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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谁都看出了花蕊的异常:花蕊已经吃了大半盘的木耳,可是,没有吃一口饭。

老宫主玉逍遥的眼中满是忧虑,玉潇风却依旧视而不见。

吃饭的气氛并不好,但桌子上的菜下的却很快,也许每个人都想快点吃完结束。

我夹了一块大块的排骨,沉默的吃了起来。虽然更喜欢用手夹着吃,可顾及到形象,只能用筷子拿着,吃了易啃的部分,将浪费的大部分精华放到桌上。

一块,两块,三块的排骨陆续又放到了我的碗中,又是玉潇风!顺着这三块排骨,我看到了三条聚焦而来的目光,或笑或嫉或忧,这个死玉潇风,他存心想害死我!

花蕊也夹了一块大大的排骨,整块的送到了嘴里,机械的吃了起来,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是那种狗咬骨头,然后牙齿断裂,骨头碎裂的两败俱伤、玉石俱焚的声音。

花蕊阴着脸慢慢的咀嚼着,伴随着刺耳的骨头碎裂声,一丝的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然后,带着一丝的冷笑,连肉带骨整个的咽了下去。

那受伤绝望的神情,不知为何,深深刺痛了我,就仿佛我也曾经如此被人伤害。

那阴冷的眼神,冰冷的笑,成了我那顿早餐唯一的记忆。

早餐很快就结束了,诺大的厅堂只剩了老宫主玉逍遥和花蕊二人。花蕊看着那两个人影消失的方向,收回了目光,将口中的食物全部吐到了桌上,一手用力顶着胃,此刻,她不想哭,可是痛苦,却让她浑身痉挛,让她有想呕吐的感觉。

老宫主叹息:“只是同吃一顿饭就会如此痛苦,以后的日子又将如何度过?”

“有些人,是注定永远没有‘以后’的……”花蕊眼中露着凄然。

天色渐黑,我好不容易连吼带吓,才把玉潇风赶了出去。

我坐在床边,静静的等着。

眼前又浮起了那阴冷的眼神,还有那丝冰冷的笑。

该来的,总会来……

既然嫉妒可以让人如此痛苦,如果我和玉潇风在宇清远的面前亲密,他会痛苦么?

也许会,如果他还有一丝情的话;

也许不会,如果他是那样在乎我的初夜;

也许,他会庆幸我有了归宿,再也不会纠缠于他。

如果宇清远因嫉妒而痛苦,我会因此而开心么?如果他无动于衷,我是否就要与他纠缠到死,让他尝不到新生的快乐?我一定要如此吗?

我知道,无论宇清远的心意如何,我的心中依然只有宇清远……

至死情方休……

我并没有等太久,一白衣人推开了窗子,一跃而入。

我苦笑,是不是打算做坏事的人,都有种不约而同的默契,都喜欢跳窗户?

花蕊瞪着坐得直直的我,皱着眉头道:“你怎么还没睡?”

“我在等你。”我笑的没有一丝的敌意。

“等我?”眉头微皱,声音里带着惊奇。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那你可知道我来想干什么?”

“知道。”我笑的更是开心。

男人之间的恨,他通常会采用直接而有效的方法——将仇恨的人杀死。或者是一刀取他性命,若是恨极,最多也就是多给他几刀。

即使再恨,那种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绝少有人会使用。

需要几天几夜的时间让一个人慢慢的死掉,不是男人的作风,男人通常也没有那样的耐性。

但女人的恨就不同了,她若报复一个人,报复的方法千奇百怪,你想也想不到。若是恨极,她极少会杀死这个人,她只想让她清醒的感受痛苦,让她——生不如死!

你若问一个年轻的女人她最怕的是什么?她最痛苦的是什么?绝少有女人会说她怕死,会这样说的,只有那些已经迟暮的老女人

因为年轻,因为有梦,因为需要爱的滋润,所以年轻的女人怕的,男人也许永远也想不到,而这些,对于男人,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于女人来说,也许却比死还要可怕。

若问女人最怕什么?

有的女人会回答说她最怕变丑;

有的女人会回答说她最怕变胖;

有的女人会回答说她最怕这辈子没人爱;

而有人爱的女人又会回答说她最怕被情人抛弃;

有的女人会回答说她最怕嫁不出去;

而嫁出去的女人又会回答说她最怕相公娶小……

回答会千奇百怪,你别指望会有统一的答案,而奇怪的是,你却很少能听到哪个女孩儿会说她怕死。

所以,女人报复别人的手段,通常也是自己最怕的方式。比如:毁容,****,酷刑……

“你既然知道,你还笑得出来?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花蕊板着脸,显然她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你杀过人么?”我叹气,口里动不动就开口说杀人的人,也许连只鸡也不敢杀。

“今天你就会成为第一个!”花蕊愣了一愣,显然不善于撒谎,红着脸,将剑拔了出来,指到了我的鼻尖下。

我当没看见那柄剑,侧身一歪,倒在了床上,顺便把被子也拉了过来,闭上眼道:“要来,就快点,我做好准备了。”

闭眼可以理解,因为那是因为害怕。可是,盖被子……

“你为何盖上被子?”花蕊奇怪。

“因为我听说,人死后会感觉很冷的,所以先盖好被子提前预防。”

床上的人空门大露,完全不设防,此时呼吸的气息也很均匀,仿佛已经睡着了。

花蕊有些发愣,本来气势汹汹而来,可此时,有了大好良机,这剑却再也举不起来了。

这样子杀人太没成就感了。更重要的是,这样子杀她也太便宜她了!

可是,又怎能无功而返,明日继续看着心痛?

剑又举了起来。

我感到了寒气,因为剑身正在有分寸的拍打着我的小脸儿。我睁开眼,就看到了横在眼前的在月夜下闪着寒光的宝剑。

我是女人,一个受到伤害的女人,也曾心灰如死,可喜欢完美是女人的天性,即使身上一个小小的疤痕,都会让我耿耿于怀。

我也怕在脸上来两下子。

这种滋味,确实不好受。

“这个……把剑拿开一些好吗?万一一个不小心……”我的脸在宝剑的寒光下刺激的有些发麻,说话时,感觉脸上的肌肉都有点不配合,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我此时的笑脸一定“很好看”。

“你也知道怕……”花蕊很得意,剑身不时的转动着,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叹气,又有几只猫是真正喜欢吃老鼠的?将老鼠玩弄于股掌,将其戏耍,折磨,让它精疲力竭,惊吓的肝胆俱裂而死,也许这个过程,更为猫所喜爱。

花蕊,也许也想到了这种玩法。

可惜,她是猫,我是老鼠。

“如果我的脸毁了,我又拿什么让宇清远回心转意,让他继续喜欢我?如果我抓不住宇清远,那我只好——抓住玉潇风不放了。”我慢悠悠的说着。

花蕊果然气得将剑拿回,怒道:“玉潇风是我的,你,你休想!”

“是你的,当然是你的。”我当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和她较劲,尤其是在这种关头。

如果是宇清远,我一定不会这样说,可是,哎……

我叹了口气,宇清远心中已经没了我,而我还把他当私有物看待。岂非显得有些可笑?

花蕊,可笑么?

我看了看她,心里突然有些酸楚,为了她,也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