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
身后传来东陵逸风浑厚的声音。
本不想惊扰任何人,天未亮便轻手轻脚起床,却不响还是把他吵醒。
“好。”我点了点头,无法拒绝的答道。
一跃上楼顶,如流星过隙乱穿过大街小巷,小道上稀少有人走动,三三两两小贩也没有大声吆喝,顾炉看火,煎葱烧饼香气四溢。
“你站在这!”对我说完,他急跃而下,冷冷的面脸却把小贩吓得愣愣不知所云。
“一个。”
那煎饼老板望了半天,才慢慢走进,打包一个递到东陵逸风手上。
他从腰间抹出一绽白银便扔了木板桌上,便转身而走,背后转来小贩急急的声音:“公子,还没找钱你……。”
“给你。”他轻跃上来,冷淡的开口。
给我?!
我犹豫的接过,轻咬起来。
低垂的脑袋好似千斤之重,却不期然瞟见他浓浓眉毛泛起柔柔涟漪,好似带着笑意,抬头认真一瞧却又不见,难道是我眼花?!
轻而易举的潜至那昏官府内,除大门外几位护卫,其他园落阁间仿似无人闯入。
“你想怎么?!”东陵逸风拉住我手臂。
进入那昏官内室,见他正睡得香甜,偶尔还打几声呼噜,挠了挠头又翻下身。
“拿根绳子先绑住他。”从背后包袱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粗绳,奸笑着。
“我来。”他手伸过来。
东陵逸风今天一定吃错药了,不对,应该说他最近好像变得十分不正常呢。
瞧着他那尊贵的身子正在床子把那头“肥猪”费力的困绑,滑稽的样子让我差点捧腹大笑,可是忍得我肠子都打结。
“好了。”他居然单手把那“球”扔到我面前。
那台府正做着美梦,却忽感到天旋地转,白眼翻上两个人影在头顶晃动,惯性用手却发现动弹不了。
“救命啊……”意识到情况不对,第一时间昏官就扯开那大嗓门呼喊求救。
“好吵。”我烦心的手一推,他便从屋内沿着一条直线向外滚去。
闻声赶过来的几名护卫见我跟东陵逸风怒抽出腰间配剑挡在那昏官的前头,另有随之赶来的丫环慌张的帮他解绑。
“你们到底是何人?”活动臂膀,那昏官又恢复一幅欠揍的模样,趾高气扬问道。
双手环抱在胸,嘴角邪笑轻起的往他们走进,道:“铭城台府,趁空档叫几位手下多叫你几声台府,我怕你以后都没机会听到了。”
“胡乱八道,给我把这女人拿下。”
领命那几人向我挥剑而来,我正准备出手,却不想从背后飞来凌厉之气把面前三人手中刀剑重力打落,他们眼睛睁大如铃,懵懵半天不能回神。
掏出昨日从东陵逸风身上搜刮而来的令牌,伸到那狗官面前,悠然的道:“看清了。”
“御…赐金牌…”望着一惊,此时铭城台府腿软的坐跪坐上,双目浑浊无光。
“从今日开始你便不再是铭城台府……”
“你……”呆滞的目光却突然炯炯狠厉射来,“你凭什么能罢免本官。”
“陵王之令难道罢免你这小小的台府都没有资格么?”好笑的同他说着,我回望东陵逸风缓缓朝我走来。
冷冷接过我手中令牌,他陵王令掌握天下兵马,如今却被她用在这种小事上,东陵逸风内心很似无奈。
“你到底是谁?”那昏官指着我问道。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是我想让你死得很惨。”想起那片废墟,脸蓦地全冷下来。
“本官根本就不认识你,无冤无仇……你……”
“我如何……那你又如何要活生生将裴伊伊和裴素灵逼死呢!!!”
“你……”
“放心,我不让你死得这么快的。”
东陵逸风皱眉,她在铭城几时认识的朋友?!昨日那烧为灰烬的宅子,夜半的恶梦,终于理解她为何忧伤了。
“你们识相就听我的命令!”凌声扫过木讷护卫。
思前想后,几人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而且这台府本就对他憎恶甚久,现如今出了个帮他们解决这毒瘤,内心欢喜得紧的弃剑而降。
“很好!”我笑着点头。
昏官有些不敢相信的谩骂他们:“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就这么肯定老子会失势,这臭丫头还不知道是什么人。”
“嘴巴可真是太臭了。”对后面几位丫头道:“把你们那胭脂香料全拿来。”
小丫环们惊恐不己从室里把胭脂香料之类的东东全搬了出来,乖乖的跪在地上听下一步怎么行动。
拾起一盒,打开嗅嗅,不错挺香的。
“小丫环们喂大人点香料,那嘴臭气是该给他洁净洁净。”
“小姐……”她们恐惧望了一眼那昏官,又把小脑袋埋下。
“不用怕,照我的话做。”指着左右那壮硕的护卫,“把我们台府大人给按好了。”
按在地上动弹不了的台府大人对我翻着死鱼眼,臭骂不停:“你这臭女人……呜……”香料被强行灌入嘴里,总算清静了不少。
轻笑着,拍净掌中沾料的手。
“气出够了。”东陵逸风声音从背后响起。
“不够,即使杀掉他都不解愤!”咬牙砌齿道。
“薜常!”
薜常?
我转身一望就见薜常从空而降。
这人还是不是人,几时在的?!
“王爷!”薜常朝东陵逸风跪道。
“铭城台府交给你处置!”
我正晃神却被他揽腰一起跃上枝头,他最后朝薜常冷冷吐出:“教他生不如死!”
“薜常领命!”很多人不知,薜常追随于陵王一人,南征北讨多年,各种狠劣手段已经无所不用其及,生不如死!对嗜杀喋血的薜常来说,好比多年未见鲜血的开萦小菜,这会可以好好的活动活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