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王爷,万“受”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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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泰山最引人入胜的地方,就是泰山是中国历史上唯一受过皇帝封禅的名山。同时泰山也是佛、道两教兴盛之地,是历代帝王朝拜之山。历代帝王所到之处,建庙塑像,刻石题字,留下了众多文物古迹。历代名人宗师对泰山亦仰慕备至,纷纷到此游览。历代赞颂泰山的诗词、歌赋多达一千余首。走进泰山,就是走进历史。从泰城西南祭地的社首山、蒿里山至告天的玉皇顶,数不胜数的名胜古迹、摩崖碑碣遍布山中。

泰山山谷幽深,松柏漫山,著名风景名胜有天柱峰、日观峰、百丈崖、仙人桥、五大夫松、望人松、龙潭飞瀑、云桥飞瀑、三潭飞瀑等。全山分麓、幽、妙、奥、旷五区。麓区山水相映,古刹幽深;幽区绿荫环绕,一步一景,令人目不暇接;妙区虽地势平坦,然别有洞天,景色格外宜人;奥区林木苍郁,花草茂盛;旷区坦途绿荫,溪深谷幽。

泰山封禅是古已有之的礼仪。按照古书解释:“此泰山上筑土为坛以祭天,报天之功,故曰封。此泰山下小山上除地,报地之功,故曰禅。”这种看来简易明了的仪式,却成为了历代帝王神乎其事、无比隆重的盛典,耗费巨大。直到天朝开朝之后,帝王来泰山只举行祭祀仪式,不再进行封禅,算是大大节俭了费用。

天靳焱上山以后,住在仁安殿。殿前露台高筑,汉白玉雕栏环绕,云形望柱齐列,玉阶曲回,气象庄严。殿面阔九间,进深五间,八根红色大檐柱耸立廊前,重檐九脊,黄瓦飞甍金碧辉煌,昭显着皇威浩荡,和凌云山庄别庄声势虽然宏大,却以黑白灰为主的色调完全不同,后者更像是一座江南园林。

祭祀的地方在岱庙。

岱庙门外立岱庙坊,坊用上等青岩石所作,重梁四柱,通体浮雕。造型雄伟,雕工精细,堪称石雕建筑的珍品。坊柱上镌有对联:“峻极于天,赞化体元生万物;帝出乎震,赫声濯灵镇东方”,意境开阔,才气豪放。前后抱鼓石上各有圆雕蹲狮两对,姿态各异,生动活泼。

岱庙院内有五株汉柏,树形奇特,扭结上耸,若虬蟠旋,苍古葱郁。在柏树之上,一个少年坐在树丫上,一荡一荡的,神情甚是惬意。

这个人不用说,就是再次不听劝告,偷跑出来的天怜瑜。

自从天靳焱等人上山后,瑜瑜便被彻底禁足,被“禁锢”在后院不准踏出一步。对于一个天性好玩的十三岁少年,这未免太苛刻了。所以瑜瑜便趁着山庄众人忙于准备祭祖之时,偷溜出来了。

岱庙内祭祖的具体仪式虽然大多由礼部来制定,但是凌云山庄也要分担一大部分的守卫工作。现在在岱庙的偏殿内,礼部尚书正在和凌云山庄的管家商量守卫配置问题。

“不知道叶大哥在哪里啊?”瑜瑜自言自语,突然莞尔一笑,“还能在哪,肯定是在仁安殿呗。”

从树丫上站起身来,轻轻一跳,不见人影。岱庙中人现在还不是很多,大部分守卫还没有过来。所以,在岱庙中的人中,只有那位正在谈事的管家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轻叹了一口气。

“这宫殿还真是奢华啊,和周围幽静的景致一点都不符合,唉。”瑜瑜摇了摇头。明明很华丽的宫殿,却没有和周围山色相融,徒添一种突兀之感,真是可惜了。

“不知道叶大哥他们会在哪里谈呢?”瑜瑜自言自语,突然苦笑起来。如果叶大哥知道自己又偷跑出来了,不知道又会气成什么样子了啊。想着那天的事情,瑜瑜就心有余悸。虽然叶大哥在那之后没有再对自己做什么,但是那种违和感还是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心里,挥之不去。

…。。。“发展太快的话你会不习惯吧?那我们慢慢来,等这次结束之后也就差不多了吧?”…。。

“我怎么以前没有觉得叶大哥是那么霸道的一个人。”瑜瑜叹气,那种语气,仿佛只是给自己时间习惯和消化,但最后,结局是已经定好了的。虽然自己并不讨厌叶大哥,甚至可以说还比较贪恋他的照顾和温柔,但是他不确定那是不是叶大哥所说的爱,特别是叶大哥在对自己做…咳咳,那种事的时候,眼前忽隐忽现的人影,让他更是不确定了。虽然自己是在回应他,但是似乎又不是在回应他,而是在回应记忆中的某一个人,某一个也曾经这样的人。甚至自己贪恋的那份温柔,似乎也…

不过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在记忆还没有恢复以前,一切都只是猜测。所以,他并不想在现在和叶大哥有什么进展,至少应该把自己的心弄清楚了吧?不过叶大哥的态度…

瑜瑜的脸上又出现一丝苦涩。叶大哥似乎根本就不打算让自己有所后退的样子,似乎我的记忆怎么样他根本就不在乎。或者,是相反的?

