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卡的剩余额度正在减少。
“怎么说呢。他知道我是在旧书店工作以后,就好像瞧不起我。”
“啊,这就对了!”
“就因为这样,我对他毕恭毕敬的话,他就会透露不少情报。还幸亏了他是个容易捉摸的人,该这么说吧。”
说到这,芳光突然回想起来。
“对了。你知不知道,安特卫普……”
说了一半就语塞了。
“呃,没怎么听说过。安特卫普怎么了吗?”
“不是,你知道安特卫普吗?”
“比利时的一个城镇嘛。不过我没去过那地方。”
“啊,是这样啊,比利时啊。”
笙子稍稍停顿了一下。
“……你听说了什么吗?”
“不好意思,电话卡好像要用完了。总之,先谢谢你的帮忙,这会儿我要去图书馆了,再见。”
芳光放下了话筒,叹了口气。还不知道“安特卫普的枪声”这个词的意思,所以这事能不能对笙子说还不能肯定。
徒步摸索着到了四谷图书馆,不费什么力就找到了《新纽带》。动作麻利的图书馆员,一边认真地盯着显示器一边把查到的资料告诉芳光。
“那是很旧的小册子,是已经下架的资料。禁止带出,可以吗?”
“我只要刊载在《新纽带》上的一篇文章,一共有几册?”
“嗯,这儿总共有22册。”
“那么我全部都要。”
图书馆员没有露出一丝嫌恶的神情,回答了一声“是”之后,马上消失在柜台的后面。
要打发大约十分钟时间。在平时白天的图书馆里,只有带着老人和小孩的母亲的身影很显眼。虽然没有吵闹抢眼的小孩,馆内却充满了低声的叽叽喳喳声,离静谧还差得很远。
不久后,图书馆员回来了,他把全部22册《新纽带》叠起来,轻轻松松地拿来了。这是比《壶天》还要薄得多的杂志,好像小册子一样。
“请。”
制书工艺也不是很好。《壶天》的题字令人印象深刻,而且裁制也很匀称。但是《新纽带》的题字是普通的明朝体,白色封面,可以看到最上方写着:七一年春号,好像是季刊。马上确认出版社,是“新国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