边。”妈妈接茬转身安慰起卢黄雅静说:“好了,好了,回来就好了,随便点,把这当自己的家,欧阳可是我们家老张的忘年交,两个书呆子一向疯癫随性的。”然后又退到爸爸身边指责道:“你也别问那么多了。雅静她比我们婷儿还大几年,这么大的人儿,做事情一定很有自己的想法,你不必问那么多,倒是总结下做爸爸的经验,哪一天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保不准你女儿比这还要恨你!”
“喂,你怎么说话的,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老婆。”两大人争辩着,逗得欧阳必拓与卢黄雅静相视大笑,气氛立即亲近了许多。
“雅静,你可不能再记恨你爸爸了,你爸爸老啦,身体也没以前时候好了。”爸爸无限凄凉的样子。
“所以说老婆不能娶太年轻的。”妈妈搅和道。
“哎呀,老婆,你怎么就不懂事点,今天是合适开玩笑的日子吗?”
“怎么不是呢,难道咱们找到天光的女儿是一件伤心的事情吗?不是该开开心心的说说话,聊聊天吗。”妈妈又和爸爸吵了起来。
“好了好了,懒得和你讲。我在和雅静说话,雅静,你还是见见你爸爸吧,你爸爸真的是着急白了头发,你爸爸和那女人关系也是时好时坏。”爸爸的这一说,却真的让卢黄雅静觉得自己父亲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