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黄雅静答应了要见父亲,爸爸一激动立即去了国际长途把人给叫回来,把卢家的二老们也叫了过来,该来得人都来了,而这样的局面里偏偏不该来的那几个人也全来了。
第二天早上就有辆皮卡车开到。先来的是卢家的二老,卢黄雅静的外公、外婆,还有小儿子卢家驹和他四岁的儿子卢广沪。客厅里听取一片喜极而泣的声音,小娃娃眼睛轱辘轱辘的转着,时而远远的好奇的盯着每个人的眼睛看,时而怕生生的躲在他爸爸卢家驹的身后。这一会他探个小脑袋使劲的瞅着他表姐和那个年轻的小伙子,轻声的问他爸爸:“表姐要和叔叔结婚吗?”
爸爸一时不晓得怎么回答儿子就说:“爸爸也不晓得,你呆会偷偷的去问你表姐去。”
她表姐正在和她外公外婆说着呢,小家伙围绕在身边走来走去,就是找不到机会问话,他实在是憋在心里头难受,拉了一把他表姐的手,大声的问:“表姐,表姐,表姐,爸爸叫我问问你,你是不是要跟这位叔叔结婚呀。”
大人们闻言一阵大笑,欧阳必拓一把抱住小家伙说:“爸爸叫你问的吗,小孩子可不能说谎话,更不能冤枉大人哦。”
卢广沪童言无忌,他说:“我爸爸叫我偷偷的问,我问太大声,大家都听见了。”
大家又是一阵笑。我妈妈说:“你觉得这位叔叔怎么样?”
小孩子嘴甜甜的说:“表姐很漂亮!”
他奶奶说:“谁问你表姐啦。”
卢广沪仔细的打量了几遍欧阳必拓说:“很帅,很帅,一看就知道很聪明,读书很厉害。”
欧阳必拓说:“叔叔不读书了,你表姐也不读书了。”
小家伙确实犯难了,有点害羞的说道:“叔叔很了不起,很会赚钱,但是他吃太多的东西了,肚子太大了。”
众人一阵狂笑。
“小广沪了不起,连叔叔很会赚钱都看得出来…….”
“叔叔一脸的福相。”小家伙振振有辞的说。
客厅里炸开了锅。
欧阳必拓说:“叔叔谢谢你说的这么多好话,叔叔带你去外面玩去买东西吃好不好。”
小广沪说:“爸爸说这个地方可以坐船。”
欧阳必拓拎着小广沪出门去了,小家伙的爸爸叫了一声:“欧阳等等我。”也追着出去。话说卢家三儿子中,大儿子自己创办了小企业生意也很好,是个自己奋进的人;二儿子喜上学,是年轻的博士,就在上海工作;小儿子----卢广沪的爸爸卢家驹是卢家最不务实事业的孩子,从小也不喜欢读书,喜欢扑克牌时常小赌怡情,别的大问题也没有,因为当年年纪尚小因此与大姐夫黄天光最没有芥蒂,所以得了黄天光的照顾,时常做做股票投机倒把,日子也是悠哉悠哉。
欧阳必拓一出门,卢黄雅静的姥姥遍开口说:“这小伙子看起来是聪明,人也随和,不过好像年纪还小,比你小个三五岁吧,雅静。”
卢黄雅静点头应着。
“我也是想到你娘,当初就是比你爸爸大两岁多,什么都要顾,天光那年虽然能干但也不塌实,我女儿是累病,累死的。”她外婆至今悲痛,而且耿耿于怀。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提起!”外公劝着她的老伴。
“阿姨请放心,欧阳这孩子,他可比当年的天光还能干,这一年都不晓得赚了多少钱,够咱们花上一辈子啦,他们累不着。”
外婆说:“男人年纪小,做女人的不管怎么样就要累一些,我也就这么一个外甥女,让她图个安安担担就好了,男人钱再多再能干,不安担就不行,我那二儿子就是这样,在外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女朋友走马灯一样的换,说也说不来他,现在这些孩子。”
外公说:“看得出来,这欧阳是个不错的孩子,心眼不会坏的。”
欧阳必拓牵着小广沪的手正在耐心的爬古老的石桥。他的爸爸就在欧阳必拓身边跟着,不时的主动问起欧阳必拓许多东西,不过一点也不讨厌,他是一个没有彻底长大的“爸爸”,就刚才那喜极而泣的场面是早就坐不下去了。
走了一会小广沪走不动了,欧阳必拓一下把他抱起来放在肩上扛着他过去,欧阳必拓问他:“你为什么叫广沪,谁取的名字。”
小家伙一五一十的说:“我的名字是爸爸取的,他说大伯在广州,二伯伯在上海,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将来一家人走得再远也要记得亲人,也希望大伯、二伯经常回家看看我。”
他们去乘船。欧阳必拓是非常良好的导游,历史典故文化特产民间习俗,好吃的好玩的,好听的好看的都一清二楚,正如自己所言的,乌戍这个地方是熟门熟路,简直就像老猫上灶台,最不可理喻的是他对此处有一种天然的亲近,他觉得这个多水的地方是他的福地,他和这父子俩玩得倒甚好,卢广沪小朋友与他特别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