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意外的穿越之丫鬟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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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颜儿,你……”蔚初有点不敢确信。

“小木头,你想为紫陌赎身?”洛煜辰也微拧了眉,沉默了半晌说道,“你知道为她赎身要多少银子吗?”

“不知道。”轻轻的摇头,随即撑着脑袋叹息的说道,“若我不认识她,不和她接触的话……但是现在我只觉得她很可怜,我想让她自由,可以好好的生活。我知道赎她肯定要很多银子,那不是我能拿的出的,但是我想去努力,就算赎不了她,起码我尽心了。”

“你与她不过算是萍水相识一场,值得吗?”洛煜辰问的认真,接着又说道,“何况,紫陌身上的秘密不少,你什么都不了解,就要一相情愿的为她赎身……”

“我知道她有秘密!”不满的瞪着洛煜辰,倔强的说道,“哪个人没有自己的秘密,她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去追问,我只想按自己的想法做事,我不想看着她伤心,不管她有什么秘密,我知道那一定是她真正痛苦的原因。”

“颜儿,”蔚初看了我半刻,笑道,“那就赎吧,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

“……”洛煜辰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转身轻叹一声,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一早就被蔚初叫起来,说是要带我出门。一听就往外走,可蔚初却把我往屋子里推,看着感觉莫名其妙。

“颜儿,你要换身衣服!”蔚初说着走了房门,随后就见小芽进来。

“木木会长,这是蔚公子给你做的新衣服哦,快试试,一定很漂亮!”小芽兴奋的神色就像那衣服是要穿在她身上。

看了一眼小芽拿来的衣服,是一件鹅黄色轻罗纱衣,样式优雅大方,给我穿……合适吗?我可不认为自己穿这样的衣服就能有多好看,万一适得其反,弄的不伦不类,穿出去还不让别人看笑话。

“木木会长,你还愣什么呢,快点穿起来呀!”小芽见我只盯着衣服发呆,不由得催促起来,“蔚公子还在外面等着呢,你动作要快点!”

“还是不要了吧!这衣服看来挺麻烦的。”有点害怕,始终不敢去摸那件衣服。

“什么不要!”小芽瞬间拉长了脸,不由分说开始拉我的衣服,“既然会长嫌麻烦,就由小芽来为会长更衣。”

“别!好,好!我穿!”为免自己被小芽扒光,只好主动拿起那衣服,撇了撇嘴开始换装。

穿上之后,惊奇的发现大小合适,就像是量身定做的。别扭的摸摸这里,看看那里,始终不敢站到镜子面前。

“木木会长穿这衣服就是漂亮,这个头发再重新梳理。”小芽说着就让我坐下,将我头发打散梳成了外面流行的发式,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些脂粉,在我的脸上涂抹一番。弄好之后,看着我不住的笑着点头,“很好看!会长,你来看看!”

小芽将我拉到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微愣,原来真的是人靠衣装。平日觉得自己没几分姿色,经过这一包装,看着还有那么点感觉。想着,心里吊着的那个石头终于落了地,想着蔚初还在外面,心里一动,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蔚初,你看我的……”雀踊的跳出门,兴奋的话说了一半葛然停止。外面站着的不止蔚初,还有洛煜辰和楚家兄妹,一瞬间脸红了。

“小颜儿穿这身衣服,更显得可爱了。”楚涵修最先说话,替我解了尴尬。

“颜儿,今天涵修请客,我们一起出门去听戏,好不好?”蔚初的眼里满是柔情,温柔注视着我。

“好!”笑着点点头,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楚宛晴。那双眼睛里有些羡慕与哀怨,不甘与不服,但是没有对我的恨,却也因此让自己心里好愧疚。

“想不到小木头装扮一番,还有点看头。”洛煜辰的话像是赞美更像是嘲讽。

本来放下的心被洛煜辰一说,又不自在起来,双手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摆放。蔚初似乎看出我的尴尬,于是握起我的手。

“颜儿,你今天很漂亮,不要紧张。”蔚初温和的笑,让心的舒服了很多,从被他牵着的手上感受到一种安定的依靠。

“小颜儿,你还真是给我面子,知道我请你们听戏特地穿的这么漂亮,让我好感动。”楚涵修笑嘻嘻的盯着我来回打量,蔚初警告的眼神他全当没看见。

“哥!”楚宛晴气的一跺脚,扫我一眼说道,“她有我好看吗?你们也真过分,当我不存在呀?”

