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毛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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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画家之骗(2)

麦子回到家里,一直呆坐在沙发上,她的母亲总是用怪怪的眼神看着麦子,半天才问:“麦子,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麦子沉默了一会儿说,给我讲讲我爸是怎么死的吧?你一直不告诉我,现在我已经长大成人了。一提这话喳,麦子母亲的眼泪就出来了,半天才说,是呀!早就应该告诉你了,你爸这个不争气的,那年是我和你爸结婚五周年,你爸就提出到乡下你三舅家里去散散心,这些年我们一直拼命的工作,我也就同意了。可是,没想到,这次去竟然出了事,麦子的母亲擦了一下眼泪,接着说,我们是在晚上到了你三舅家的,你爸和你三舅投脾气,到一起就喝得晕天地暗的,直到后半夜,我们才去老屋去住。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下半夜四五点钟的时候,你三舅来喊我们,说你舅妈犯病了,非得要跳井,他自己弄不了了。我们跑过去的时候,你舅妈已经跳到了井里,不过没什么事,那是一口枯井,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你舅妈要是犯病的时候,不会这么清醒,她要寻死绝对不会跳枯井,因为她犯病的时候我见过的,她说枯井死不了人。当时这个事只是一闪念,就没有往下多想,我们把你舅妈拉上来,你舅妈也不闹了,回去睡觉去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天亮的时候,你父亲居然不在屋里,我就到你三舅那儿去找,你三舅阴着脸,说没看见。这一天我也没见到你父亲,直到现在我也没见到你父亲。当时我回到家里,以为你父亲有单位有什么急事,回家了,可是家里也没有。我一下就想到你三舅阴着的脸,他可从来没有这样过,我再次去问他,这已经是二十多天后的事了,他一下就捂着脸哭了起来,便说了那天下半夜发生的事。他说,那天我们把你舅妈从枯井里拉出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跑了出去,你三舅就去找,没想到,他竟然看你父亲和你舅妈抱在一起,他气得快疯了,但是念及我们兄妹的关系,就把你父亲骂了一顿。你父亲就跑了,当时真的不太相信这事,你父亲不是那样的人,就是那样的人也不可能和你舅妈乱来的,她毕竟是一个精神有病的人。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两个多月后,你父亲竟然给我邮来了一件东西,那就是我送给你父亲的一个玉佛,他一直带在身上,他说,他对不起我,一时的糊涂,让我忘记他。我当时就蒙了,没想到这个事是真的,后来你父亲再也没有来过信,也没有回来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再也没有一点消息。麦子听到这儿,一脸的吃惊,她绝对不会相信父亲是那样的人,那个时候她虽然还很小,但是依晰记得父亲慈祥的样子。麦子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感觉父亲的这件事有些怪怪的,想起这次三舅和舅妈古怪的行动,她觉得事情有可能不像母亲说的那样,麦子没有再说什么,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麦子再次来到三舅的家,她没有让三舅知道。她是在夜里去的,夜里她来到那个老屋的后面,发现那里新的土很多,好像挖了一个很大的坑,然后又填上去的。麦子没有动,知道在这个小庙的下面一定藏着什么东西,这个小庙一直是一个挡眼,麦子一下想起来,这几次来,她每次都到小庙来看看,难道是三舅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吗?麦子想到这儿一哆嗦,就在麦子抽身要走的时候,舅妈披头散发的站在她身后,这深更半夜的,不吓个半死也好不到哪儿去。麦子尖叫一声,这一声在夜里传得老远,三舅光着脚丫子跑来了,看到麦子也是一愣,半天才说,你来了怎么也不吭一声?三舅好接你去呀!你看你舅妈又犯病了,这回更重,也不分个白天夜里的,到处乱跑。麦子你回老屋睡觉去吧,我和你舅妈回去。麦子回到老屋躺下后,一直就琢磨着三舅,可是除了这些,她到底也没有发现三舅到底有哪些地方不对头。麦子想,不如就直截了当的问一下三舅。

