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言便把经过大体说了一遍,只是省过了那苗疆女子之事,我一听之下,狠狠地道“你个榆木疙瘩脑袋,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小王爷交代了,那些半路行刺的黑衣人在还没有他们身份之前,不得四处张扬。”
“你…..我是无话可说了,我是他的小师妹,难道还害他不成,你怎可连我也瞒着。”
莫言奴了奴嘴,却是又忍住了,大有不相信我的话,女人心,似海深,谁又说得准,这师妹害师兄也不无可能的神态。
我是一刻也不能再等下去了,匆匆交代了那带头的女官,又交代了莫言保护好他们,我便独自日夜兼程,期盼可以早日见到师兄,赶回去治疗。
这般昼夜不停,我换了三匹马,才赶到了莫言说得那家客栈,进内一打听,心凉了一半。
据老板讲,那三人中似乎有一个奇怪的病人,那夜他们当中一人从青楼里找了个女人来,半柱香不到,便被赶了出来,当时掌柜的还在奇怪,这人都生病了,还顾着那调调,真是要色不要命了,谁知道又赶了出来。
也就是那夜后第二日他们便结了帐走了,也就是昨日清晨。
“店家,你可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吗?”
“这个,姑娘,我倒是没问。”
“哎呀,你问什么不问问啊。”看到店家楞楞的表情,我这是怎么了,管人家什么事,然后又放低声音道,“店家勿怪啊,那三人中有一个是我的哥哥,我很挂心他,你可见到他们是向哪个方向走的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算是问对人了,由于他们比较特别,我多注意了一些,他们是向那边走了。”
“谢谢”话声刚落,我已在二里开外,自己都感叹轻功进展神速啊,可能是终日捉弄别人惯了,怕被人家追上练的顺脚了吧。
师兄他们为什么要走啊,那两人想必也是师兄的贴身侍卫吧,师兄受了伤又中了毒,这些人也太没良心了,不去请大夫还到那种地方去找女人,等见到了他们,一定要替师兄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们。
什么蛛丝马迹也没有,还好,那榆木疙瘩也不是一无是处,留给我的路线图还带在身上,我反复研究,断定师兄他们是不会随意更换路线的,肯定是找什么地方隐藏了起来。
细心的在这里转了一圈,这小镇子也没有多大,一会儿半刻就能走完,也没有什么地方最适合的啊,难不成是我的判断有误。
打了一个响指,对了,青楼,一定是了。
我女子装扮进青楼那是不方便的,于是只得换了男子装扮,告诉了灵儿在后门等候,这灵儿是铁了心的跟着我了,不管我走到哪,它都紧随其后,没办法,只要不惹事随便它好了。
我大摇大摆地进了青楼,顿时围过来几个涂脂抹粉的女子。
开了一间厢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候也差不多了,我偷偷地在酒中做了手脚,那些女子东倒西歪之后,我悄悄地吹熄了蜡烛,反锁了房门,从窗户里爬了出去,挨门挨户的查探,却是毫无所获。
正在失望之时,看到两名丫鬟提了食盒走了过来,我赶紧翻过护栏,隐住身形。这么晚了,就算是那些客人要加菜,也不会要这么多吧,来这里的人为的又不是吃喝,况且看那两人的去向好像也不是这楼上,而是向着后边走去。
眼睛一亮,难道她们是为师兄送饭,我心中狂跳,感觉这次不会错了。紧随在她们身后,不敢稍有响动。
转过后院,到了一处偏僻的平房处,那两个丫鬟把食盒放在了一间屋子的门口,也不说话转身便走,透过窗纸,里面的人看不清,但却是亮着有些昏暗的烛火。
我一步一步地接近了,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我心里七上八下,到底是不是师兄他们啊,若…….
正在我犹豫着是否应上前敲门时,里面传来一声压抑地痛苦的低吟,随后便听得一人压低声音道,
“主子,这样也不是办法,我还是去给你找…….”
“闭嘴。”低低地愤怒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我却是一喜,虽然仅仅是两个字,当时我已知道了那人是谁。
再不迟疑,我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顿时一暗,吹熄了蜡烛,沉着嗓子道,
“什么人?”
“是我,师兄,真的是你在里面吗。”我声音有些急切地颤抖。
接着门被打开来,是一个冷脸的清瘦青年男子“进来吧。”
咦,看他脸上没有一丝惊诧的表情,难道是师兄已知道我偷溜了出来。殊不知这师兄身边的凌云、凌月除了只服从主子的命令,保护主子的安全之外,别的什么都不去多问,多说一句。
走到床榻间,只看到师兄脸色红晕一片,双眸紧闭,额头上满是汗水,一头墨发有些凌乱地飘散在脸上,薄唇干裂地都渗出了血丝,他身着一身单衣斜卧在榻上,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我心里隐隐地一痛,昔日封神俊逸,漂泊淡然的师兄怎么弄成了这幅摸样,稳下心神,我轻声近前道,
“师兄,你哪里不舒服,我给你看看可好?”
“你怎么来了?”师兄听到我的声音,微微睁开漆黑的眼眸,嘶哑道。
“行了,这事以后再说吧,我先给你把把脉好了。”明明时疼的受不了了,还说些不相干的话,我把手搭在师兄的脉搏上。
奇怪了,我的医术虽然是初学乍练,但是曾的二师兄这位名师指点过的,怎么就……..如此的紊乱急速地跳动。难道是中毒了,我探了探师兄的额头,他接触到我的小手却是一颤,有些低哑地道,
“出去,你们都出去。快。”凌云凌月看了一眼,转身便走出房门,我刚要说什么,师兄却是突然怒瞪着我道,“你还不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