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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二日后,等她即将要生下孩子的时候我会再来,到时我会助你们一臂之力,并且...提出我的要求!"那个殇眼中的神话天悠说完似乎也走了,我和殇一阵对望反是尴尬!

"娘子...真的~可以吗?"踌躇半天殇终还是打破了沉默忐忑的低声问我,我噗嗤一笑缓缓伸手将他抱住靠在他胸膛呢喃道:"我的殇待人处事什么时候会有那么迷惘的时候呀!这并不像你呀!"他听了也不恼只是温柔的亲亲我的额头说:"你并不是别人,是我的娘子,所以我必须知道你的心意,我怕自己...会失去你!"他说着紧抱住我,身子还不自觉的抖动了起来,我知道他这次是真正的怕了,于是抬头吻他,然后道:"殇~我爱你!"他点头,手隔着衣衫轻抚着我的身体,然后再将彼此的衣服脱去,我不自觉的拿起丝被要遮却被他挡下,他扯下我欲包裹自己的丝被然后低头亲吻着我的锁骨,他的每一次亲吻都会让我像触电一般颤抖,老天~我多爱殇,他的吻,那么滚那么烫,像是想将我烧融一样般炙热.

"娘子~真的...可以吗?"他轻覆在我身上,看着我隆起的肚子心疼的问,我点头再度拥住他然后附在他耳边道:"他~一直都有在等你去看看他哦!"他心神一动缓缓挺住,我浑身一颤,巨大的膨胀感让我几乎说不出话来,身子似乎失去了支撑,将殇的身体当成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而手指也因为用力在他背上留下条条血痕,我羞的将头扭过不愿看他,他低头亲吻着我的耳垂道:"娘子!你好美!"我脸庞更红,他见了低笑了起来:"娘子!看着我娘子,我要你记得我现在的模样,记好~记牢,无论我们彼此谁先失去谁!"他说着一声叹息,我顿时从欲情中清醒大半,嗔笑的拢着他的脖子问:"哟哟哟!相公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呀!怎么?不相信娘子会为你守着贞操呀!"他听了此话先是一愣随即笑着叹气,身下的律动加快,似想将我的问题湮灭在欲海之中,我心头警铃大响却也无奈被热浪卷着高呻低吟.

醒时天已经大亮,看着身旁依旧沉睡的殇,心头涨满了幸福感,深深浅浅,即使明天我无法活着都无所谓了.

"娘子?你已经起来了吗?"殇睡眼惺忪的起身看着我在梳妆台前忙碌,我听了回头笑笑点头道:"是呀!可能是因为孩子的缘故吧!有些兴奋可是也不晓得为什么,眉老画不好!"我不悦的嘟起了嘴来,刚想丢下眉笔却被殇先一步夺去,他在我面前站定笑道:"让相公为娘子画眉可好?"我笑乖乖的点着头,然后看着他说:"相公可会画?"他点点我的鼻子低骂:"这么看不起你相公呀!"说完亲亲我的额头说:"让我为娘子画个绝世无双的好眉!"我点头,然后看他在那一笔一画的描着.

谁知道正画描着却突然觉得肚子一紧,这个...这是~久违的胎动吗?怕泪水会不自觉的滑落我仰头想笑,却终还是咬着唇哭了出来!殇一惊急忙放在笔来抱我问:"怎么了?是相公画的不好吗..."我摇头然后颤颤的将他的手拉过放在我的肚子上,他不解却也照做,殇~你感觉到了吗?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他似乎又活过来了呀!他亦惊亦喜,欢喜的抱住我笑道:"娘子!原来~原来那个法子真的有用,那个法子...娘子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我...就要当爹了?!我就要当爹爹了!"看着他那模样我笑骂道:"傻瓜!就要当爹爹的人了,还这么没个正经!现在不是你闹的时候呀,快给孩子取个名字呀!"

"不~我不取,生孩子你最辛苦,这名字该是你取才是!"

"我?"我说着不自觉的拿手摸摸自己的肚子想了许久笑道:"我似乎想不到该给他取什么名字呢!若男子就叫司徒麟烨,女子..."

"女子便叫司徒洳晗或是司徒蔺?"殇笑笑轻抚着我的肚子低问.我点头,却有一丝迷惘!殇似乎对我瞒了什么,大家也是,他们似乎都对我瞒着什么,而那个天悠也很奇怪?按说如我这般的女子,并不可能会引起他的关注才是,即使我又是皇帝之妃亦也是邪魅之主司徒离殇之妻,可他若真是世外之人,对像我这样的女人,该是无视而或唾弃,又怎会强强的出来救我和我的孩子?我...

