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光试着故意强调他话语中的悲切，同抬眼偷看市桥的表情。
市桥虽然好像不愉快似的皱着眉，却爽朗地笑了。
“这种事，不可以从我口中说出去。而且，你调查一下就知道了。自己不调查就问别人那是懒汉的所为。”
“是，对不起。”
“……但是，唉，反正你也不是我的学生。好吧。”
故弄玄虚。那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好像很期待芳光的反应。
“你听过‘安特卫普的枪声’这个词吗？”
“没有，那是什么？”
市桥故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在我们这一辈，都把它当做常识。也罢，时代不同了嘛。”
“对不起。”
“‘安特卫普的枪声’，是一起发生在比利时的杀人事件的俗称。一名女性在那起案件中殒命。我也认识她，是个很好的女人。”
市桥带着女里女气的表情说道：
“北里君就是那个事件的嫌犯。我也算是一个学者，不太喜欢说一些左右逢源的话……即使现在，如果你问我觉得他是否清白，我还是不能替他说好话。”
从驹込大学到四谷，必须回新宿一趟。在四谷站向站台人员询问了图书馆的地址，得知从新宿站开始步行比较近，于是芳光稍事休息，顺便用公用电话给笙子打了个电话。去了大学的话应该不会接电话，但是几次呼号后笙子接了电话。
向笙子报告说和市桥见了面，并且有了找到北里参吾的作品的头绪。电话那头的笙子笑着说道：
“这样就能拿到十万元了吗？谈话很不错嘛。”
“喂，还没找到呢。”
“但是，已经知道杂志名和地址了吧，简直跟找到了一样。”
“还不知道是哪家出版社出版的，市桥没说。”
感觉到笙子有些疑惑。
“那个老师也不是外行人，不应该会忘了说。估计他也不知道吧。”
“怎么回事呢，感觉被骗了。”
“单单只有出版社的部分骗你不是没什么意义吗？别放在心上。”
“就算你这么说，还是有这种感觉。”
笙子的语气变得有点愉快。
“那么，怎么样？不觉得他有点令人作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