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吩咐奴婢带小姐到大殿。”恭敬的态度,飞花宛若一个除了外表是人的执行机器,全身冷冷的,倾若从她身上感觉不到半点的人气。
点头表示明白,走了过去,却仍然回头看了看身后那多异常美丽妖娆的玫瑰,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甩甩头跟着飞花走。
在她的身后,那朵红色的玫瑰在阳光的照射下慢慢的褪去那层艳丽的红,颜色一点点的变淡,最终剩下的是一朵美丽圣洁的白色花朵在风中摇曳。
饶过弯弯曲曲的回廊和水榭,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才看到出现在面前的雄伟大殿,飞花没有表情的站在一旁,用着森冷的语气说道:“请小姐自己进去,奴婢在这里侯着。”
一向的好脾气也不介意飞花的冷漠,径直走了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粉蓝的薄纱,轻轻的飞扬在空中,挡住了她的视线,隐隐的可以看到人影。
撩开帘子走了过去,地上铺满了雪白的绒毛地毯,顺着地毯望去劲头是高高在上的座椅,座椅上的男子一手托着下巴,正含笑看着她,眼中是不明的光芒。
“凤倾若,大炎的十七公主”
男子的脸很美丽,也许用美丽来形容男人有些怪异,但是确实是一张很美丽迷人的面孔,神色和相貌上的相似,凤倾若淡淡一笑反问“雷鸩”
挑高了眉的男子又些诧异的望着她,是乎对于她一眼就确定他有些惊讶。
“看来我家小弟和你讲了不少我的故事。”雷鸩的脸上扬起笑容,却惊奇般的与雷非回到北疆后的笑容出奇的相似。
从容一笑回答“是不少”
话锋一转“但是却没有关于你的”
“是吗?”嗤嗤的几声轻笑,雷非的手慢慢的伸了出来,“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的这支手的故事。”
在初见那支手的瞬间凤倾若的确是吃了一惊,那样美丽白皙的一双手居然是只剩下两个指头。残缺却更让那支手有种如玉的洁白诱惑。
愣愣的看着那支手,凤倾若的表情很快的恢复过来,轻笑着“倾若不知,垦请雷公子讲述。”
看着她出乎意料的反映,雷鸩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你真的很特别,真的。”笑声回荡在宽广无人的大殿中,却让人听着有几分悲凉。雷鸩大声的笑,笑到凤倾若看到了一行清泪划过他的脸颊。
就这样静静的待在这里,听着高高在上的北疆皇那撕裂的大笑。直到雷鸩怔怔的停下笑声,看着她问道:“为什么雷非得到了幸福,而我却要寂寞而痛苦的活着。”
那句话之后,雷鸩的表情狰狞,像是变了个人,狠狠的看着凤倾若“你陪他回北疆,你为什么肯陪他回北疆,你知道回来面对的是什么吗?”
问着这句话的雷鸩表情有些诡异,是乎带着莫名的幸灾乐祸,是乎期待着凤倾若的问题。
“无论是什么?我答应过他一起回来。”
镇定的回答换来雷鸩的茫然,嘴中不停的念着“为什么她不肯和我回来,我说过我会保护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呀。”
看着那时而清醒,时而疯狂的雷鸩,凤倾若隐隐觉得面前这个人的精神上有些不太对劲。
“倾若,倾若”从层层纱缦后传来雷非焦急的声音,正准备答应却闻到淡淡的哥罗芳气息,身子慢慢无力的向下到,脑中出了传来雷非的喊声外浮现的是,居然自己被同样的花迷倒了两次。
雷鸩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开口“桌子旁是粥,把它喝了。”
侧过身子果然看见桌子上的一碗粥和几碟小菜,端起粥喝了几口,实在没有胃口,放下碗问道自己心中一直的疑惑“为什么把我绑来。”
她确实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理由,在北疆是雷鸩自己的地方,即使要对付雷非,软禁她不仅会打草惊蛇让雷非更加的加深警惕,根本没有好处。
“为什么?”雷鸩的眼光淡淡的扫过凤倾若,眼中闪过的是几乎不可见的讥笑“不为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我那个自小无所不能的弟弟慌张的样子。”
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云淡风清的雷鸩,那张冷静自若的脸上表明他的认真,这样的恣意妄为,这样的理所当然,另她想起另一张相似的脸,那个男子却是从来以她的意愿为第一,低低的叹息,也许那个他本来也该是和眼前这个人一样的性子。
却因为她生生的折断翅膀陪她一起。
此刻的雷鸩和昨天看见的雷鸩是乎有些不同,昨天的雷鸩绝对不会有此刻雷鸩的冷静和绝情,即使只有淡淡的一眼,那双眼中流露的却是只有沾满了血腥的人才可能露出的气势。
思量再三之后,凤倾若的眼中划过的是惊讶,如果她的猜测正确,那样的事实也太过于惊人。
同样残缺却完美的手,一样的伤痕,如果不是有心人注意的看,根本看不出哪里不同。大拇指中间的红痔她并没有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抬头看着那个冷漠的男子,凤倾若没有开口,有的时候秘密只适合是秘密。
“过了今天你就可以走了。”
听着他的话,低垂着头的凤倾若用着他听不到的声音在低低的叹息“明明不是自己做的,非要把所有的事揽上身,何苦?”
只在这里待了一天的时间,喝了半碗粥,就回到了得意宫,一进宫门就看到飞花那张冷漠的脸上终于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低声在她的身边说道:“幸好小姐回来了,不然小公子恐怕真的样把得意宫拆了。”边说还边抹着额上的汗水,可见雷非的火气有多大。
才走到院子就听到雷非的声音“倾若,倾若。”急急跑过来的男子奔向她的怀里,明明比她还要高个头的男子在看见她的时候那种从心而发的喜悦让她淡淡的露出笑容。
颤抖的身子紧紧的抱住她,看着她那一贯的淡然笑容,心才真正的平静下来,如果自己再看不到她,自己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一边轻声的安慰他,一边在他背上慢慢的轻抚,终于雷非平静的抬起头,轻声的问道:“倾若,你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