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不贞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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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亡国女子

丰宁秀与她对视半晌,发现她眼里果真毫无惧意,便莞尔一笑:“你当真不怕死?”

柳冰心朝他冷笑一声,啐一口唾液在他面上。丰宁秀大怒,拨剑便刺,却见她挑衅鄙夷的眸光,怒火瞬间平息下来,他用手拭了脸上的唾液,淡淡一笑:“太过刚烈的女人,本帅并不喜欢,不过,闲来无事,当作野马驯服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柳冰心讥笑一声:“也只有无知蛮贼才会把人当畜生。”

丰宁秀问:“你天心皇朝就高尚了?”

她昂着下巴,傲然道:“那是自然,我天心的百姓命再贱也决对比畜生强。”

丰宁秀淡淡地问:“既然如此,那贵国的皇帝又怎会把堂堂国母充作棋子送往高丽呢?”他见她脸色陡变,顿生捉弄之心,笑道:“难道贵国堂堂一国之母,也比不过区区一颗质子?”

柳冰心脸色雪白,圆瞪着可眼,怒喝:“这是我天心之事,与你这蛮贼无关。”

丰宁秀大笑,轻佻的手指在她脸上轻抚,“是与本帅无关,可惜,你现在已落入本帅手中。”他指头不远处的帐子,里面传出阵阵尖叫声及士兵们****的声音,道:“看到了吗?再高贵的皇后,落入本帅手里,与那些女俘都是同样的下场。”

柳冰心顺着他的手指望向那个被剧烈撞击的帐子,那并未系牢的帐子隐约可见数名士兵正按着一个女子行苟且之事,那女子全身****,被按倒在地上,嘶声尖叫,死命反抗,却敌不过无数双手在手上的肆虐,不由目眦欲裂,厉叱:“果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生,行禽兽之事,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人神共愤之事,必糟天遣—”她从小养在深闺,教养良好,也学不来恶毒来之语,只能兀自涨红了脸,翻来覆去辱骂这些有限的字眼。

丰宁秀淡淡地道:“你也想步那女子的后尘么?”

她面色苍白,眸子隐有惧意,随怒叱:“你敢!”

“这里是本帅的地盘,所有人马都听命于本帅,区区一个你,本帅有什么不敢的?”

“你敢这样对我,我死后也必不饶你。”

丰宁秀大笑:“本帅铁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也不见得有报应现世?”他一伸手,来到她唇间,她张嘴,狠狠咬住,他吃痛,飞快收回手,但食指与中指仍是牙齿破了皮,十指连心,火辣辣地痛,一个巴掌高高扬起,却见她雪白美丽的面孔,又舍不得打下去,只得恨恨放下手来。

柳冰心见状,便道:“堂堂七尺汉子,上场杀敌以扬男儿雄风,这本是好事,可却把钢刀长矛指向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岂是英雄所为?”

丰宁秀淡淡一笑:“自古囚俘皆为仆妾,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柳冰心窒住,怒叱:“两国交战,何故为难女人?”

丰宁秀不答话,她又道:“谁家中无妻儿老小,若换了你的妻儿被俘,也能忍受被如此对待?”

“当然不能!”丰宁秀淡淡答道,见她脸上隐有得色,便微微一笑:“我琅琊的女人决不会像贵国皇帝一样,只会用女人来暂定安乐。”

这又踩中柳冰心的痛处,她面含悲苦,恨恨地骂道:“东方无情无胆,而你却无耻,淫人妻女,万恶淫为首,你这万恶不赦之人,他日必遭天遣!”

丰宁秀不怒反笑,淡然道:“亡国女俘的生命与贞节,本来就只能任选其一。我让她们有选择的机会,也算仁慈了。”

柳冰心气得满面通红,丰宁秀又指着不远处木杆上那几具女尸,可能已死多时,女尸身上的血迹已变得赤黑,道:“她们选择了贞洁,本帅也就成全她们。”

柳冰心气极攻心,只能无耻卑鄙地怒骂。

丰宁秀等她骂够后,微微一笑:“你呢,你选择贞洁,还是生命?”

“无耻狗贼,与其侍候你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我情愿一死。”

丰宁秀早料她会有这种答复,也不生气,只淡淡地道:“想回天心吗?我可以放你回去。”

柳冰心迷惑又警戒地盯着他,“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丰宁秀微微一笑:“前日,本帅已修书与东方无情,声称他的皇后在我手中,让他出黄金一万两,粮石三千石,不知他会同意否?”

柳冰心呐呐不成言:“你,你——”

“你想,东方无情在知道他的皇后还活着,并在我手中,会不会来救你?”

柳冰心沉默。

“说话!”丰宁秀抬起她的下颌,逼视她的眸子。却见她脸上一片死灰,眸子里的光茫骤熄,不由讶异:“你跳海自尽后,本帅打听到东方无情伤心了好些天,还召告天下封你为冰纯隆佑孝贤皇后,想必对你也是有情的。南朝地大物博,特质丰富,区区黄金一万两和三千石米粮换来自己的皇后,想必他也是求之不得。”

“想我琅琊望族,为了娶一名南朝美人,一掷万金的事也是常有的,堂堂南朝皇帝的皇后,难道连这点价值都没有?”他说的讥讽。

柳冰心脸色数变,最后却凄然一笑:“你杀了我吧。”

丰宁秀讶异:“你情愿一死,也不愿回去?”