第二天,一大早,麦子就去找三舅,进门就问三舅:“我爸到底去什么地方了?”麦子的三舅一听这话,手里的菜切一下掉到了地上,半天三舅告诉她,问你妈去,她什么都知道。麦子说,她什么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瞒着她做了什么?那可是你的亲妹妹。三舅竟然火了,说这难道还是我的错吗?说完一下就蹲到地上嚎了起来,麦子一下就蒙了。麦子心想,看样子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麦子回到城里,和母亲要父亲最后邮加来的东西和那封信,母亲犹豫了半一还是给了麦子,麦子拿着东西出门的时候,母亲一再叮嘱,不要再为难你三舅了,他也不容易。麦子回头看了母亲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麦子拿着信和那个玉佛去了一个在公安局当的朋友那里。麦子拿也父亲那封信,和父亲的一本日记,让朋友你鉴定一下笔记。朋友看了一眼信上的字和笔记上的字说,这么一看基本是一个人写的。麦子说,你别基本,给我一个肯定。朋友告诉麦子,明天给她电话。第二天一大早,那个朋友说,看样子你对这事挺看重的,一定很重要吧?我告诉你,不过你要做好准备,那不是一个人写的。麦子当时一愣,半天没吭声。

麦子再次找到三舅,她希望在这里能找到三舅写的字,可是她竟然连一张纸都找不到。她想让三舅写几个字,可是三舅冷冷的说,那时候家里穷,根本就没上过学,别说写字的,就是认识也不认得几个。麦子一下失望了,她没有想到会这样,虽然三舅是最有可能害父亲的凶手,可是毕竟是他样妹妹的丈夫,他看到的只是父亲和舅妈抱在一起,并没有做其它的什么事,也绝对不可能下杀手。可是父亲在外地寄来的信,怎么会不是他的笔记呢?显然这个寄信的人不是父亲,仿写父亲的字,是想隐瞒什么,把父亲的字仿写的这么像的人,一定和父亲的关系很近,最少能得到父亲的字迹。

麦子觉得三舅挖小庙下面的土还是有问题,不然他怎么会和舅妈在深更半夜的去挖呢?而且防着她。麦子在家里呆了十多天后,背着画去了三舅的那里,告诉三舅,她要完成一幅很重要的画,参加省里的大赛,希望三舅不要打扰她。三舅依然是冷着脸,没有说同意还不是同意,麦子真的就打算在这里长住了,这幅画她告诉三舅至少要两个月。麦子这次去把那幅百丑图也带去了,最后的一个丑脸还是空着。她没有再补上这幅画,而是把画挂到了老屋的墙上,重新铺好画纸,开始了工笔画——民宅的创作。这一天,麦子一直在画画,除了舅妈给送了两次饭外,没有其它的人来。画了一天的画,麦子也累了,她走出老宅,从老宅的后面上去,就是一座山,羊肠小路一直通到山顶。山上的野菊花开得星星点点的,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和祥和。可是麦子却没有心情欣赏,她不时的回头看一眼那个老屋,她走进树丛的深处后,急急忙忙的来到一棵树的后面,扒开枝条,注视着老屋。然而,她的计划落空了,几个小时过去了,她不得不放弃了。她没有加到老屋,而是进了三舅的屋子里,三舅做在炕上抽烟,舅妈却没有在屋里。三舅看麦子进来,就说了声坐,再也没有话了,麦子想开口问些什么,一想也问不出什么来,转身就走了。麦子回到老屋,看到桌子上的画依然还是老样子,便坐到椅子上,就在这时她才看到那幅百丑图上那个丑陋的脸又在画上,麦子一惊,走过去,用手指头点了一下那张脸,她吃了一惊,显然是才画上去的,可是她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人进老屋来。麦子更觉得可疑,一定是有人进来了,不然怎么会呢?