“宛晴,看你是吃的哪门子飞醋。”楚涵修走回她身边安慰的说道,“人家小颜儿是第一次装扮,你是我们三个从小看到大的……”

“你是意思是,对我你们早就看腻了?”楚宛晴气恼的一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楚涵修!我告诉你,得罪我是没有好下场的!”

“宛晴,你要干什么?”楚涵修一见楚宛晴要走,着急的一把拉住,“你莫名其妙的闹什么脾气,多笑笑,这样才会更漂亮。”

“少来这一套!”打掉楚涵修捏自己脸的手,楚婉晴依旧心气难平,眼睛骨碌的转了一圈,贼兮兮的笑道,“哥,我听说你最近和沉香楼的轻柳走的挺近,爹对这件事很关心哦。”

“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要再来掺一脚,饶了哥哥吧,下次再也不惹你了,好不好?高抬贵手吧。”一听她提到轻柳,楚涵修顿时收起来了玩笑。

“哼!”楚宛晴潇洒的一甩头,满脸胜利的笑容。

“宛晴,你去哪里呀?”楚涵修一脸紧张的拦在楚宛晴前面。

“哥,你傻了!”点点楚涵修的头,楚宛晴笑着说,“我们今天可是要去‘兰楼’听戏,你不会忘了吧。”

“……”楚涵修顿时没了语言。

站在兰楼门外,不禁感叹它的热闹,自门口一眼望去,全是人,熙熙攘攘的坐满了屋子。楼上的也不用说,只随意一瞟,也是衣袖满栏。清丽婉转的嗓音,唱着不知的曲调,不断赢来人们的喝彩与掌声。

“走吧,里头我有雅间,保管是最好的位置。”楚涵修带着我们走了进去,引起许多人的注视。因为听戏的虽多,却几乎不会有女人来这里,我们算是另类了。

楚涵修带着我们到了二楼的一间屋子,自上看下去,视角很好,距离也适中。雅间确实不同,服务很周到,瓜果甜点茶水,样样具全。

“等会儿我带你们认识这里的楼主,也就是兰泉子,很多人喜欢他唱曲,所以一般都叫他兰师傅。”楚涵修说着望向洛煜辰,问道,“你是来找谁的?”

“梁洲府尹郑宗圃。”

“他真爱听兰腔?”楚涵修满脸置疑,说道,“我未听说他来过,要是他是曲迷,我肯定见过!”

“那倒未必!”蔚初笑着,说道,“或许他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戏,那样的话……你又怎么发现的了。”

“可是……”楚涵修还是满脸疑虑,道,“这里的人,可以说没我不认识的。”

“楚公子,”正说着,门口进来一个小厮,“兰师傅请公子去后园,要介绍一位曲戏给您认识。”

“哦?”楚涵修的两只眼睛顿时闪亮起来,看我们一眼说道,“你们先坐着,等我去会会那人。”

“还真是个痴!”洛煜辰摇摇头,转眼盯着戏台,“看来,要想在今天遇到他,不太可能。”

“又不能直接上梁洲府,那样的话就打草惊蛇了。”蔚初说着将果盘子往我面前推推,笑道,“你应该喜欢吃甜的吧,尝尝这个,还不错。”

“是梅花糕。”抓起一个放在嘴里,有挂花和蜂蜜的香气,这……不是那天和楚涵修逛夜市时,在我的要求的下做的糕点。

“味道还喜欢吗?”

“恩。”抬眼笑笑,继续吃着手上的糕点,心里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感觉又很含糊。

“洛大哥,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楚宛晴将视线从巍初身上移开,慢慢垂下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为了漕运行的事。”洛煜辰淡淡的说了句,此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几位,楚公子请你们随我去后园。”方才通报的小厮立于门口,垂首说道。

“看来,我们也要见见传闻中的兰泉子了。”洛煜辰说着起身。

“兰泉子……”应该是像梅兰芳那样的大师,长什么样子呢?带着满心的好奇来到后园,远远的就见后园的一角长满了绿色常青藤,盖起了一方小小的绿荫天地,而楚涵修正和两个人笑着交谈。

“煜辰,蔚初,你们两个可要好好谢谢我。”楚涵修笑着朝我们招手,待我们走过去之后,指着其中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说道,“这就是你们想要见的梁洲府尹,没想到,真是个兰腔戏迷。”

“你是洛煜辰?”郑宗圃留着胡须,一派温文尔雅的笑,鬓角有几丝白发。

“见过郑大人!”洛煜辰拱手行礼。

“不必!”郑宗圃摆手,说道,“在这里没什么大人,只有一个喜爱兰腔的戏迷,一起坐下吧。”

