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雪丹花换你的四年光阴,你考虑一下吧。”
“老婆婆,我……我愿意。”如果真能治得觉奴身上的魔咒,她宁愿陪着她,转眼看看老婆婆,眼神更加坚定:“婆婆,我还有一事,请您成全。”
“说吧。”
“请容我回去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会把事情全部办协,然后回雪魄山来陪您,婆婆,丫头绝不会食言的。”
“好吧,随你的便,只要你说的不假。”老婆婆推开一扇避在花丛中的花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踏进门槛的瞬间,她偷偷地瞄了一眼,一座如刀削般的山峰巍然耸立在眼前,婆婆淡淡地说道:“这扇门的后面是雪魄山的其中一座山。”过了许多,婆婆的手中多一样东西,“雪丹花。”
“是啊,雪丹花,想要完好无损的摘取这朵傲人的名花,只有通过这扇门。”
丫头蓦然地想起一事:“婆婆,您不是说摘下它的话,它就会融化吗?”
“别慌,你呆在这里。”话落,婆婆便拿着雪丹花离开了。
没有了雪奎的陪伴,她独自踏上回仙侣楼的路,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当下最赶紧的事就是赶回仙侣楼,拿它去治觉奴,解除他身上的魔咒。
刚踏出雪魄山半步,丫头就遇到了上次那个女人,“你还在啊?”
“是啊。”女人摆着身姿走到丫头面前,“我说过我要在上山取样东西,可是进不去雪魄山,索性在这里等你一块下山。”
其实真相是,女人在等待机遇杀了丫头,她假装与丫头亲近,搞好关系,再趁机将她灭口,最妙的是,她可以顺便带走雪丹花,一箭双雕。
“是吗?”丫头傻傻地笑道,没想太多也不想知道太多,什么都没问。
“我进不去雪魄山只能回头了,妹子,我们一起下山吧。”
“好啊。”雪奎不在,有些寂寞,有人陪着下山倒也不错。纯净无邪的心灵中并没有多想这个世界上有欺骗与恶毒的存在,浑然不知厄运的来临。
踏遍路青,丫头与女人姐妹相称,显然地,女人已经赢得她的信任,“妹妹,姐问你,你要雪丹花做什么?”冰蝶让她杀了丫头,却没告诉她缘由,所以她有很多事情想问她。
“蝶舞姐,我拿雪丹花是去救人的。”
“哦,那是谁啊,让你独自一人来这雪魄山取雪丹花。”蝶舞不解,像她这种不知人心险恶的人类女孩,怎会放任她一人来雪魄山呢?
“他中了魔咒,只有雪丹花才能将他治愈。”丫头静心地诉说着。
“你爱上他了?”
“呃?”丫头一惊。
“就是意中人的意思?”蝶舞扭曲了她的的意思,径自给她解释。
“意中人?”
“不懂吗?”这世上除了尼姑和尚,怕也只有她不懂了,为了一个男人奔走于雪魄山这种地方,在她骨子里居然不懂爱之所谓。
“意中人就是跟他在一起很开心,自己的一颗心常常为他所牵制,看他痛苦,自己也会痛苦,有时候比他还痛。”
丫头那迷茫的神色逐渐散开,想了想说道:“想与他在一起,永永远远地都不分开,和他在一起,会有一种想笑的感觉,还想抱着他拥着他,是这样的吗?”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
“我的意中人是就是要用这株雪丹花的人。”觉奴。
“他是谁?”蝶舞再次探入。
“觉奴,他叫觉奴。”唤他名字的时候,她或许没有察觉,说到觉奴时,她的语调显得特别温柔与温馨。
“觉奴?”蝶舞一怔,丫头的意中人竟是那个连魔王都要忌让三分的魔狐,她赫然发觉冰蝶与觉奴之间的婚姻,觉奴毁婚的原因该不是为了这丫头吧?
“蝶舞姐,你有意中人吗?”丫头顺道问起,谈得都是自己却不知蝶舞的事,她很想知道呢。
“我?”蝶舞霎时眉开眼笑,在这世上居然也有人问及她的事,越与这丫头相处,她就越下不了狠手,从她出生以来,没人看得起她,只因为没了母亲与父亲,在人性全无的妖界,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后盾支持,一般的魔人是活不过几年的,而她因为有冰蝶的庇护活到至今,原以为与冰蝶是亲近,所以她才护着她,没想到冰蝶只是利用她,幸而她也不在乎,在那期间,她最受用的就是结识了贵为魔王的幻斯,真要说意中人,她所能想到的只有幻斯,曾经想过与他表明心意,但是碍于他的身份,她仍是没有说出口,直到离开魔界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对幻斯的感情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可是世事难料,在冰蝶的底下做事,她只有听命的份。
“我的意中人是幻斯。”她松开丫头的娇小肩膀,一抹凄凉的笑颜浮上脸颊。
丫头微怔,她竟然感觉到她的孤单及害怕,就如当初的自己一样。
“不怕,蝶舞姐,不要放弃。”丫头伸出小手抱住她,蝶舞也乐得其成,本以为不会在乎的,这种感情有了也只会让自己受伤,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是在乎的,本着受冰蝶的命令追踪而来为了杀她的想法,到现在已经有大半被放弃,就算回去复不成命,她也不管了,在冰蝶下面做事,只为了偶尔见上幻斯一面,丫头只不过跟她一样,想待在心爱的人身边而已。对于同病相怜的人,教她怎能下得了这种毒手。
仙侣楼,觉奴,我带着雪丹花回来了,站了半晌,丫头慌乱地‘疏理’着自己的心境,踏进仙侣楼的那一刻,她再也制止不住,一路小跑着奔向觉奴的住处,史品别宛。
房门被打开,里面的人全然惊愕的看着她,“丫头。”早已醒来的觉奴有气无力地叫着她的名字,即使是再怎么不精的人也听得出来,觉奴的语气中那种难掩心奋的激动。
太好了,丫头终于回来了,自打丫头离去,楼主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表情了,他的平静都快把他们吓坏了。
“无影,你和小棋她们先出去,让我跟觉奴独处一晚,好吗?”丫头的言下之意说得很清楚,无影等人纷纷退了出去,偌大的厢房只剩下觉奴与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