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绝色传奇之月落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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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色诱(下)

兰姬赶紧起身,刚想作揖,却感到自己的身子已被紧紧抱住,她不由惊呼:“主公!”

被称为主公之人,正是前岳国六皇子,目前自称六太子的袁杰。

袁杰使了个眼色,小严即默默退回内阁。他在兰姬耳边轻道:“父皇没给你的,我都会给你。”

兰姬身子顿时僵了一下,又听他继续道:“顺利登基后,我将会封你为贵妃,让你与我共享这荣华富贵。”

听着这话,兰姬却仍低着头,默默不语。

袁杰用一只手将兰姬的下巴抬起,却见她那一派淡然的表情,顿时一股闷气油生,狠狠吻住了她的唇,长舌卷入,肆意狂扫,一只手加重了力道,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抚摸着她的下身。兰姬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仍由他攫取。

袁杰一想到今晚就要将她进献给曹晟,便更狂热地想要索取她的芳醇。他不是没有尝过女人,但却忘不了她带给他那种销魂的感觉。在他第一次跟她共赴云雨时,他惊喜的发现她居然还是个处女,这个有着前岳国皇帝妃子身份的女人,在他心中占着一个特殊的位置,以至于他不会介意她叫他“主公”或直呼他名而不像其他人那样恭敬地称他为“殿下”。

从以前的欲拒还迎,到最近的冷淡默然,他感到了她的变化,他很不甘,似乎越来越抓不住她的心。但,他相信,一旦登上那帝位,他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何况是一个女人。

这么想着,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身体一碰上她早已起了反应,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有尝过她的滋味了,他的手早已不安分,拨开了她的外衣,他的唇已触及她的酥胸,惹得她不由发出一声轻呼,“不!”但在他听来却有着更撩人的意味。

他抱起了她,走向床头,却不知房间一处已悄然打开。

一人轻轻走进,随即跪下:“太子殿下,大事要紧。”

“滚!”袁杰一脸盛怒。

那下跪之人却悍然未动,“殿下息怒,奴才,奴才只是想说:大业当前,女色勿迷。”

袁杰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就凭你,也敢来教训我?”

“奴才,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想到先皇旧事,恐殿下步其后尘,斗胆谏言,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赐罪!”那人直直跪着,却声声似箭,刺入袁杰心中,令他警醒。

他强压下翻腾的欲火,放下兰姬,眼神转向它处,沉声道:“带她下去吧。”

“是,殿下圣明!”那人打了个手势,房间暗阁里随即走出几个婢女,她们迅速将兰姬的衣服拾起,给其穿上,并带着她进了那暗阁。

见她们已退下,那人也未敢多留,便叩首告辞。

暗阁门关上,房间内又恢复了宁静。袁杰仍直直站着,眼睛仍泛着红,双拳紧握,直骂道:“狗奴才!”

这时,小严悄悄从内阁走出,她脚步极轻,却很迅速。她轻轻来到袁杰跟前,一只手握住了袁杰紧握的拳头,袁杰茫然回神,却看到一袭艳红薄纱,勾出一副撩人身姿,酥胸挺立,轻纱下酮体若隐若现,对上那双含情脉脉的眼,袁杰顿时欲火大燃,她故意贴近了他,在他耳边吹着气:“让奴家侍候殿下可好?”喋喋之声,令袁杰抗拒不能。他伸出手想把她抱起,却见她轻轻一飘,往内阁飘去,袁杰立刻跟上前,一把抓住,小严掩嘴娇笑:“殿下,去奴家房内吧。”

一时间,房间那内阁中尽是情欲。

月下,房顶上一片瓦移动了一下,一个人影一闪,已消失在宫宇中。

一刻钟后,一身华丽宫装的兰姬被几个奴婢从暗阁的另一侧带出,她们行色匆匆,脚步轻盈,一路走来,只有少数太监经过,却没有任何人阻拦,“看来,这大内尽在公公掌握中了。”一个奴婢轻笑道。

走在前面的张九得意一笑,未置一词,要知道,这行进路线可是他特意挑好的,不会遇上巡夜的侍卫,碰到的当值太监也是他手下,而今晚华冼宫那班守卫,他早已打点好。正因此,他才得以如此顺利地在黄革离开后,单独晋见皇帝。

作为袁杰手下的得力助手,他善于察言观色,看风使舵。早看出袁杰对兰姬的不一般,也知其今晚会忍不住,故当他从皇帝那赶回兰姬房间那暗阁时,把要在一个时辰内送兰姬到华冼宫的消息告知了袁杰,袁杰一听,急召小严速带回兰姬,又出了暗阁,独自进入兰姬房中等候。张九见这情形,立即会意,而袁杰手下另一员大将兰冲却暗自担忧。他们在暗阁中等了许久,眼看时辰渐近,兰冲坐不住了,悄悄打开了暗阁,却见袁杰正抱着兰姬欲往床上走去,心中大喊不妙,赶忙跪下劝阻。

