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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是太子

太子对我的心意,恐怕这就是了吧。

“或许我应该给你讲一个故事。”淡淡的语气,地勾起了我的好奇,不自觉地跟在他的身后,听他娓娓道来。

“你可知道质子与小桃的关系?”

不等我答,秋公子却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小桃是质子的人。当初选宫女的时候,小桃被混入其中,进了宫来。质子在明,她在暗,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太子一早就收到了风声,打算彻查,结果却发现质子刻意地接近你。那个时候,我们不知道那个内应是谁,以为质子是故意的,利用你来掩盖真正的那个人,所以,就给太子出了个主意,让他接近你,混淆质子,让他放松戒备,以便揪出暗处的人来。”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秋公子,原来这样的损主意是他出的。

看着我一脸怒色,秋公子早有预料,他并未在意,继续道:“没想到的是,质子是真的喜欢上了你。如果你心属太子,又愿意利用质子对你的感情,给我们当探子,对我们来说,可是大大的有利呀。于是我们更改了计划,让太子跟质子比着赛着的对你好,就连孝仁皇子也在一旁暗示你,太子对你的不一般,可你却是个笨的可以的人,致使我们的计划,一直无法展开。更在预料之外的是,太子居然也对你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动了心,这是我们绝不允许的失误:太子和宫女有私情,若是落人把柄,后果将不堪设想。起先,我们严肃地提醒他,他也说了不会深陷,可是,事情却发展到我们无法控制的局面。我和孝仁皇子差点气疯了,太子却无奈地告诉我们,他挣扎过,他甚至说了很严重的话来伤害你,让你恨他,逼迫他自己不要再妄想,可是他还是做不到,他还是忘不了你。要知道,太子他没有功勋,是子凭母贵才当上太子的,其他兄弟又怎么会服气?他们联合起来,私下搞了一个又一个地小动作,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如此之下,我们不得不兵行险招,让太子去前线打仗,可是太子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东宫里谣言四起,再加上大家对你误会颇深,如果太子走了,难免主子们不找你的麻烦,太子这才把你送到这儿来。他宁愿让你怨他,也要保你的平安。”

听完秋公子的话,我不知是喜是悲,只觉得好像做了一场充满阴谋与幻想的梦。

“朵英,眼看着就到年三十了,太子却在前线回不来,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担心你、在乎你,或许他在为你的不能原谅耿耿于怀。太子就此一去,凶险万分,我们不希望他作战分了心,相信你也不希望他遗憾地死在战场上吧?”

“我……”

“我们是骗了你,但太子对你是真心的,这一点,难道你自己体会不出吗?我知道你对太子有太多的误会,让你给太子写个信会非常困难,所以,不得不用了下三滥的手法。朵英,换个角度想,或许这封信对你、对太子都是一件好事啊。”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有太多的事想不通。小桃与质子、太子和我、孝仁皇子和秋公子……

沿着原先的脚步,我再一次走到桥上,望着远处的一片苍茫,仿佛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要想一想,好好地想一想。

起风了,积雪随风舞起,沾在头顶,挂上睫毛,化在脸上。我仿佛看见一个身披铠甲、手持长戟的男人,眉头染着思念,唇角刻着刚毅,顶着风屹立在厚厚的雪中,用幽深的眸子向这边遥望……

雪花轻轻盈盈地落下,给大地染上了一片苍茫。抬起头,看着阴霾的天空中那一片片白色的轻盈,自由地旋转着、轻舞着,绚烂夺目地落下,任由它们染白了我的发,钻进了我的衣领……

我来前线一个多月了,没有作战经验的我,只得凭着平日里熟读的兵法,加上自己的判断,硬着头皮与敌人周旋,虽然打了几场胜仗,但我还是感觉非常吃力。

真想快点结束这该死的战争。

白天,我们操练士兵,探听敌情。晚上,在昏暗的油灯下,我与几个大将研究分析地形,做新一轮的战略布署。一天下来,累得头昏脑涨。等到他们都走了,我便一个人坐在营帐里,开始思念她。

可我不知道,身在远方的她是否也在牵挂着我。

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又从怀里摸出了那封信,信封上分明是六弟的字体,写着夏朵英寄太子收。我反复地摸挲着,却不敢拆开,我那样伤她,她又怎么会写信给我呢?

每打一次胜仗,看着将士们欢呼雀跃的样子,我也好激动,我好想给她写一封书信报捷。兴兴然地写了,却又不敢寄出。

想喜欢一个人都要诸多顾忌,我这个太子当的真窝囊。

我曾经不只一次地提醒自己,夏朵英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而已,我是要利用她,可是,她纯真的笑容总是能够打动我,我最后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

我喜欢看她笑,所以,千方百计地讨好她,给她赏赐,让她开心,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容忍她与质子接近。

不管质子对她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都不希望看到她对他笑。

她还不知道,东宫里到处是我的耳目,或是太监、或是宫女,或是暗人。

她的行踪,我了如指掌,所以每次她与质子见面回来,我都会略微地惩罚她一下,哪怕是掉个脸色给她看。但她却傻的可以,只会跟我呕气,却不想想到底是哪里惹到了我。

我爱她,也伤害过她,但那次打得她头破血流,我实属无心,谁叫她看见了那让人脸红的一幕?

我当时也不过是扔个枕头,想吓吓她,打发她出去,却没想到,打到了她的头。她满身是血地跑了出去,我顾不得床上那个掩面而泣的女人,披了袍子跑出来找她,当时的我都快急疯了。

她千不该、万不该,跑到质子那儿去,因为她越是依赖他,我的挫败感就越强烈。

质子那个混蛋,若不是为了显示太子的仁厚,我根本不用将他放在眼里。而他明知我的对朵英有意思,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耐性,我忍不住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