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非爱词
5240100000027

第27章 泪痕承影(1)

不要怪我狠心,不真正的伤到彻底你的心是不会死,也不会从此心中只有我一个,小小的少年手指间紧紧攥起的动作,眉间却是隐隐的心痛和怜惜。

女子惨淡的笑容配合着那如死灰般寂静的眼神,眼中是痛,是恨,是怨,慢慢的趋向于平静,最终归于淡然,即使有着不可掩饰和避免的伤痕,依旧是那温柔的笑,轻轻的拂着少年柔顺的发丝说道:“我第一次看见他是在十年前。”

那个他没有说是谁,但彼此都明白他指的是东方寂,凤倾若的眼中淡淡的扫视之见,顾盼流转,撑起身子的手伸出来拂开遮在额上的头发,绸缎般的黑发在那轻微的动作下滑落,散开,批在肩头,那脆弱苍白的神情此刻看起来却带着几分诱惑。慢慢的启动朱唇。

雪丝丝如扣的飘散在人间,而仓皇之中不短奔跑的身影却是狼狈不堪,跌倒在地的时刻,那如墨的眸子中染上了绝望,那年她七岁,闭上了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命运。

没有预期的疼痛和紧跟上来的脚步声,只有那纤细介于少年与男子的声音响起在头顶“你还好吗?”

那担忧的语气让久久没有听见别人关怀的她在瞬间落下了眼泪,惊起眼前少年的惊慌,急急的扶起她,问道:“很痛吗?不要哭哦,来,吹吹就好了”那慌乱的神情让她的心地泛起点点的波动,凝起眼眸观察眼前的少年,那是个一身青色长袍的少年,衣衫即使朴素却仍依稀可见是上好的料子,往上看去的是张俊秀的面孔,那是在昏迷之前看见的最后场景,被连日来追杀的疲惫和辛劳就在那刻全部涌上心头。

昏迷之前耳边响起的是少年着急担忧的呼喊声和,追赶上来的脚步声,依稀记得当时的自己最后一句话是“快走,别管我。”

不知过了多久,睁开了眼发现自己睡在一个狭窄的山洞里,而遮挡住洞口不要风进来的是那个颀长的身影,那刻的她的心中,那个人宛若天神,高高在上的伫立在那里为她挡住了世间所有的一切。

干涩的的嗓音逸出口中“水”快速转身的少年一脸惊喜的走了过来,扶起她靠在他的身上喂她喝水淡淡的解释道:“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当时那些人追赶你,我没办法只有抱住你跑向郊外的山林,但是你”微微皱起的眉显示他的不满“高烧加长期的饮食不均,他们现在还在这座山上我们没办法离开。”把情况说了一片,少年的眼中是不忍,一个七八岁的女骇身上布满的伤痕可以让人明白她过往的岁月。到底是谁这样的狠心,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

他和她在那左山上呆了总共七天,七天足以让一个正常人都可以饿死何况是一个七岁还满身伤的孩子,但她活了下来,活了下来,是靠那个少年在七天里日日以自己的血喂她,七天后,少年的手腕上是再也消失不了的狰狞伤疤,那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痛。

七天后她的父亲派人找到了她,但是他只是那样笑笑离开了,她派了无数的人找寻他最终在震国侯府看到了他,她偷偷的到那里陪了他一年,看过他笑,他哭,他的一切,她就发誓要和他在一起,却不料十年只有自己在梦中,他的世界根本没有她的存在。

也许是南柯一梦,也许是水月镜花,一场长达十年的梦,女子微微的笑容却空灵到让人不自觉的心痛。不再言语,静静的抱住她,想要让她的心中慢慢的温暖。

回抱住他,女子的眉眸间深沉的哀伤流转,那个梦,整整十年的梦,而刚刚那个人轻易的毁了她构筑十年的梦境。

把手高高的举起,透过五指射入眼中的光芒隐隐间在预示着一个故事的结束,高高昂起的头,滑落眼边坠落在地的泪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动人的光芒,但是却在也不会为一个名为东方寂的男子而落,这是最后一颗。

少年的眸子中有着痛有着怜惜,却独独只有坚定而无后悔,同样的,曾经的温暖让你坚持了十年,而得到温暖的我同样不想失去温暖再回到黑暗中,只有毁了所有让你眷恋的东西,直至你的心中只有雷非两个字而已。

门外飞舞的花絮,飘散的空气中有着淡淡的甜香味道,而帐中哭泣的眼泪落尽,少年的温柔恋眷,飞花轻扬的缕缕,冬天的阳光有着白淡淡的忧伤,却也有着彼此放开的心怀。

“倾若,你还好吗?”担忧的语气自玉烷景口中说出。

“我很好”但是那苍白却勉强的笑容仍然让玉烷景不放心。

“当年那血真的是融入你的心,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可当年和你在一起的是我,那样至少你的心中是我而不是一个东方寂”

听到这样的话,凤倾若轻轻的蹙起眉,叹息着:“我已经是个痴儿,烷景,放开吧!不要在重复我的故事。”

“现在的你心中还是放不开的,倾若,你才是最该放手的人。”你身边的那个人已经没有耐心在等待你慢慢的遗忘。

“你回去吧,先回帝京,顺便帮我看看漫歌的,听说她回来了。”随着战事的慢慢结束,很多事也传来消息,失踪了大半年的曲漫歌回到了京城。

“顺便叫季臻一起先回去。”那轻笑的容颜苍白得另人有几分不忍,在那凝重的眸子下玉烷景默默的点点头,应承了,任谁此刻也不忍心再拒绝她,那样的脆弱,那样的惨淡,那样的如初露眉心绽露的荷花,随时都有被风暴折损的可能。

当一切都成了定局的时候,还有什么比阴霾下的暗淡让人心痛。风肆虐在四周,随着风而动的是一切可以看见的生物,站立在悬崖边上的身影长身玉立,流苏从头上羽冠垂掉下来,淡青色的长袍已成零落,片片的掉在周围,身上干涸的痕迹已经变成了黑赫色,羽冠也是偏斜的,脸上也布满了青红的伤痕,而他的身后是一群黑衣人,正快速的向他所在的悬崖靠近。

不断的转身看在和越来越近的黑衣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和紧张,眼中已经开始充斥着泛红的颜色,肩上的未愈的伤在撕裂下慢慢渗出红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