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手还是颤抖着摸上了她的领口。
外衣被解了开来,只剩亵衣。
她想动弹,可是却动弹不得,只能感觉到满室弥漫的烟雾扑来。
“不可以,不可以!”他的手缩了回来,忽然抽出了她乌发间的发簪,狠狠刺进自己的手臂中。
这一阵疼痛激得他清醒了几分,可是这也无法控制他体内沸腾的想忘。
外面吹进了迷烟,他在疼痛和清醒之中被迷烟给迷晕了过去,倒在了她身上,柳随心也昏迷了过去。
门打了开来,耶律红罗和赫连昌走了过来察看。
“不错,这种效果正是我要的。”耶律红罗低笑着:“这下可有得好戏看了!”
“你打算怎么办?”
“这就要看你了。昌哥哥。”她哈哈笑着,声音中带着得意和愤恨。
“哼,柳随心,我看你这回怎么办!”
“该死的,随心呢?”赫连野愤怒地望着面前跪了一地的宫人。
他本在处理政务,却有人前来通传,说是柳随心不见了。
不见了?她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光天化日下不见了。
她当然不可能是自己走的,因为铎儿还在宫里,显然她是被人给劫走了。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出入王宫劫走了她?
“王上恕罪,奴婢们也不知道娘娘哪里去了,先前她在照顾小王子,等奴婢进去伺候时发现娘娘已经不见了。”侍女紧张地趴在地上颤抖起来。
赫连野低哼了一声:“宝音,传本王的命令,立刻派人寻找随心,凡是提供线索或能找到的,本王一律重赏千金!”
宝音立刻下去传令去了。
赫连野冷静下来,仔细推敲着是谁会劫走随心,有这个能力劫走她。
她会不会很危险现在?
赫连野一想到即便她在自己身边还是遇到了这般的危险,不由得感到一股愤怒出离。
他纵然能掌控江山,然而,当面对方方面面的袭击时,他却同样无法避免无法保护心爱女人的尴尬处境。
毕竟,他无法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而只要她不在他身边,她就总有可能有危险。
这才是柳随心不愿意进宫的原因,因为一旦处在风口浪尖上,太多的风雨就会扑面而来。帝王的荣宠同样带来危险。
一直过了几个时辰,才有人传来消息,说是有人曾经发现成为有柳随心的踪迹。赫连野立刻决定自己带队去寻找。
现在什么人他都不能放心了,只有他自己亲自出马。
从王宫出来,他带了人驾马出了盛京城,到了城外,那举报发现踪迹的是一个小贩。
赫连野骑在马上,打量了一眼小贩:“你说发现了有人带了一个汉女在这附近出没?”
“回王上,是的,小的看到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进了那边的院子。”他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小破院。
赫连野立刻跳下马来,大步飞奔而去。
众军也连忙跟了上去。
赫连野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没人来应门,他不耐烦地踹开门闯了进去,只见院中无人。
“有没有人在?”他大步走到了门前,推开门,门只虚掩着,他一推就打开了。
“有人……”他的话音消失在视线所及处。
一惊惊呼和倒吸气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他忽然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将所有人都挡在外面。
面前的榻上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正压在女人身上,两人身上是衣衫不整的,似乎还在昏睡着,看着好像刚经历过一场什么。
屋中还残留着一股奇异的香气,他鼻尖一嗅,闻出来是迷情烟的味道。
他们——他们——
他脑海中先是一蒙,然后呆愣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屋中有迷情烟的味道,难道柳随心和这个——他抬起男人的脸一看,居然是耶律擎!
赫连野脑中一片混乱,摇了摇头,定了定神:“不,随心不可能会这么做。”他从袖中拿出一个药瓶放在他们鼻尖晃了晃,没过多久柳随心和耶律擎就醒了过来。
柳随心先清醒过来,她只感到身上有股大的压力,忽然看到一双眼睛睁了开来,愣怔地对上她的——
“耶律擎?!”她低叫一声,看到他上身没穿衣服,自己也是衣衫不整,惊得推开他抱着被子坐了起来。这一抬头却看到赫连野铁青的脸色。
这一望,双方都惊得无语。
耶律擎也看到了赫连野,先是一惊,又看到自己和柳随心的样子,不由感觉像遭了晴天霹雳一样。
他们不会真的做了什么吧?他记得当时自己昏迷了过去,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赫连野……”她开口说了几个字,咬唇说不下去了。她也不知道到底她和耶律擎有没有做过什么。
但是,她隐约觉得并没有发生什么,而且自己身体并没有什么合欢之后的不适。
“随心,我知道你一定是被人给胁迫的是不是?”
