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呓语,慕容秋白不由剑眉倒数,提高声音道,
“臭小子,快些让开。”
“讨厌了,不要吵了。”我咕哝了一句,继续抱紧了手中的枕头做我的春秋大梦。
看到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那人还真是没了主意,转念一想,趴在我耳边道,
“你若再不起,我可要把你的衣衫扒光了丢出去了。”
这次感觉到梦中好吵,而且似乎还有人在威胁我,于是不再废话,毫不客气的堵住了声源。
“你….”火山爆发了吗,怎么感觉周边一股热浪,我慵懒的睁开眼眸,看到便是,某人嘴里塞着一只臭袜子,上身精壮的身子在瑟瑟发抖,而脸色铁青,双拳紧握,青筋爆出,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样子有多滑稽要多滑稽。
“噫,你大清早的干吗吃袜子啊。”
看某人恶狠狠地样子我才意识到,糟糕了,刚才好像不是做梦,我随手在身边一划拉,便抬手向着声源堵去,难不成那拿起的竟是某人的臭袜子。
哎呀,真是流年不利,溜之大吉。此时也不用某人丢我出去了,我一骨碌爬起身来,讪笑一声道,
“天色不早了,我要去做早膳了。”拔腿便跑。
一路狂奔,我来到了厨房,看到福伯正在烧火,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才道,
“福伯,早啊。”
“姚儿,起了,昨夜睡得可好。”
被福伯这一问,想到早上醒来时自己竟然是紧贴着那人的身子,而且自己的双手好像是放在某人的腰部的,那是因为袜子风波没有留意这些,这下被福伯一问,想起那暖昧的一幕,不由红霞遍布,连耳根都红了,支吾道,
“嗯,还好了。”
还好福伯忙着做饭,也没注意到我别扭的样子,只听得福伯道,
“姚儿啊,也难为你了,福伯看你不如便告诉他们好了,也免得……..”
“福伯,那可是万万不可的。”别人也就罢了,若是被讨厌鬼知道,那不是丢死人了,想起那醉酒的一夜,他与我在河边的那一幕,就丢死了,幸好他不知道而我是女子,要不然我可要丢死了。
真是造化弄人,越是讨厌的人,越是纠缠不清,被他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而且还同床,不对,是同地共枕了。想象就丢人的很。为什么明明是我占上风的,反过来却总是他在占我的便宜。
我卿姚佳的便宜是好占的吗,小子,你给我等这点,我一定要狠狠地修整你一顿,要你满地找牙。想到这,我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于是乎,我趁着福伯不注意的功夫,在其中的一碗汤中下了些料,然后用筷子搅拌了一下。心里那个高兴就甭提了。
早膳,大家围坐一团。二师兄笑眯眯地道,
“姚儿,这又是你做的汤吗?”
“二师兄,这个可不是我做的,今日起得晚了,若是二师兄想喝我做的东西,那我可以午膳时单独给你做好了。”
“喂,小师弟偏心啊,为什么要单独给二师兄做,没有我们的份。”五师兄不满意的嘟囔道。
难道我做的东西受欢迎程度竟然到了这个地步,太好了,以后我若是出去,没有谋生的本事,便做汤卖好了。
“五师兄也喜欢啊,那好啊,我做一大锅好了。”
那讨厌鬼瞪了一眼却是不做声,我知道他恐怕是还在生闷气,不过一会儿他就顾不得了,哈…哈…
“姚儿,你再看着老四傻笑什么,连口水都留下来了。”
口水?我伸手一摸,哪有什么口水,分明是戏弄我吗,怒瞪了三师兄一眼,我端起眼前的汤咕咚咕咚便喝了个低朝天,今天的汤还真是好喝。
吃过早膳,我便开始跟着五师兄练功了,刚刚摆好架势,就觉得肚子一阵咕噜,糟糕,憋不住了,我捂住肚子便向茅厕跑。
于是这一上午,我每隔一刻钟便跑一趟茅厕,直跑的我是眼冒金星,筋疲力尽。别说练功了,我是站都站不稳了,倚树而坐,脸色苍白一片。
看我这样子,五师兄去把他们几个也都喊了来,二师兄为我打脉后,道,
“姚儿是吃了泻药。”
泻药,我记得是给某人下到碗里的啊,怎么反而是我,瞥了一眼那人,他倒是神清气爽,完全不像我这个样子,难不成是福伯端错了碗,那加了料的汤被我喝了。
我苦笑连连,却是无处申诉,大师兄关切的问道,
“姚儿,你怎么会吃了泻药的。”
“我….我….”总不能说实话吧,我害人反而害了自己,可是要我怎么说吗。
那人却是一副看好戏般的斜视着我,仿佛一眼看穿了我的把戏的样子。
面对众人的疑问,我答无可答,只好采用最直接的办法,晕过去,这个拉的虚脱也是有可能的吧。
“姚儿,姚儿。”我感觉有人抱起了我,靠着那温暖结实的胸膛,我是真的有些累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过来,望着床顶,闻着那熟悉的气息,感觉周边的环境好熟悉,噫,这是哪位师兄的房间,那迷惑人心的麝香气味,分明是讨厌鬼身上的味道嘛,我怎么会在他的床榻上。
努力的回想,才想起自己是装晕然后睡了过去,在后来就不知道了。真是糟糕,自己怎么这么糊涂,落在他的手里。
刚要爬起身来,便听得门吱呀一声,一人轻轻的走了进来。
隔着帐帘,看不出是谁,我眨了眨眼眸,轻声道,
“是谁?”
“你醒了。”那带着磁性的低哑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
我翻身背过脸去,哼了一声,他倒是也不生气,走到我身边坐下,才道,
“怎么,还在生气的吗,好了,不要闹别扭了。我们讲和可好。”
“以前不可否认我对你却是有些成见,但相处下来,却是越来越发觉你的直率可爱,我们不要再闹了好吗?”
“虽然我对你不是很好,但是你也没少戏弄我不是吗?”
“我的画是你破坏的吧,你不知道,刚看到时我是非常非常的生气,但是事后想想,你为我的画题的那首诗还真是不俗。”
“你把我最宝贝的画糟蹋了我都不怪你了,难道你还要继续跟我别扭下去吗?”
他说了这一通,我也觉得自己有时候是过分了些,不过他轻薄我的事,我….算了,他是不知者不怪吗,我是女子的事,他又不知道,再说我还丢他辣椒粉,塞他臭袜子了,算扯平了吧。
“你说的啊,以后可不能找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