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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太子警告

小桃远远地跑了来,朝质子行了一礼:“朵英姐,太子正找你呢。”

质子脸色一变,随即又是一脸让人觉得温暖笑容:“去吧,好好跟太子说,告个假,休息几天。”

我点点头,与小桃一起行了一礼勿勿离去。

“朵英姐,你的伤怎么样了?”小桃牵着我的手,一脸担忧地说,“你的血好吓人。”

“没事儿,你看我不是全好了。”我尽力地扯起了笑容,来掩示内心的慌张。

就要见到太子了,偷看侍寝、见到太子的祼身……这些罪要如何论处呢?

小桃拉着我,一路朝太子寝宫的方向而去。绕过拱门,小桃忽然停下了脚步,吞吞吐吐地问:“朵英姐,质子的伤没什么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疑惑地看着小桃:“质子受伤了?”

难怪质子端药碗的手颤颤抖抖的,原来是受伤了。可是,是什么时候伤的,又是怎么伤的呢?难道昨天在上春园抱我之前,他就伤了?

小桃身子一抖,既而眉心一拧,咬紧了下唇拼命摇头。

“小桃,你跟我说实话,质子的手是不是有问题?”我盯着小桃,立目相逼。

“朵英姐……我……”小桃眼里噙着泪,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让我看了实在焦心。

“小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啊。”我揽住小桃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她的身子,“我也关心质子的。”

“朵英姐,”小桃还是忍不住,抽泣道,“昨天,你浑身是血地从寝宫里跑出去,太子紧跟着就出来了,问我你去哪儿了,我说不知道,太子就把我推在地上,带了福贵他们就去找你,我也赶紧爬起来,勿勿地跟在后面。我们顺着血迹找到上春园,在附近搜了搜,也没找见人,我就猜着你在质子那儿,而太子也猜着了,就带着我们去质子那儿找你。”

我替小桃擦着眼泪,轻道:“后来呢?”

“后来,我们寻到门口,正见质子从屋里出来,太子就向质子要人。质子说你的头受了伤,需要静养,暂时不宜为动,太子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就想走了。可是质子却叫住太子,质问他为什么打你。太子恼羞成怒,质子也是气红了眼,两个人不知怎么就打了起来,结果,质子的胳膊就被打伤了……”

质子为了我,竟然和太子动了手,还受了伤。他一句话不说,端着药碗时,疼的要命也要忍着;小桃,这般喜欢质子,质子却因我而伤,就是她不怪我,可是我面对着她,也总觉得有些愧疚。

我心里真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尽是说不出的滋味。

我和小桃不做耽搁,一路来到寝宫,太子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似在等我。

小桃拉了拉我的衣角,又看了看太子,一脸的不放心。我朝小桃摇了摇头,抬脚迈进了寝宫,将大门关上。

太子,他急勿勿地追出来,也无非是想抓着我。如果我是太子或者张侧妃,可能连杀人的心思都有,太子不过是用木枕砸了我一下,这已经算是轻的了。这会儿,他就是打我骂我,我想亦是可以理解的。

“奴婢给太子请安。”

我恭恭敬敬地跪下,等着我的,可能是一场急风骤雨。

太子微微睁开眼睛,从他满眼的血丝和一副慵懒的神态可以看出,他很疲惫,如果估计的不错,他应该一夜没睡。被人看了这么隐密的事,恐怕是想睡也睡不着了。

我跪在地上,等着他劈头盖脸的一顿责罚,没想到,他问出口的居然是:“头还疼吗?”

淡淡的,依旧包含着些许暖意,而这样的温暖却让我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

这样的事态发展是我始料不及的。平日里,我再淘气了些,再不守规矩些,都是可以饶恕的。可是这次我犯下了这样的错,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他又有什么理由饶恕我呢?

“回太子的话,奴婢不疼,奴婢知罪。”我满心愧疚,目光低垂,不敢看他。

“不是有意的,一时失了手才……”

我抬头看着太子,他的眼中闪着些许异样的光芒,无奈叹了口气,道:“既然不疼了,就去休息吧,放你几天假,好好养养,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上膳房便罢了。”

我跪在地上不起来,压低了声音问:“太子,奴婢……可不可以在质子那侍候几天?”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为了要还质子的情。

“不行。”太子果然瞪圆了眼,果断地拒绝,听口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以前,他总是扬言要将我送给质子,可如今我要去了,他倒是反对起来。联想着昨晚他与质子大打出手,以及前些时候孝仁皇子对质子的态度,不难想象,他们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同太子一起打猎的质子,无事来太子这儿坐坐、聊聊的质子,如今却与太子越发地生分,越发地仇视。

“太子,质子昨儿受了伤,奴婢想着他好歹也是为了奴婢,所以……”

“不需要。”太子挥了挥手道,“夏朵英,你要顾及你的身份,别说他的伤,有专门的太医和宫女可以照顾,根本不需要你来操心。就凭他质子的身份,本太子就根本不用理他。”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太子,还想再争辩几句,却被太子硬生生地打断:“我警告你,你若是再与质子纠缠不清,休怪本太子对你不客气。”

太子似乎太不近人情了,与之前温柔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我还能说什么?虽然太子对质子的态度让我十分不解,不过他说对了一件事,我的确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不再争辩,躬着身子退了出来。

记得崔嬷嬷曾经这么教训过我:不想干就趁早滚回家去,免得以后在这里犯了错误,丢了小命。

性情使然,总是能够忘了约束,使自己松懈下来,这样是不行的。

我的确是太纵着自己的性子了。

质子那里,我只能拜托小桃了,太子禁了我,可没禁小桃。况且,这样也可以给小桃和质子创造些机会,又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