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不贞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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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自量力

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肩膀,丰宁秀捉住柳冰心的肩膀,笑了起来,“你要杀我?”

挣扎数下,感觉肩膀处的箍制不算重,却也挣脱不开,便停止了挣扎,柳冰心道:“对,穷尽我一生的力量,我也要杀了你。”

“你要怎么杀我?”

柳冰心咬唇,想像着他们悬殊的力量,倔强地道:“现在还没想好。不过,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好!我等着你来杀我。”丰宁秀把她拉到炕上。

柳冰心打开他在身上放肆的手,叫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告诉你吧,”丰宁秀把她压住,说,“你是杀不了我的,你手无缚鸡之力,连刀子都拿不稳,如何杀得了我?我长年征战,就算睡着了依然保持着警戒。你就算翻个身动动手指头我都能感觉得到。更别说笨手笨脚弄得四处响亮。”

柳冰心红了脸,怒道:“你别得意太早,总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我们走着瞧。”

“教你一种最省心的方式。”他低头,惹来她的哆嗦颤抖,他邪笑一声:“你应该听说过有句话叫精尽人亡吧?你这么的美丽,用这个法子倒可以让我早日魂归西天。”

他说得猥琐又不正经,柳冰心气得双颊通红,却无可耐何,双腿被他死死压住,动弹不得,双手倒是自由,但无论她怎么用力,敲在他身上,仿佛敲打着钢筋石头般,没把他打痛,反而红了自己的手。

最终,她只能眼睁睁地任他在自己身上欲取欲求。

仿佛在惩罚她似的,这次丰宁秀没有急着大开大合地干,而是极尽以媛慢的速度在她身上来回地吮,柳冰心死死咬着唇,星眸里闪现着仇恨的光茫,又气又恨,骨子里,心里,脑海里,尽是难堪的羞忿,这种折磨,比他用粗暴的方式进入她更令她来得欺负。

她不知道这种非人的折磨何时才是尽头,反抗不过,挣扎不过,只能任他胡作非为。

丰宁秀已满足过一回,这次倒不急着替自己灭火,他非常欣赏她的倔强,但却不喜她的傲骨,他要粉碎她的骄傲,他要把她变为如同府里的其他南朝女子那般,刻意承欢、温柔至极,妩媚生香。想到曾经倔强又骄傲的小野猫,变为温驯听话的小绵羊,丰宁秀的动作更加温柔,更加缓慢——

第二日,阳光努力透过厚厚云层,撒射了少许温暖在地面上,弯月居笼罩在一片详和宁静的气氛下。

弯月居厢房外头正厢房,正有两排侍女立于外边,她们手头端着茶水盆碗之类的洗嗽用品,正俏生生立于屏风万里山河一片绿屏风后,而被屏风隔挡的里间,正传出细细的抽泣声,这声音似压抑后的哭泣,又似怒骂。

侍女们虽都是鲜嫩黄花,但经久侍候丰宁秀,倒也知道里边正发生的事,虽个个面色羞红,但在严格训练下,已是处惊不变。

不知过了多久,里边的声响停止了,大丫环哈亚听得里边传来“进来”的声音,立马索先进入,越过屏风,便见丰宁秀浑身****,半卧于凌乱床铺上,神色庸懒,但却是极为满足,一向阴冷的面容上,正擒着得意的浅笑。

哈亚见怪不怪,上前恭敬身询问:“王爷,要沐浴么?”哈亚是自小跟在容妃娘娘身边的,丰宁秀长大成人后,单居别室,容妃把哈亚也派了来,因为她自小稳重,又伶俐。昨天丰宁秀才被封王,今天便全部改口,唤他为王爷。

丰宁秀点头,“多弄点水,换个大桶。”

哈亚一怔,但看到里侧蜷缩成一团的黑色头颅,面上闪过大大地惊证。

这女子正窝在被窝里,哭得伤心,似是不愿侍寝,却又被强迫所至。

主子容貌肖似南朝女子的容妃,是以长相清秀,不若琅琊男子普遍的五大三粗及粗鄙不堪,因为他长身玉立,虽魁梧,却又容貌清俊,是以异常讨女子欢欣,而他也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直到如今,年方二十有四的他府内已有四名貌美侍妾,一名侧妃,昨晚从宫中还送来了十数名美貌宫婢,那些不管是被别人送来的,还是主子自个儿挑的,俱都心甘情愿服侍主子,还从来没见过主子招人持寝还会哭的。

哈亚知道这女子是丰宁秀从天心带回来的南朝女子,确实貌美如花,连京城第一美人如今已是丰宁秀侧妃的唐括锐真还要美上三分。想必这么美的女子,才会被当作心肝儿来疼吧,瞧,丰宁秀从不与任何女人同床共枕到天明,这次却因这女子而破了例。

哈亚一边招待女进来服侍,一边在心里想,以后还得好生侍候这姑娘了——至少,在主子还未厌倦之前。

丰宁秀是抱着柳冰心下炕一并沐浴的,柳冰心双眼肿得像核桃,估计是哭累了,或是昨晚侍寝累极,被抱上抱下都没什么力气,至始至终都白着一张脸,咬着唇不言不语。

等侍女把她穿戴妥当后,才由崴蕤轩的侍女把她送了回去。

被派去服侍柳冰心的侍女是管家指派的,俱都是从外边买来的,经过严格训练,对柳冰心虽恭敬,却不尽心。

她们见柳冰心走路不稳,也不上前挽抚,只是亦步亦趋地跟随在身后。

柳冰心才被带进弯月居,对于府内根本不清楚,走错了路也没人纠正,当她发现这条路不是她昨晚走过的,便问身后侍女。

侍女回答,“这确实不是回崴蕤轩的路。”

“那为何——”柳冰心蹙起纤长秀眉,但见侍女神色冷漠,也不再言语,“罢了,再折回去吧。”

正待她转身,蓦地身后响来一个粗暴的呼喝:“何人如此大胆,居然胆敢私闯侧妃娘娘的静心宛,拢娘娘清静?”