麦子决定晚上听房根,如果和三舅有关,他一定会和舅妈说的。夜里,三舅屋时的灯熄灭后,她悄悄的来到了三舅的房后,伏的窗下听着里面的动静。可是,里面却没有一点动静,除了呼吸声,没有别的声音。麦子失望的回了老屋,然后,她却没有想到,桌子上的民居图竟然没有了,上面是一张白纸,她走过去一看,竟然是她画的那张白纸,而不是被人换掉了,就是说,这幅上的画上去的东西没了。麦子一下就傻了,她真的不能再在这里呆着了,她想,还说不定要出什么事。第二天一大早,麦子就离开了三舅家,回了城里。到了城里,她觉得这个事一定还有问题。她自己不敢去,何不去找自己在公安局的那个同学阿表呢?麦子给那个阿表打了电话,阿表挺高兴的,他说他相信麦子迟早会打电话给他的,麦子明白阿表的意思,她没好气的说,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你明天和我一起下乡,去我三舅家。阿表一愣,说什么事?调查一件事,阿表说,私自调查可是违法的。麦子一下来了气,大厉声问道,你到底去不去?阿表“嘿嘿”一乐说,去,你发话了,就是下刀山我也去。

第二天,麦子和阿表去了三舅家。麦子什么也不说,拿起锹就和阿表去了老屋的小庙,麦子的三舅一下就急了,说麦子你干什么?麦子说,干什么你清楚。麦子的三舅说,你就折腾吧!看你也折腾不出什么来。麦子和阿表把小庙四周的土挖了出来,显然这是刚回填不久的土,挖了能有一米多深的时候,麦子叫了一声,原来小庙底下竟然是空的,是一个石头雕刻成的棺,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阿表说,这是一个石棺,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麦子说,看来我是来晚了。阿表蹲下,爬进了石棺,他看了一会儿,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块骨头,骨头不大,只有手指盖那么大,显然是这里装过尸骨,尸骨被移走的时候掉在这里的。那么这个尸骨又会是谁的呢?麦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半天说,我就怀疑这里面有问题,当初我父亲就是在这块失踪的。阿表一听也是吓得一哆嗦,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说我报告局里吧!麦子说,不,你先拿加去化验,我父亲当过兵,我知道他的血型。阿表和麦子回到城市,化验结果几天后出来了,和麦子父亲的血型一样。麦子更肯定是父亲的死和三舅有关。

阿表带着警察进了麦子三舅家,麦子的三舅一下就愣住了,半天低下了头。麦子站在后面,虽然她猜测是父亲的死和三舅有关,可是心里还是不希望是这样,眼泪一下流了下来。麦子的三舅被带到了公安局,很快麦子的三舅承认杀死了麦子父亲的事。

麦子的三舅供述:那年,我的小妹妹,就是麦子的妈和麦子的父亲结婚五周年到我这儿来玩,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麦子的父亲竟然发现了我们家族的一个秘密,我也正是我和妹妹担心的事,那天我就和她在老屋的后面吵了起来,我指责她,千不该万不该把麦子的父亲还这儿来,那天我们吵得挺厉害的。麦子的父亲上山去玩了,可是我们没有想到,麦子的父亲没走出多远,脚就崴了,我们没想到他会回来这么快,当时我们正提到一个秘密,麦子的父亲听到了,一下就傻在了那里,我和妹妹也愣住了。我们没想到,麦子的父亲突然冲了过来,嘴里喊着那个秘密,当时我就蒙了,拿起放在老屋后面的镐头就把麦子的父亲打晕了过去。我的妹妹当时吓蒙了,也为麦子的父亲死了,可是过了一会儿,麦子的父亲又醒了过来,嘴时还在嚷着,我们当时很慌张,我的妹妹就上去捂他的嘴,可是她根本就捂不住,我就脱下了衣服,捂在了麦子父亲的头上,然后捂着他,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麦子的父亲就没动静了,打开衣服,麦子的父亲就没气了。我们蒙了,过了半天,我们把麦子的父亲拖进老屋。晚上我们合计好了,把麦子的父亲埋在小庙的下面,谁也不会知道的。那一夜时,我们把麦子的父亲埋在了小庙下面。后来,我们怕事情不能说清楚,我们就编了麦子的父亲和我老婆在老屋后面搂搂抱抱的事,然后出走,再后来我就练了两个多月的麦子父亲的字,到外地发了那封信。我们原来以为这事会过去的,可是我没有想到,麦子在这里画画的时候,竟然总是站在小庙前,我以为她发现了什么秘密,就把麦子父亲的尸骨移走了,而且......而且......