感觉叶大哥是在赶着什么,非常的急躁。

不过就算自己有什么疑惑,结果似乎都是一样的。他,也的确狠不下心来拒绝叶大哥,而且现在自己的感觉,也的确像是喜欢他的样子。

就这个样子了?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会再让你和瑜瑜见面的。”

瑜瑜呆了一下,这仿佛是叶大哥的声音。

“师兄,这又何必呢,师傅也说过,只要皇上不故意提起当初的事,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是可以让他和瑜瑜见面的。”

皇上?当初的事?是灵鹫哥哥的声音吧。瑜瑜皱了皱眉头,当初的什么事?是和自己这两年缺失的记忆有关吗?

“灵鹫,不要拿师傅来压我。”叶旌寒的声音变得有些阴冷,灵鹫被叶旌寒突然显露出来的气势怔了一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灵鹫思忖了一下,继续劝道,“你知道,瑜瑜虽然失忆了,但是心里还是有皇上的存在,而且当初的事也不是那么…”

“不会的。”叶旌寒冷笑道。

“什么不会。”瑜瑜愣了一下,这个声音…仿佛是当初说是自己皇兄的那个人呢,对了,是叫天靳焱吧。

“他的心里不会再有你了。”叶旌寒这句话说的很是轻描淡写,却让天靳焱和灵鹫同时大惊失色。

“师兄…你做了什么?”灵鹫有些不敢置信的呐呐开口。

“我什么也没做。”也不能算是什么都没有做吧。叶旌寒在心里苦笑。

“那是什么?你该不是要告诉我瑜瑜现在已经喜欢上别人呢?”天靳焱的语调中有着一丝激动的波动。

喜欢上别人?什么啊…难道我以前有喜欢什么人?瑜瑜不明所以,继续偷听。

“你认为呢,皇帝陛下?”叶旌寒戏谑的笑道,“皇帝陛下作为一国之君,后宫粉黛三千,也不用那么计较一个被你抛弃的人吧。”

被…抛弃…瑜瑜险些从栖身的屋顶上摔下来。我被抛弃了?被谁?皇兄?但是我们是兄弟啊!

那个…也许不是那个意思吧…或许是说兄弟之情那种吧…瑜瑜不禁汗颜,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了,一般人直接就会想到是皇派之争,自己怎么会想到那种事上去啊。

后宫三千…可能是说他的皇帝哥哥为了某位妃子伤害了自己吧。毕竟英雄一怒为红颜,后宫的某位宠妃可能看自己不顺眼,又有某位重臣觉得自己妨碍了他的势力,所以联合起来,里应外合,一个不断的放谣言,一个不断的吹耳边风,最后导致自己受伤失忆的悲惨后果。瑜瑜做出如是推测。书中这样的案例每一朝每一代都有,也难怪他会这么想了。

不过心里还是怪怪的,似乎有些不对啊。

可能是因为推测总和事实有些不符合吧。瑜瑜想得头都疼了,草草的作出结论。

“叶庄主真是有趣了,你的红颜知己不比我后宫的妃子少吧,难道你把瑜瑜纳为你众多情人的一位?”天靳焱毫不客气的反讽道。

瑜瑜有些失神,困扰他的问题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瑜瑜再聪明,不过也是一个不懂世事的,更是不懂情事的十三岁少年,而且他现在只有十一岁的记忆,对于那些复杂的****,那些掺杂了欲望的****,那些混杂了世俗之争的****,他真的是不懂。

如果瑜瑜遇到的是一个好女孩,咳咳,好男人也行,然后有长辈们关心和教导,让自己的感情一步步的成熟,或许他就能明了一些。但是很可惜,他遇到的不是什么好男人,是一群自高自大,站在权利顶峰的人。太过自负,太过任性,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每个人都有众多的女人男人哭着闹着倒贴上床,想要的东西只要勾勾手指自然就有人恭恭敬敬的送上。不懂得什么事付出,不懂得什么是尊重,不懂得什么事珍惜。这种人或许只有经过失去,通过大悲大痛,才能明白真爱的可贵。