丰宁秀出征天心已有半载有余,才刚回京第二日,便进宫面见母妃容氏。

容氏也是南朝女子,二十多年前,还只是靖烈王的丰宁筑,也就是丰宁秀的父亲,带兵骚拢临梁关,和丰宁秀一样,在临梁关抢了多名南朝女子,其中包括容氏,这容氏生得面貌姣好,体态纤柔,她不若其他被俘女子或反抗或死于战马之下,而是极为贪生怕死,猛抱着丰宁筑的大腿把他夸得天下仅无,丰宁筑鄙夷之余,倒也开心,便把她留下了。想不到这容氏倒也有几分本事,经过数年努力,从侍妾升为妾。在妾的位置上,做了多年,育有长女丰宁雅,及长子丰宁秀。后来丰宁筑问鼎江山,被封为贵妃,地位仅次于新娶皇后赫连氏,不过,这容氏的圣宠却长久不衰,在喜新厌旧又视女子如物品的琅琊,也算是一则传奇了。

丰宁秀继承了容妃的清俊,但性格是百分之百遗传了其父的暴烈与果决,只稍看他在临梁城的表现何可知一二。是以容氏对这唯一的儿子是又爱又恨。

容氏居于皇宫内宛的净琳轩,净琳二字,是容氏的小名,可见受宠程度。

丰宁秀半跪于净琳轩正堂,向母亲请安,容氏却未叫他起来,而是气恼地道:“得,英王殿下羽翼渐丰,已不把我这个母亲放眼里了。还来请安做甚?赶紧起了,回自个府去好生快活吧。”

丰宁秀抬头望了母亲冰冷的面容,说:“孩儿罪该万死,惹母亲生气。”

“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容氏拉长了声音,“敢问英王殿下,你何错之有?”

丰宁秀低头,沉声道,“母亲是恼孩儿送了数名貌美南朝女子与父皇吧?”

容氏又气又恨,“我不该恼么?这些年来,我战战兢兢、忍气吞生、奴颜媚骨侍奉于你父皇跟前,整天崩着皮儿想法子讨你父皇欢心,就怕他一旦厌倦于我,牵累你们姐弟。你倒好,还送了那些狐狸精给你父皇,拐胳往外拐了不是?”

丰宁秀低头,忍着嘴皮抽搐,母亲确实是贪生怕死,奴颜媚骨,但真要说战战兢兢,忍气吞生,那应该是父皇才是。而整天崩着皮儿讨人欢心的更不是她了,而是他们可怜的父皇及他这个可怜的儿子才是。父皇倒不敢厌倦她,就怕她会厌倦父皇,那时候,他们父子俩才惨。父皇一惨,他这个儿子会更惨。

但这些想法他不敢说出来,生怕她哭诉到父皇面前,他又要挨罚了,于是,他清清喉咙,对母亲说:“母亲误会孩儿了,孩儿是母亲骨肉,又怎会胳膊往外拐呢?孩儿这次出征天心,收获颇丰,美貌女子更是多不胜数,是以,孩儿才会送于各王公贵族。以示孩儿诚意。”

容氏恨道:“你这小畜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些南朝女子与你有仇不成?居然尽数掠了来,也不怕伤天和。”

“母亲有所不知,亡国女子本就是用来享乐的。孩儿留她们一命,还把她们送入各王公贵族,已算是宅心仁厚了——”他见母亲眉尖儿一挑,似又要怒骂,赶紧道:“请母亲放心,孩儿自有分寸,不会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来。”

容氏对这个儿子真是又气又恨,镶海棠纹护甲的手掌重重拍了红木茶几,怒道,“你有分寸?你的分寸就是送些女子给你父皇,好让你老娘也去体味一下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的滋味么?”

丰宁秀低头,说:“母亲误会孩儿了,在把她们送入宫前,孩儿早已命人一人一碗红花汤灌下去,不管父皇如何折腾,断然不会造出人命了。”所以,您还是唯一有子嗣在身边的高高在上的容贵妃。没有人能跃得过您,连皇后都要靠边站。

容氏气得双眼喷火,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怎么好说,你送了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人进宫,那我怎么办?丰宁筑身边除了一年轻皇后外,偿还有数名低等妃嫔,但最数她侍寝次数最多,几乎是冠宠后宫。这小子倒好,居然送老子女人,把她这个亲生母亲晾到一边,自从那些美貌名女子进得宫后,丰宁筑已有整整半月未能踏入她寝宫了。宫中之人俱都是见高踩低之辈,立马对她冷淡起来,甚至还克扣份例,这让受宠多年的她如何受得了?偏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她唯一的儿子。

想到这里,容氏只觉万念俱灰,抹了帕子哭了起来,“你这小没良心的,为母辛苦生你下来,几乎连命没了,你倒好,居然连合起你父皇欺负于我,呜呜,哎哟,老天呀,这要我怎么活呀——我不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