午饭后,殇陪着我出了宫门到外郊小湖游玩,殇小心的扶着我的腰怕我辛苦,我却取笑他太过不自在.游湖过半突然听到一声咳嗽声,我们回头对上一个青年男子的含笑的双眸,我和殇不解问:"您是?"

"在下天悠!"声音不大却够让我和殇的心灵为之一震!如此模样,如此年轻如此...

"两位是在怀疑在下的身份和模样以及声音吗?"他笑着打开手上的扇子摇头道:"人见我样皆不闻我声未声亦无见我样,终无识我者矣!"他见我们还不是很明白的样子,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他身后是一艘游览的小舟,我和殇相视点头,随着他进到舟上.他见我们坐稳用手轻推,舟儿顺势滑出了好远,直到舟到湖心他才停下回头看着我们笑道:"司徒夫妇近日可好?"声音又如我们昨夜听到的一般苍老沉重!我轻笑拉着殇的手问:"不知道前辈此来是..."他摇头,讪然道:"我不过是到这缅怀一位故友,正巧遇到两位,又不想声张,所以才如何罢了!"他说着看看我笑道:"夫人身子可比从前较好?"我和殇对视殇亦点头,随即却红了脸,天悠见了摆摆手道:"我说那法子并不是重要之因,若夫人身心不肯放开,什么方法终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我点点头笑道:"前辈仁心仁术,实乃当世无双之材!"

"夫人文采了得,却也让在下无地自容,然在下也知司徒离殇的夫人从不曾无故夸人,如今夸得在下定然是有话要问在下,夫人但问无妨!"他眼清澄心亦如明镜,似乎能看穿我的心意般轻巧将我的那两句夸赞收下不说,还反口道出了我如今的心思,我虚虚点头,不好意思的道:"奴家是想问前辈,前辈本是隐居之人却怎会突然出手救奴家和奴家的孩子!"

"这个问题在下是非必答?"他说着叹气,似乎有些伤怀,许久才道:"若非故人所托在下也不会答应出山,咳~当年之事在下是真正不愿再提!"他说着闭上眼仰头而笑,语气哀哀.我本想看殇却发现殇的眼中也满是伤痛,我更是不解,正欲说话却听到天悠又道:"没想到我竟还会再看见他,呵呵~那感觉玄之又玄,像是痛又更像是喜,虽然他带来的只是绝望却也竟让我庆幸许久!"他说完又叹气,看了我们许久才道:"孩子~将会在今夜出生,而我唯一的要求也只是在孩子出生一月余后将他带走,带回山中修行!"

"什么?"我的心一紧死握着殇的手惊呼,殇似乎出了神,回过神时却只是笑笑,我一气猛然起身才想到自己正在舟上,摇晃着几乎掉进湖中."娘子小心!"

见殇紧张我的样子,我沉默,半晌出声问他:"殇对于孩子要将给前辈抚养,很开心吗?"渗冷的语气让自己也是一冷,殇的表情变的很快许久的许久他才伸手过来拥住我认真的说:"娘子,让前辈说完,他从不会为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我一愣有泪滑落,捂住自己的胸口,我难受的说:"即使那样也好,我都不想失去我的孩子呀!"

"即使他出生不久会死,即使不死也会永远都只是一个傻瓜吗?"天悠并没有不开心的样子,只是轻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我问.我顿时傻在当场半晌才痴痴的问道:"前辈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那故友算出你的孩子在出生后不久便会有一大劫,而此劫亦只有在下才能解得,所以这也是我那一向自负自傲的故人会低头来求在下的原因!"

"您...的意思是,我~可以...麻烦前辈解释的清楚些吗?"

"虽然说孩子在出生时皆为魂体无法相融的,但你子似乎比之一般孩子更为严重,魂魄有大半在外小部在内,这样的孩子生下只能得个痴傻结果!而在下亦为你子算过一卦,从卦看你子该是前程似锦之命大富大贵之相,于是在下贸然问与故友,他道他曾让你子在你生产前几日进入了上生之母体,使其魂魄流散所至,而收集散魂重凝与人身,只是我天门之人所会之法,而且时间之长,过程艰辛.并不是一般之人所能承受!正因为这样在下才冒昧的要将你子领由在下代为照看,虽这样做实属过分,但这也只是那子唯一的救命良法!"

是...是吗?真的只有这样了呀!还...我还以为至少这个孩子,至少他会在我身边,我还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