所以现在的天靳焱或许比叶旌寒要好些吧。

不过同样是自负到极点的人,叶旌寒又怎么会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拱手让出?天怜瑜被这两个站到世界权利巅峰的男子眷恋,是多少人羡慕妒忌的事,却又是多么不幸的事。

瑜瑜现在只是浑浑噩噩的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隐隐约约的感觉心中丝丝的疼痛,不明所以。

如果现在怜磬在这里大概又要把两个小妹大吼一顿了吧。单纯的以小攻小受的视角看问题,却忽略了真爱和幸福,试问就算是同性之间,爱还是爱,幸福还是幸福,一见钟情是不可靠的,朝夕相对相濡以沫,一份懵懂的恋情需要多少的呵护才能成长为幸福的爱苗。而作为同人女协会的人,除了寻找适合的小攻小受之外,更要守护好他们的恋情。没有长久的爱怜,她们又怎能实现天下大同的愿望?

“我还真是搞不懂啊。”瑜瑜听着屋里两人的针锋相对,叹了口气,悄悄离去。听不懂就不听,趁现在叶大哥还没有回去的意思,先去山上到处转转吧。

现在正当夕阳西下的时候,又适逢阴雨刚过,天高气爽。瑜瑜漫步泰山极顶,仰望西天,朵朵残云如峰似峦,一道道金光穿云破雾,直泻人间。在夕阳在映照下,云峰之上均镶嵌着一层金灿烂的亮边,时而闪烁着奇珍异宝殿的光辉。那五颜六色的云朵,巧夺天工,奇异莫测。

断崖下白云滚滚,如浪似雪。有时乌云翻腾,形同翻江倒海;有时白云一片,宛如千里棉絮;有时云朵填谷壑,又象连绵无垠的汪洋大海,而那座座峰峦恰似海中仙岛。站在泰山之顶,俯瞰下界,可见片片白云与滚滚乌云而融为一体,汇成滔滔奔流的“大海”,妙趣横生,又令人心朝起伏。满天的霞光则全部映照在“大海”中,那壮丽的景色、大自然生动的情趣,令人陶醉。

瑜瑜看着那一线夕阳的余晖由橘红变成淡黄,又由淡黄变成灰暗,而云海的浪潮,红紫交辉,瞬息万变,漫天彩霞与地平线上的茫茫云海融为一体,犹如巨幅油画从天而降。浮光耀金的云海面上,日轮掀开了云幕,撩开了霞帐,披着五彩霓裳,象一个飘荡的宫灯,冉冉降下在天际,须臾间,金光四射,群峰尽染,纵是夕阳,温暖的光辉仍然是如此的壮丽。

“景色很好,对吧?”

瑜瑜微笑的回头:“没想到枫别雨哥哥也在这里啊。”

枫别雨笑了笑,走到瑜瑜身边:“在如此壮阔的地方练剑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瑜瑜打量了一下枫别雨,不过半月,枫别雨已经看不出原来虚弱的样子。虽然自己的医术是一回事,但是他自身的身体素质和竹姐姐给的内功心法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吧,自己的功劳只有三一吧。

“枫别雨哥哥,你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吧?”瑜瑜笑道。

枫别雨没有回答,迎风站着,任其吹起自己的衣袂,飘飘然自有一种自如的风范。

“瑜瑜,你的剑法很不错吧。”转过头,枫别雨淡淡的说道。

“还行,但是对敌还显稚嫩。”瑜瑜稍稍有些谦虚。

“轩辕墨那混小子说,如果单比剑招,就算是叶盟主都不一定比得过你。”枫别雨轻轻的说道,声音融入呼啸的风中,有些飘渺的感觉。

“墨师兄过奖了。叶大哥深厚的内力和霸道的掌法,论实力天怜瑜自不是他的对手。”虽然是示弱,却也没有否认。

“切磋一下?”枫别雨扬起笑容。

天怜瑜叹了口气,结果还不是练剑练得手痒了想找人打架…。唉,算了,反正自己也好久没有与人过招了。

“承让了。”天怜瑜抱拳道。

“开始吧。”枫别雨缓缓的拔出剑。

一步、两步、三步…随着彼此的距离渐近,踏出的步子越显沉缓。枫别雨神态虽淡然从容一如往昔,眸中却已透出了少有的锐利。

天怜瑜在枫别雨身前七步之处,驻足。

这场比试,早在两人客套的那一刻便已展开。眼下二人四目相接、气机交锁,虽身形末动,却已于精神上暗暗展开了对峙。

相凝视的眸光无改,半晌后,天怜瑜长剑离鞘。

枫别雨淡笑浅勾:“纤云四卷天无河,清风吹空月舒波…月舒剑吗,真是一把好剑。”

“垂柳落叶河上飘,轻烟浮云随风摇。枫别雨哥哥的落叶剑可是竹姐姐所赠?”天怜瑜也一眼认出了枫别雨手中所握的宝剑。

枫别雨微微一笑、长剑一抬:“速战速决?”