当兰冲一脸土灰地带着兰姬回暗阁时,张九却暗暗发笑:“这兰冲,可是犯了大忌啊,以主子的脾气,怕是他以后都难以翻身了。”一想到以后这个竞争对手的气势将大不如他,张九只觉心情舒畅,待众婢将兰姬装扮好,便领着她们从暗阁中的暗道走了出去。

张九在前面带着路,不时有路过的太监跟他作揖,他都挺直了腰板淡淡一笑,身后的兰姬被她们带着,漠然无视那些路过的太监对她投来的各色目光,心里却感慨万千,多年前,正值豆蔻年华的她也是这般身着锦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宫女的带领下,进入那富丽堂皇的宫殿。只是,那个年龄比她大了一轮的皇帝,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把她这个大臣之女送进了另一处宫楼。从此,她再也未能见天颜。直至国破,作为亡国之俘,她和那些宫女们都被卖入青楼,后几经碾转,才进了翠微阁,便改名为现在的兰姬。

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皇宫,她不由轻轻一叹,见状,一旁搀扶她的婢女冷冷道:“待会见了那皇帝,可不能哀声叹气,让人见了都惹嫌。”

兰姬也冷冷回了她一眼,没有作答。

她们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跟着张九在皇宫中穿梭,直往皇帝所在处奔走而去。却不知,一道身影紧紧跟在他们之后,夜色中双眼炯炯有神,他记下了一路上的各色人等,因行迹隐秘,一直未被发现。

不多久,一行人便来到华冼宫外,张九上前,跟侍卫打了个眼色,那侍卫传唤道:“内务副总管张九请求晋见。”

这时,殿内开了门,走出一太监,门随即又关上。

那太监看也没看兰姬及众婢一眼,只对着张九低声道,“公公,皇上只叫一人进去。”张九见是个生面,便随手塞了一锭小金瓜到那人手中,笑道:“哦?是何意?”太监一乐,在张九耳边轻道:“皇上等得急呢,这事儿,可不能声张,快让她自个儿进去吧。”

张九点头称是,在兰姬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兰姬悠然点点头,又见张九做了个手势,两旁婢女放开了一直搀扶兰姬的手。

只见那太监轻轻扣了门,殿门便开,兰姬独自一人,进了华冼宫。

一进殿,兰姬随即跪下:“民女兰姬叩见皇上。”她低着头,听到上方传来一冷淡的男声:“请起。”

兰姬慢慢起身,轻轻抬头,却看到殿上那个熟悉的面孔,不由大惊,“原来木公子就是皇上。”

看到她吃惊的眼神,曹晟微微一笑:“很高兴,我们又再见面了。”

顿了顿,兰姬恢复了平静,她轻轻用眼角扫了四周,见空无一人,目光复又看向座上的皇帝,见他正淡淡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就和多年前的那个皇帝看她的眼神一样,令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启齿。欲出口坦言,忽又想到林宇说的“隔墙有耳”,心思一转,便娇声道:“那日游船,是民女不识天颜,惹了皇上,还请恕罪。”说着微微一作揖,“不知民女这副皮相,可入得了皇上圣眼?”

曹晟轻轻挑眉,突感有异样气息传进,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内室,心下了然,顿了顿,忽道:“兰姬,你可知罪?”

这话声音虽不高,却透着极大的压力,兰姬一惊,赶忙下跪:“民女……知罪。”

“尔罪有几条?说与朕听!”

兰姬心一横,回道:“民女所系之罪干系重大,还请皇上掩蔽耳目。”

曹晟走下皇座,锐利的眼神直视着她,“旦说无妨。”

兰姬直直跪着,咬了咬牙,便开始将她从被袁杰控制到进宫谋划之事一一道来。

曹晟听着,眼神越见清冽,他没有想到,袁杰在宫中的势力范围已如此广泛,越听心越惊,殊不知自己手心已微微冒出了冷汗。

言毕,兰姬只觉双腿已麻木,她仍低着眉头,未敢动弹。一时两人默默无言,周围异常安静。

半晌,曹晟才大声喝道:“黄革!”

这时,一直守在外面的黄革即开门叩进,“奴才在!”

“你命人秘密带她下去,好生安顿,明日卯时再带至此处。”

“扎!”

兰姬被两名内侍带出了华冼宫,殿门一关,她微微回头,却见刚刚进殿时那班守卫早已换掉,心下一松,暗道:“袁杰,你想对付的人,也许比你更胜一筹。”

兰姬被带离后,华冼宫内的曹晟一脸深思,他走向桌案,看着那熟悉的皇座,心下一沉,忽道:“白珏!”

“臣在!”白珏赶忙从内室走出,叩首道。

“你听兰姬所言,是否皆属实?”

“据臣今日打探所得,与兰姬所说袁杰手下张九、兰冲等几人之事符合,至于其他事,臣未曾探查到,不敢断言。另外,臣暗暗跟踪其行踪,已记下他们宫中巢穴及一干手下。”

“办得好!”说着,他坐上皇座,喝道:“黄革!”

“奴才在!”殿外的黄革赶忙叩进。

“速宣昱王、韩余晋见。”

“遵旨!”

说罢,便摊开一张白纸,提起笔,复又看向白珏,“你且将你所见之人一一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