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妈就哭了,这也是她在医院里第一次哭,张扬她妈也不再说话了,我觉得我妈那天特牛掰。
我把我妈支走,然后苦口婆心的跟春儿说,你别急,庄老爷子在这个圈子上都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人家金口一开,这个面子多少会给点,这个时候你要做得就是让大家对你安心,不能让别人都焦头烂额了还一颗心挂两头。
春儿听了我的话,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然后神情飘渺心不在焉的吃。我一边看她吃的时候一边在想,人真******脆弱,平时表面强硬的跟刀枪不入似的,可是麻烦一旦来了就心惊胆战起来,什么从容淡定啊都是狗屁。
吃了一会庄生的电话就来了,庄生跟我说,周帅群这孙子也忒糊涂了,这事儿还得跟当事人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和解,要是实在不行估计还得打官司。我看了春儿一眼,她一颗心也正悬着的看我,我问这打官司能赢吗?庄生笑着说,应该没多大的问题,我爸跟局子里的同学说了,周帅群是他一远房亲戚,让那同学多担待点儿。
我听了庄生这么跟我一说我才松了一口气,我特客气的说,那就麻烦你了,改天我去拜访你爸,当面道谢啊。
瞧你说的,这话你说得太见外了,你就让春儿好好休息,明天了我们去探监,要是让周帅群看到春儿面黄肌瘦的多难过啊,又该怪哥们儿照顾不周到了。
这厮这会儿了还有闲心思说笑,可是听他这轻轻松松的给了一个答案后我也不那么紧张了,就跟头顶上的那片乌云散开了一样,我用特别干净的声音跟庄生说,成,那你也早点儿休息,挂了啊。
春儿人挨着电话旁,估计庄生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刚才那皮在脸上甭的够紧的,现在一落实下来心里放心了,然后我让春儿在坐会,我去跟她放洗澡水。春儿靠在沙发上对我笑了笑,看到丫倾城一笑,就跟看到了光明似的。
老太太看春儿的事儿没之前那么让人提心吊胆的了就放心的回房,可我妈还是不愿多跟我讲话,跟我的苦大仇深一直都没化解开。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一大票人去了局子,天气冷的人跟缩头乌龟似的,不过小歌穿得还真让人望而生畏,在阴沉沉的天气里对你笑得跟朵花似的,我一看就知道丫在硬撑着,他还跟自个儿热血沸腾活力四射一样,我心想你丫就装吧,一会就俩眼发黑。
我们是自主在局子门口碰头,庄生看人来的差不多了,就发号施令,跟我们说了他爸同学的事儿,此人叫伍嘉诚,跟李嘉诚有异曲同工之妙,丫在局子里也是赫赫有名,据说破了不少案子,跟庄生他爸是哥们儿,关系特瓷实,还同时在大学看好一姑娘,俩人明争暗斗最后两败俱伤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俩人同时一失恋话变得话一篓子起来,这也是那个年代每个人口中所说的不打不相识,不过听着挺俗的。丫经常没事儿就去庄生家窜门子,伍嘉诚挺喜欢冰雪聪明招人喜欢的女孩子。
所以庄生给了我、春儿、灵晓我们仨一任务,除了脱衣服上床外,拼命的跟丫套交情,这事儿就好办了。
我们仨一听都特认真的点头,然后庄生在前面带头,这时候也只有他有派头,一票人还没进去就被拦下来,一个长得跟抢劫犯似的男的跟我们说,你们这是干嘛呢,一个个长得跟抢劫犯似的。
我一听差点喘不过气来,我赶紧跟人贫,我说,大叔,我们在怎么像抢劫犯也没您这天生的模样儿像,您在认真的看看,您说我们能算得上您的同伙吗?我看到丫表情跟咽下苍蝇似的难看,想对我发火,可念在我是一姑娘,看着还跟未成年似的,跟我计较闹着的名声不好听,愣是不看我,跟刚才我是在对空气说话。
说完我们要前进,丫把身子一横,也不说话,庄生差点跟丫动手,我赶紧上去拉,我说,你别没把人捞出来自己就折进去了。庄生听我这么一说就不闹了,我又看向那个抢银行的大叔,我特镇定的说,您还让不让我们走?我们抢劫自首还不成吗,敢情您这儿还不收是不是?
估计那男的想邀功还是怎么着手把手的把我们带进去,小歌笑着说,这多好啊,还有人带路担心我们迷路。
说完大伙都跟约好似的齐刷刷的笑起来,那男的看到我们的高调引起了关注。立马吼了一句,不许闹,严肃点儿,你妈没教你们做人该低调点吗。
灵晓阴阳怪气的说,您怎么知道我妈没教?我妈说了低调就是为了更加高调。我估计丫要是在跟我们贫下去能大出血,丫的脸气得跟西红柿似的。
春儿拉住灵晓的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句,灵晓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知道该尊老爱幼呀,你该让着点人家,你没看到丫的脸都蹉跎成这样了吗。
我特来劲,我呵呵的笑着说,逮着我们这群孩子都是找罪受,你丫是自找打击。
我估计那男的快要昏菜了,你说一人要挑战这多人本来就是一特困难的事儿,更何况人家还是遇到一帮混混,丫要是能顺利的把我们给摆平了,那我就管丫叫大爷。一大早来这儿的人就特别多,进进出出的,我说,这地儿比咱上班的地方热闹多了。
庄生掉过头,来了句,可不是,多激情澎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