麦子的三舅说到这儿停了半天,才接着往下说。他说,而且我想了很多办法吓唬麦子,想让她害怕,永远不再这个地方。警察问,什么办法?就是我在她的百丑图上画上了那个开裂头颅的丑脸图,麦子果然害怕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他还会来。这时,警察说,麦子说你连字都认识几个,你怎么会......麦子的三舅叹了口气说,其时我是鲁美毕业的,我很喜欢画画,可是就在我毕业那年,我父亲死了,告诉了我那个秘密,我便回到了家乡,以后再也没走出过这个山村,这样我就以为这个秘密不会被别人知道。那个时候我在家里也不时的画些画,可是至从出了那事后,我就把家里所有的纸笔,反正是有点字的,我都烧掉了,从此再也没有画过。警察又问,那麦子画的画和你在她百丑图上画的画为什么消失?麦子的三舅说,其实这个很简单,那时我在大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北大化学系的学生,他告诉我的,就是把一种化学原料抹到纸上,画上去的画根本这种原料抹到纸上的多少,消失的时间就会有所不同。可是,我没有想到,这种化学原料竟然还有制幻的作用,但是对人体没有害处。警察看了一眼麦子的三舅,又问,那你的妻子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到这儿,麦子的三舅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他说,他取了妻子后,大概是在七八年后,妻子在无意中发现了我们家族的秘密,她说什么也不跟我过了,非要离婚,后来我就想出了那个半法,弄了一条小白蛇,还用了那种原料,给她制幻,几次后,她的精神就不正常了,我带她去了医院,果然得了精神病,我知道,如果她成了精神病人,我就成了她的监护人,没有我的签字,她就永远也离不开我了......

直到现在,警察一直猜不到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让麦子的三舅竟然做同这样的事来。追问了多少次,他承认了所有的事,但是就是不说那个秘密。阿表和同事再次来到山村,进了老屋,他们觉得这个秘密会在老屋里。可是老屋和平常的屋子没什么不同,不同的是老屋是用石头砌成的,确实是一座有着一二百多年历史的老屋。阿表说,看来我们只能借助仪器了。当下下午,仪器就运到了,很快就检测到,老屋下面是空的,确定后,他们也很快在老屋的石墙上找到了一个暗门,他们进去后,吃了一惊,里面竟然是一个一百多平米大的石室,屋里的生活用品齐全,不过在屋里的床上有四具尸体,法医走过去,通过检查,发现都是自然死亡,这个时候,法医才注意到尸骨的头颅,它们竟然都是开放的,这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是谋杀吧?法医又是检查又是验尸骨,最后确定,这是一种病。但是,他们谁也猜不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回去后,继续审问麦子的三舅,当麦子的三舅听到老屋的石室已经被找到,愣了半天,说,那我就跟你们说了吧!我们家族有遗传头裂病史,这个病治不了,人活到六十岁的时候就开始头裂,特别的恐怖吓人,所以,我们家的人一旦有了这种征兆,就进到石室里,不再出来,我怕有人告诉这个秘密,就说这个老屋有点鬼气森森的,我们也从那里搬了出来,所以那个地方根本就没人去,我没想到麦子不听话,非得去。阿表问,颅裂会是什么样子?麦子的三舅让他们拿来了颜料和画笔,几分钟后,一张图摆在了他们的面前,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冷汗直冒,这幅画正是麦子百丑图中的那幅。

几天后,麦子和阿表已经在北京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种颅裂早已经能治了,它只是身体里缺少一种很难查得到的元素,打上一针就没事了,那天,麦子扑到阿表的怀里不知道哭了多久。

阿表最终还是回到了北方,回到了雪地蓝狐这个组织。阿表说,看来你是一个一个的把我们推出去,难道你不知道朗良是喜欢你的吗?雪地蓝狐说,我不和团体里的任何人搞对象,这样会影响到成功,影响判断,我们一旦出事就是大事,折进去,我们的前途就没有了,我不想害大家。阿表说,先不说这事了,我回来的时候,在矿务局看到了一件东西,应该是你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