“你是兰泉子?”当看到那个人时,诧异的张大了眼睛,比我想象中的年轻多了,看样子最多只有四十,脸上皱纹也极少,笑的很温和,就像……就像蔚初一样,看着顿觉很亲切。

“我不是个老头子,你感到很失望?”兰泉子促狭一笑。

“厄……呵呵,呵呵。”尴尬的摸摸鼻子,又被瞧出来了。

“我想你们来这里找我,定是有事,不过……”郑宗圃摸着胡须轻笑一番,说道,“来这里是为了听戏,你们若是真有急事,不妨请老夫到府上做客如何?怎么说,你也该称呼一声世伯,我与老夫人也好久未曾见面,也该去拜访。”

“世伯肯赏脸,晚辈定当恭候!”洛煜辰轻笑,接着问道,“不知世伯哪天有空?”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那晚辈先回府准备,不打扰世伯听戏。”说罢,洛煜辰先行离开了。

“兰师傅,把我们几个聚到这里,难道不是要让我们欣赏你的新曲吗?”郑宗圃笑着看向兰泉子,说道,“早在几日前就听说兰师傅又做了新曲,为何迟迟不演?”

“也不算是新曲,不过是老调新唱。”兰泉子笑的如轻风拂面,眼里浸着一点忧郁,那一瞬间让我想到蔚初的眼睛,这兰泉子与蔚初倒是有那么几分神似。

“兰师傅,不管是新曲旧曲,你倒是为我们唱一次。”楚涵修说的两只眼睛又亮了。

“楚公子还真是痴迷的厉害!”好笑的看着楚涵修慢脸讨好的笑,蔚初也是很无奈的笑着,我发觉蔚初一笑,兰泉子就会多看他几眼,眼神有点怪怪的。

“不知这位公子是……”兰泉子望着蔚初问道。

“晚辈蔚初,自小在洛府,由老夫人养大。”蔚初简短的介绍了一番,兰泉子的眼神闪动了几下,有点疑惑,有点迷茫。

“公子姓蔚?”

“是!”蔚初不解的看着他,说道,“兰师傅为何这么问?”

“哦,没什么,只是这个姓氏比较少见。”兰泉子笑着敛下眼里的光芒,随后说道,“难得大家聚在一起,我就为你们唱一曲。”

“求之不得!”郑宗圃与楚涵修就成了最兴奋的人。

兰泉子不愧是兰腔的掌门人,就是我们这三个不懂戏的,听着也觉得很入迷。唱词很长,只记住了几句,‘伊人浅笑留芬芳,眉眼轻转皆是情,酒醒歌歇,回首恍然若梦。’可能兰泉子入戏太深,眼中的泪光不断闪烁,第一领略到,曲不醉人人自醉。

“兰师傅,这真是好曲!”郑宗圃捋着胡须,笑说道,“此伊人看似多情实无情,难道是兰师傅的红颜知己?”

“呵呵……”兰泉子笑的有点悲凉,轻声叹息,说道,“若能得她做红颜知己,此生也无憾了。”

“兰师傅,听你这话,里面有故事?”楚涵修露出满眼的兴味,随时准备倾听。

“哥!你就那么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楚宛晴白了自己的哥哥一眼。

“都是往事了,还是说别的吧。”兰泉子刻意的将话题绕过,于是楚涵修也不再过多的追问。兰泉子突然看着,问道,“这位姑娘是……”

“我叫木颜!”

“哦。”兰泉子的眼睛在我与蔚初之间来回看了看,似乎明白了,笑着说道,“还真是般配,木姑娘长的极为秀气,眼睛很活气,看着讨人喜欢。”

“谢谢兰师傅夸奖!”虽然知道他是拣好听的话说,但是被人夸奖的感觉真是很爽。

“我这是可是真心话,一见你就喜欢。”兰泉子满眼含笑,温和的问道,“你有多大了?”

“二十!”

“呵呵,该不会骗我吧。”兰泉子笑着转头看向郑宗圃,说道,“你看这丫头像二十吗?看着顶多有十八。”

“确实不像。”郑宗圃也笑着摇头。

“呵呵,我就是瘦了点,看着比较小。”不好意思的笑笑,见蔚初一直都没说话,眼神在兰泉子身上打量。

“蔚公子为何一直盯着我看,有话要说吗?”兰泉子依旧笑的温和。

“失礼了。”蔚初收回视线,歉意一笑。随后对着郑宗圃说道,“希望大人去洛府时,不要惊动其他人,我们先行告辞。”

“……”郑宗圃脸色一正,沉思半刻似乎了然,于是点头说道,“放心,天色一暗,老夫定当准时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