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欣喜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你醒了很久了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自己的头。
“没有,刚刚才醒。”微微上翘的唇角显示出说话的人心情极好。
“呵呵”有些傻笑的看着凤倾若,雷非更是神采飞扬。
拉起他的手站起来,拍拍他衣衫上沾染的草灰,走出了庙门。
经过一夜的雨水洗刷,外面的空气中还带着点点的泥土味道,深深的呼吸了口空气,艳阳高照“走吧。”
紧紧的跟着她的脚步,雷非的脸上始终是幸福的笑容,雷家人,天性上就比别人多情,包括那个冷情狠决的雷鸩。
经过了长途跋涉的几天,终于两人站在了一座很大的寨子门口。
虽然大门还是保存的苗疆寨子的模样,但是即使站在门外也可以看到里面奢华的建筑,甚至比起大炎的皇宫豪不逊色,更有胜之,凤倾若望了望那仅仅还省大门可以隐约看到北疆风格的庞大建筑群,又回头望了望神色有些错愕的雷非。
雷非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嘴中喃喃的自语“不过几年没有回来怎么样子全部都变了。”
看着接近越是接近北疆越是露出属于他的孩子气的雷非,凤倾若的眼中是连自己也预料不到的深深笑意。
无所谓的耸耸肩,雷非的脸上是尽然的笑,牵起凤倾若的手慢慢的走向那到大门。“进去呢。估计雷鸩是很乐意看到我们的。”
笑眯的狭长眼睛看起来有几分狐狸的味道,像是明白他的想法,笑着拉着他的手一起慢慢的走进去。
守门的卫兵很早从上面得到命令迎接贵客,守在门口一直笔直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候那两个很远就看到的人。
但是,那两个人到底要走好久,慢慢的,连蜗牛可能都比他们快,平时大家走这条路仅仅一柱香的时间,而那两个人整整从上午太阳刚刚露脸走到太阳已经正正的挂在大家头顶。
好不容易终于看到那两个人走进呢,守卫的腿都快僵直了,僵着脸扯出一抹笑容,虽然比哭还难看,但是作为手下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恭下身子说道:“恭迎雷公子和凤小姐。”
眼睛却是悄悄的打量面前的两个人,男子有着一张很俊美甚至带着女气的容貌,但是他一身凛冽的气势却可以让人忽略他容貌上的美丽,女子是一身的素衣,不漂亮,却让人看着很舒服。
凤倾若很是惊讶的打量了那个守卫半天,而另一个因为她的态度而提升了警戒,半响,凤倾若淡淡的开口,声音是一贯的从容却带着点迷惑。
“阿非,这位守卫大哥的眼睛在抽筋,”
听着她的话。雷非有些惊讶的看过来,却看进了凤倾若那淡淡笑意的眼睛中,她在开玩笑,一瞬间跃上心头的喜悦让雷非立刻眉开眼笑。
“可能吧,大哥,你是不是昨日没睡好。”
装作好像很是认同的样子,雷非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那个样子却让一旁的另一个守卫露出了惊讶,但很快就掩藏好了。
走到被开玩笑的那个守卫面前轻声的喊道:“小少爷,你回来了。”
“骄阳,这几年来看来你过得不错,我想我大哥也不会亏待你的。”
而被称作骄阳的男子只是静静的低下头,神情一片镇定,根本没有把雷非暗藏讽刺的话放在心里。
恭敬的弯下身子,骄阳的语气平淡而没有变化“北祭司大人请。”
轻轻的拉着凤倾若的,脸上虽然是笑容,却半分也没有传达到眼中。有些担心的看着雷非,低低在心中叹了口气,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此刻的表情,看似笑容满面,实际心中恐怕是冰雪连天。
陪雷非回北疆到底是对是错。雷家,相当与北疆的帝王家,而看到巍峨耸立,华丽奢华,天上神仙府,人间帝王家,就像是专为这里而出现的。
极尽的华美和妖娆,重重叠叠的的红色琉璃瓦,纱缦飘忽的回廊庭院。四处栽种的奇花异草,无论从哪一个角度都只会让人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即使生在帝王家数十载,仍然为这样的地方而感叹。
跟随着前面带路的骄阳,一路细细的打量这个地方,凤倾若的心中只有赞叹。
她和雷非自然不可能住在一起,雷非去了北面的尽欢阁,她则在南边的得意宫,听到这样的名字,凤倾若隐隐的笑了。
看到她的笑,雷非小声的解释到“雷鸩很喜欢中原的一个大诗人,特别是那首将尽酒。”
点头表示自己的明白,嘴角却始终带着笑容,雷鸩,她开始有些好奇那是个怎样的男人了。
得意宫是北疆女眷住的地方,但是那干净洁净的环境,即使真的很美,却也还是可以看出这个地方有多久没有人入住了。
房中的装饰极为美丽淡雅,这一片的地方皆是如此,和整个皇宫奢靡的气氛一点也不融合,走到桌子旁坐下,挥手让一旁的侍女下去,慢慢的起身打量这个屋子。
清淡的颜色说明曾经居住的主人是个自傲的女子,靠近窗子的地方有着一幅半卷的画轴。
好奇的拿起来,画中是个一身萝衣的女子,脸上是很轻灵的笑容,却让人有种身在梦境的感觉。
画轴的右下角有几行小字:
舞鹍镜匣开频掩
檀粉慵调
朝泪如潮
昨夜香衾觉梦遥
落款:叶空尘
轻轻的念着那几行字,叶空尘,是谁了,这样的眷恋和才情。
中午的风带着丝丝香气从窗外飘散过来,顺着香气看到的是株正绽放得妖冶的红色玫瑰,不知怎么的,那明明是艳丽而眩目的红色却隐隐的透着白色的莹光,让人看着心里不自觉的发颤。
弯下腰想要触近那多散发着诡异气氛的花,却在弯腰的时候听到身后推门的声音作罢。
看向门的方向,进来的是刚刚负责她饮食起居的侍女,叫做飞花。
微微的颔首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