“嗯。”

略一颔首允过了对方的提议,下一刻,天怜瑜已自抢身上前、打破了原先僵持着的态势。长剑如虹直袭向枫别雨前胸,却又在对方侧身相迎前一个旋身,月舒剑转刺为斩、朝其上臂袭去!

但听金铁交击声响,枫别雨略一后撤接下了他似实还虚的一剑。落叶剑与月舒剑瞬间相接,而在短暂的劲力比拼后、长剑乍分,二人双双后撤。

单就内功修为而言,天怜瑜仍是要逊上几分。可己身对于真气熟练的运用却让他弥补了这个不足,也让方才的比拼以平手告终。

但那不过是正式开场前的试招——真正的比试,现在才要开始。

望着前方长身而立、气势沉稳却不失潇洒的枫别雨,天怜瑜笑意转深,气贯长剑、行云流水般的身法再次展开,绵密剑势交织成网,瞬间朝枫别雨收笼而至!

面对眼前铺天盖地的剑光,俊朗面容之上从容如旧,眸光却已微凝。他长剑带起、迅疾三剑剌出,却是不退反进以攻作守,于剑网收拢前直取其隙。

见状,天怜瑜步伐忽转、右腕略翻,空隙瞬间转作罗网,以快打快挡下了对方电闪而至的三剑。同时,罗网收敛成束缠绕攀附而上,以连绵剑势封住了落叶剑的行动。

但听两刀相交之声不断,枫别雨虽连连挡格阻止月舒剑近身,却已给逐渐逼退。可他毕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天怜瑜如此密若细雨的剑势定没可能永远持续下去,遂持剑稳守、劲力暗运,静心等待时机的到来。

枫别雨趁着天怜瑜剑势至末真气转换的那一刻,长剑一挑破网而出化解了对方的招式。而后,他身形一侧反守为攻,手中落叶剑狂风骤雨般袭向了去势难返、一时变招不及的天怜瑜。

只是他这招虽抓得极稳,却终究还是小看了天怜瑜在真气运用上的本事。见天怜瑜去势难收便要往剑上撞去,枫别雨正待收手,眼前的身影却已奇迹似地凌空换气飘然后撤。

这一撤让双方的距离瞬间拉开,也缓下了来人长剑及身的时间。便趁此机,天怜瑜真气运起、足尖一点,持剑迎向枫别雨已错过机会、略失锋芒的剑势。

一切只在电光石火之间。下一刻,二人的缠斗已再次展开。一剑畅若流水绵密难断、一剑骤若狂风气势万千。数来数往、两相对峙之下,剑与剑连连相接,人影亦随之分合。虽打算速战速决,可二人热斗之下已近乎忘我,又岂会舍得轻易收手?

“我说你们啊,到处找不到人,原来是来这里比剑了啊。”最后,中断了这场比试的,是找寻瑜瑜不着的轩辕墨和叶旌寒一干人。

“你就不能晚些出声吗?”枫别雨不高兴的收起剑。

“我们可是在旁边看了很久了啊,你看,这太阳落在山后面连影子都快没了,难道你们要在黑灯瞎火的地方继续比下去?”轩辕墨指了指天边。

看了看的确已经暗下的天色,枫别雨叹了一口气:“瑜瑜,有机会一定要比个痛快!”这一句淡漠的枫别雨难得的带了一份激情。

“随时奉陪!”同样打的很开心的天怜瑜毫不犹豫的回答。

“好啦好啦,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回去吃晚饭!我都快饿得不行了。”轩辕墨怕两人说兴奋了二话不说又打起来,连忙喊道,拖着枫别雨的手臂就往山庄走去。

“叶大哥?”瑜瑜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叶旌寒并没有跟上来,奇怪的回头问道,“怎么了?”

见叶旌寒还是不说话,瑜瑜有些心虚:“叶大哥在为我偷溜出去生气?我只是练练剑,应该没什么吧?”

“啊,嗯。回去吧。”叶旌寒像是突然醒了过来,拉着瑜瑜的手往回走去。

偷瞟了身边的瑜瑜一眼,叶旌寒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

第一次看见气势如此凌厉的瑜瑜,第一次注意到瑜瑜高贵出尘的气质,让他不禁觉得…亵渎?或许是吧…

心里久久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