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拒还迎的姿态,眼前这位倾貌天下,闭月羞花的女子,印在双眸里的影象越来越模糊,那诉说千言万语,千丝万缕情缘的剪瞳将他吸入深渊里,从被动到主动,两人身上之物被互相剥落,坦诚相见那冰雪光滑的肌肤染上一种蜜色,散发着幽香,托起她的后勺,他迸发出最原始的欲望,贯穿于她。
“啊……”夕茵生生的痛疼,尖锐的手指掐入他健硕的后背,从喉间发出裂肺的惨叫,一滴眼泪缓缓的从眼角落到绵绣的枕头上。
“小茵!”东陵逸风猛的一惊,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
夕茵抹泪甜甜的笑着:“风哥哥,小茵是一直为风哥哥死守着清白……”那情深意切的眼神,整不叫他动容与怜惜,小茵,他让她受了多少的苦,自己究竟还在想些什么。
“小茵,回王府……”
他还未说完,夕茵手指点在他的唇上,幽幽地道:“我不需要你的承诺,能在你身边就好。”
“小茵。”这样的她只会让他越来越愧疚,只想挖空所有来填补她这么多年来所受的伤痛。
“风哥哥……”****染上她酣笑诱人的淡红脸颊上,那双纤长的手臂如蛇一般缠在他的颈上,一寸一寸的舔尝,最终又挑起了他的欲望。
看着身下那流着细汗的夕茵,嘤咛轻咬食指,迷蒙带笑的脸蛋却在恍惚间与卿儿的样子重重叠叠,莫明的兴奋,刺激了他体内膨胀的****,他更加狂肆地在她体内律动着。
漫漫长夜,渲染了一室的绯色的红……
“小姐,你也不多睡会,这么早起床干嘛?”柳柳嘟着嘴巴,将沾湿的手帕递于我擦脸。
“想快点回王府吧。”这几日不分昼夜的赶路,可没有把身子骨给弄散了,随意的擦了擦脸跨出门槛,吸了吸这清爽的空气。
不知不觉竟散到东陵逸风房门前,昨夜的他好奇怪,为什么会给我种错觉,手准备敲门,却不想只是轻轻碰了一下,门吱呀一声被我推开,原来他都没锁门。
这东陵逸风未免对自己的武功太有信心了,夜不闭户,浅笑着,径直走进去,听到两人柔柔绵绵的互诉声音。
我知他风流,王府侍妾个个美貌如花,深得眷恋,传闻依旧是传闻,与我何关,那这亲眼所见的场面又与我何干!
“你!”东陵逸风突然有些慌乱,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为何心会突然沉了一下,却竭力用硬僵的语气说:“你怎么随便闯别人的房间,连门也不用敲下吗?!”
夕茵已经是害羞的埋在被窝里,只留一双贱笑的眼睛外露,略带好戏观看着……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淡定的微笑,轻语道。
潇洒的转身,只是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压住,想透透气,却极力忍着,雪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我不发一言的走出去。
双手撑在长廊的横木栏上,死死抓住,指甲狠狠掐进木屑里,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只是恨那个人如此善变的两面吗?他所说的和解是什么!那样的样子只是装出来戏耍我这个白痴!
肖慕然也是早早起床,或许说,他是一夜无眠。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卿儿不是很赖床呢。”肖慕然压抑着自己装作轻松的笑着,轻轻拍了我背后。
他没有看到已经被湖水气雾沁满的双眸,他没有看到那贝齿下唇下涌出的点点鲜血,一滴一滴的滑落。
肖慕然见我半天没回他,轻轻的扳过我身体,为什么,如此狼狈的样子又要叫他看到,拼命的忍住眼泪。
“怎么回事?!”肖慕然着急的问。
我紧咬着下唇,已经成为了能压抑自己唯一的方式,眼底的所有光芒覆盖晦暗之下。
“卿儿?”慕然心痛的唤着我,那光滑细嫩的手背不停帮我擦拭着残余的泪痕,柔声道:“到底怎么了?”
“你说话啊,别让我担心……”
“卿儿!别再咬着唇了,都咬出血了!!”肖慕然既痛又急的吼着。
“卿儿!!”
她怎么能如此伤害自己,她知道他心内是多痛多痛吗?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缓缓的闭眼,不假思索,肖慕然做了个鲁莽冲动的举动,倾身弯下,他湿润带着青草香味的双唇覆盖我的唇上,那样清凉却又让人温暖的感觉,带着深深的眷恋,那样小心翼翼的浅淡品尝,辄转缠绵交融,大脑已经全部空白,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布偶,只能随着别人的牵扯而舞动。
沉溺在意乱情迷中的肖慕然,感觉自己飘浮在云端,背后是七色的光芒包围着他们,似乎时间停驻于这刻到了一个永恒的世界,轻柔的浅吻已经满足不了他那股想要全部占有她的想法,探进那小小的樱唇,吮吸着她那甜甜小小的舌尖,他只想这一刻永远这样保持下去,直到背后一声怒吼,一道强大地真气将他远远震飞……
“肖慕然你在干什么!!”东陵逸风双眼喷火,带着腥杀的眼色,周遭闪发着强烈的寒气。
被他这声音一吼,顿时我如梦初醒般回神,眼里充满了慌乱,侧目深深的望着肖慕然,眼神里充满了迷惘的空洞,却似乎穿越光年,穿越时间,只想认真的读懂他,为何他有这么沉重的忧郁,为何他是这么伤,都是我造成的吗?
东陵逸风再也忍受不住,面前这两个,含情脉脉,眉目传神,完全没有他人存在的样子,运气却又是一掌真气袭去。
肖慕然被狠狠击中,后背重重撞在树根上,抚胸吐出了一口血,抬头,却是无比伤感,他怎会对自己下如此重的手。
“你够了没有!东陵逸风!要发疯,混远点!”再也忍不住的挡在肖慕然面前,恶狠狠的向他怒骂道。
“女人!你已经超越我的底线了!让开!”她越护着他只会让他越生气,东陵逸风紧抓着拳,隐忍着怒气,他真怕自己没有忍住,连带她也一掌劈了。
“不让!”倔强的抬头,我闭眼,你要打就打,睫毛随着风而颤动,其实心里怕得要命,那拳打下来会不会很痛,会不会比打针痛啊。
“你!”
扬起着手,东陵逸风落下,只是扣住我手腕,一把将我拖走,使劲的掰着他手掌,却依然没用,肖慕然捂住胸口,望着那几道消失的背影,杨惜惜不知何时从树后闪出,想去扶他,却被他拒绝的摆了摆手,浅道:“谢谢,不必。”
我咬你,看你放不放,啊,我的牙,这东陵逸风到底是不是人,一定不是肉做的,手掌跟钢铁一般。
“薜常,马上准备马车,进城!”东陵逸风酷酷的说道。
“是!”鬼影一般出现的薜常,又如流星一样一划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