她凄楚一笑:“我天心最重女子名节,就算我在狼窟里还持有清白之身,亦不会有人相信。与其回去受验身之辱和名声之累,我情愿一死。”

她睨他一眼,凄然道:“更何况,他从未当我是他的皇后。堂堂清白之身的一国之母偿且用来做棋子,更不必说我已人尽可失!”

丰宁秀大为惊异,望她半晌,道:“你不愿再回去?”

柳冰心无耐一笑:“天下之大,何以为家,我一个弱女子,就算逃离了狼穴,亦躲不过蛇窝。你杀了我吧。”

丰宁秀道:“这么美丽的南朝女子,我怎舍得杀你。留下来,做本帅的女人。”

柳冰心望他一眼,没有言语。

丰宁秀又道:“就算我放了你,你也进不了天心的城门。前些天有女俘逃了出去,却被天心的将士挡在城外。并大声唇骂她们为贱妇,失了贞洁还有脸面苟活于世,还不如死了好。最后还命人放箭。那些女俘任其被我兵士凌辱亦没过问半句。”

柳冰心脸色越发惨白,晶莹的泪花从眼里滴落。

“你已经回不去了。死了又怎样?谁会替你悲伤?谁会赞赏你刚烈不屈?”

丰宁秀的话,锋利如刀子,句句砸中柳冰心坚硬的心防,渐渐龟裂,变得破碎不堪。最后,她咬着唇痛苦失声。

丰宁秀见状,抽剑割掉她绳子,把她搂进怀中,这一次,她没再反抗,他心里暗喜,军师的计谋果真凑效,对付这种刚烈的女子,武力镇之反而不美,只会激得玉石俱焚。用柔情攻势,再因势导利,使其知利害,所谓刚能克柔,而柔能克刚,便是这个道理。

柳冰心可能真是哀漠大于心死,被丰宁秀抱在怀里,果真不反抗,不远处的扎阔耳及其众将无一不竖起大拇指,声称大帅果真厉害。

丰宁秀做事谨慎,因有前车之鉴,他怕柳冰心的一时温驯只是假装,便暗中使了小心,领了她朝自己的军帐走去。

恰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柳冰心望过去,见一个女俘被几个士兵拖在地上,朝一处破烂不堪的帐子走去,她随既明白过来,扯了丰宁秀的胳膊,凛然道:“每个将士都有母亲妻女,为何对待别人的妻女就如此惨无人道?”

丰宁秀淡淡地道:“她们自行选择了生命。”

“人人都有生存的权利,你不能剥夺她们对生的向往和尊严。”柳冰心声音清脆凛冽,“女俘们已经够可怜了,为何还要雪上加霜凌辱她们?难道你的心不是肉长的?”

丰宁秀莞尔一笑:“我知道你心疼她们,可将士们舍生忘死跟随于我,我这个主帅可不能委屈了他们。”

柳冰心胀红了脸,怒道:“所以你就把别人的快乐建立在女俘的痛苦之上?”

丰宁秀耸耸肩,淡然道:“是你们天心的男人抛弃了她们,这也只能怪她们命不好。”

柳冰心气极,扬手,被他一把握住,笑道:“都自身难保了,还要顾别人。”说着,拖了她的手臂往帐子走去。

柳冰心死命反抗,捶打着他的胸膛手臂,口中骂道:“无耻淫贼,你休想碰我一根毫毛。”

丰宁秀一把抱起她,朝帐子走去,把她按于榻上,然后开始解身上的盔甲,柳冰心使劲挣扎,手脚并用,但她弱小的力气哪里敌得过丰宁秀,很快就被她制服,衣服也被撕破,她绝望了,便道:“我虽然答应跟在你身边,但也没答应要做你的女人。”

丰宁秀已脱得只剩下裤子,他赤着胸膛把她压在榻上,对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吻了过去,却被她咬中,他吃痛,离开她的唇,对上她倔强的眸子,道:“在这座军营里,有近八万将士,女人却只有三千多人,远远不够他们发泄。你也要偿一下被他们欺负的滋味吗?”

柳冰心惨白了脸,无助地道:“我可以做事,做你的丫环,我可以磨墨,还有,你的衣服破了,我可以替你逢补,我会弹琴,还会刺绣,我绣得很好的——”

丰宁秀笑道:“不错,听闻南朝大家闺秀琴棋书画皆精,想必曾是皇后的你也会吧,我运气真好。”

“对对,琴棋书画,我都精通,我可以弹琴,可以做其他事——”

丰宁秀道:“嗯,我的女人就应该如此。”说着,他附首,吻住她的胸部,她使劲挣扎,“放开我,你这个蛮贼,你除了强取豪夺外,还能做什么?”

从她胸前抬首,丰宁秀邪邪一笑:“若不强取豪夺又怎能对得起你给予的蛮贼称号?”

柳冰心又气又羞,双手使劲捶打着他:“我以为你不会强迫我——”

“那只是你以为,相反,我与外边的将士都一样。对于不从的女人,除了用强外,就只有杀!”丰宁秀说得淡然,吐出的话语却冰血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