柳随心点头:“我是被人劫出宫的。”
赫连野脸色更为难看,瞪着耶律擎,忽然一个箭步一掌打了过去。这一掌力道极大,直接把耶律擎打得撞在墙上,软软地跌落下来,吐出一口血来。
“不关他的事!赫连,我不是被他劫出来的。”柳随心也顾不得那许多,只随意系好衣服带子,跳下榻来,却一把被赫连野拉住:“你还说跟他没关系,跟他没关系他会躺在这张床上吗?就算不是他劫的人,也是他雇人劫的!这个该死的混蛋,他居然敢对你,对你——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赫连野气得火冒三丈,伸手就要再给耶律擎一掌,却被柳随心拉住。
“不是这样的。赫连,当时我被人劫到这里,差点被人非礼,是耶律擎救了我,他本来要救我走的,没走成,被人关进这屋子里。后来,就好大的烟雾,之后我就昏迷了过去。”
“王上……我,我真的是救她的……”耶律擎吐了口血,气喘吁吁地说。
“那这屋中的迷情烟可是真的,你敢说你不是早就安排好的这一切?哼,来人,将他带回王宫审讯!”赫连野气得摔袖离去。
外面的士兵闯了进来,将耶律擎带走。
这一场撞破红杏出墙的戏码虽然在赫连野的严令下不准外传,但不知被什么有心的人给传了出去,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别说朝堂,就连普通百姓都听到了这个极大的笑话。
竟有些孩童还唱起了歌谣,专门说这事。
“俏汉女,爱出墙。娃一月,勾人忙。哎呦哎呦真好笑,高高墙里红杏香……”
耶律太后气得瞪了一眼赫连野:“你听听这像话吗?你还想瞒着哀家,现在被人给闹腾得满城风雨了,我看你怎么收场,皇家的面子都被丢光了!这种女人,还要她做什么?”
赫连野抬头,一脸的淡漠:“她不过是被人掳走的。”
“她被人掳走的也罢,勾人的也罢,反正现在她的名声坏了,你要再立她为后,那是不可能的了。”
赫连野冷笑一声:“母后,这才是你的目的吧,不就是不想我立她为后么?不用母后操心了,我会查清楚一切。”他转身离开。
耶律擎被关押起来了,正等着审讯。
柳随心被安置在他附近的殿里。
赫连野先进去探望她,见她抱着铎儿,眉头深锁,叹道:“随心,是我的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
柳随心一见他来,连忙走上前:“赫连,我是有话要说。我跟耶律擎并没有做过什么。我想起来他当时中了迷情烟时还为了不伤害到我,拿簪子刺伤自己保持冷静。若他真的心怀鬼胎,根本不必如此。”
“竟有这种事?”赫连野抓住柳随心的手一探,过了片刻:“你也没有没有行过房的脉象,看来他的确没有欺侮你。那到底是谁劫走了你?耶律擎怎么会那么巧地去救了你?”他这才相信耶律擎说的话。
“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当时我在宫里照顾铎儿,不知何时从外面闯进一个人蒙面人来,他将我掳走了带到这里,后来我一直昏昏沉沉的,听到有人时断时续地对话。好像是两人,但是我不清楚是谁,后来耶律擎叫我,我昏昏沉沉的,只隐约听到他们争吵。”
赫连野转身叫人把耶律擎叫到这边来询问。
“随心,你别怕,我会找到那个混蛋,看他是谁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赫连野目光中透出一股杀气。
耶律擎被人带了进来,见到赫连野,还不待他询问,他忽然来了一句:“都是我做的。是我安排的这一切。是我叫人把她掳走的。我只是故意演了场戏让她感激在心。”
柳随心一怔:“你说什么?耶律擎,你明明没……”
“就是我做的。”他一本正经地说,咬定了是自己做的。
赫连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么说,你是承认了?那你既然这么做,为何没有对她做什么事情来?耶律擎,你在包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