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不贞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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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傲骨

柳冰心彻底绝望了,她咬着唇:“那你杀了我好了。”

丰宁秀冷笑:“这么美丽的身子,杀了岂不可惜。我不会让你死的。”

“死有很多种,你可以试试!”她冷冷盯着他。

丰宁秀淡淡一笑:“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会把所有的女俘脱了衣服绑在柱子上,任其将干凌辱至死。然后再挥军南下,从天心抢无数的美人供其消魂。”

柳冰心被她血腥冷酷的话语震慑住了,又怒又急,只能怒叱:“好个狠心无耻的贼子,果真狼心狗肺,毫无人道——”她从长养在深闺,哪里学过骂人的话,翻来覆去,也只有这些骂人的字眼,听在丰宁秀耳里,也无关痛痒的。但她挣扎得太厉害了,他的耐性也失去,瞬间把她的衣服撕裂,露出半白肩膀,她气得脸面通红,尖叫:“你放开我,你这个蛮狗,你不得好死——”

丰宁秀抓着她的衣服两侧,忽地用力,两层衣服便一分为二,露出整个上身,她羞愤交加,银牙狠咬,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

丰宁秀忙掐着她的双唇,她双唇大张,鲜血从嘴里溢出,他忙把手伸进她嘴里,死死抠着她的牙齿,柳冰心手脚并用朝他身上招呼去。可惜她的花拳绣腿在他身上根本不起作用,如捎痒般,他一手死死抠着她的牙齿,一边朝帐外喝道“快传军医!”

片刻,军医到来,丰宁秀忙喝道:“快来,这泼妇咬着我不放。”

军医忙上前,只见柳冰心被丰宁秀按倒在床上,衣衫不整,露出大半雪白身子,丰宁秀忙扯了被单罩在她身上。她也不理,只见她杏眸怒睁,牙齿死死地咬着丰宁秀的手掌,鲜血直流,很快就染了整只手掌,丰宁秀抽不出手,军医也无可耐何。

柳冰心死死地咬着丰宁秀的手,那咬切切齿的模样,仿佛要咬下一块肉来。丰宁秀抽不出,只得忍痛用另一手死死捏着她的嘴,她吃痛,泪水满面,却舍不得松开。丰宁秀眯眼,狠狠使劲,她这才和着泪水松开牙齿。

军医吓了一跳,只见丰宁秀的四根手指头被咬得已见骨头,可见柳冰心咬得何等用力。军医忙拿了药出来,丰宁秀甩甩手,指着柳冰心:“本帅不碍事,你先给她上药。”

柳冰心嘴里全是鲜血,不知是丰宁秀的,还是她自己的。她激烈挣扎,军医无耐,苦着脸道:“大帅,她伤的是舌头,不好上药啊。”

丰宁秀闻言冷笑一声,警告:“你是要敢死,我就让所有女俘给你陪葬。”

柳冰心狠狠瞪着他,舌头被咬破,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睛死死瞪着他。

丰宁秀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逼近她,满脸狰狞:“我说到做到,你想拭一下吗?”

她动也不动,双眸怒火迸射。

他吩咐军医给她止血,军医上前,上她张嘴,她死闭着唇。

丰宁秀起身,厉声喝道:“扎阔耳,把南朝的女俘先抓十个进来。”

不一会儿,扎阔耳便领人抓了十个女人进入帐子,一个个面无人色,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她们脸上,身上全是被欺负过的痕迹,见丰宁秀一脸冷厉杀气,全都抱成一团。

丰宁秀冷眼瞟了柳冰心一眼,从她眼里读到疑惑与惊惧,冷冷一笑:“你要是敢给我死,这女俘会立刻被我一刀一刀地活剐!”

“你敢——”柳冰心豁地起身,扯痛舌头,痛得泪水狂涌。

丰宁秀冷笑,抽出剑,只见寒光一闪,一女俘尖叫一声,手臂上鲜血淋淋,地上躺着一长片血淋淋的肉来。

女俘们吓得嘶声哭叫,柳冰心气极,怒急攻心,晕厥过去。

“大帅——”军医面有难色。

丰宁秀横他一眼:“还不快替她上药止血,要是她死了,本帅唯你是问。”

拿剑在那名痛得死去活来的女俘身上拭了剑上的血迹,吩咐:“把她们都带出去。”他看着那名被削了一片肉的女俘,吩咐亲兵:“拿药给她敷了,可别让她死了。”

扎阔耳道:“大帅,这些女俘杀了便杀了,军营里的药物也不多了。”

丰宁秀淡淡地道:“女俘越来越少了,你们也不知好生爱惜,离回京还长着呢,把她们都玩死了,找谁去发泄?”

扎阔耳恍然大悟:“还是大帅英明,标下立即下令,令所有将士不得再随意打骂女俘,违者斩!”

丰宁秀点头,想了想又道:“琅琊连年经战,死伤无数,人口越来越少,将士们总是讨不到老婆,长久下去,也不是好事。扎阔耳,你立即下令,所有将士以军功论赏,所有女俘全部赏赐下去,并命令他们不得随意侮虐。”

柳冰心咬舌未遂,失血过多,身子虚弱,再加上身子本就畏寒,前些日子又被海水侵体,在军营里又没得到完善照顾,这次数病齐发,躺在榻上奄奄一息。

丰宁秀命军医好生侍弄,又从伙夫营里找了名看似细心之人亲自照顾她。除了送入京献给皇帝及各贵族大臣,军营里原本有六千多女俘,也才短短月余时间,便只剩下一半不到,不足三千余人。

丰宁秀凭军功论赏,高级将佐早已分得貌美年轻女俘,就不再赏赐,其他低级将佐及小头目都分别赏赐一二名相貌中上的女俘,冲锋勇猛的士兵和大龄大头兵也凭军功赏赐一名相貌中平之姿的女子,其他未分得女俘的士兵,丰宁秀则以珠宝或是名利诱之,并对众士兵做出承谨,若以后作战勇猛者,凭军功皆可分到貌美女子或是金银珠宝。

各及士兵都凭军功分得女子,俱都欢喜,不必一女同侍二夫或是三夫,将士们都把分到的女子当作自己的私有财物,军营里最缺的就是女人,虽是俘虏,倒也没有再刻意虐待她们,态度虽比不上正妻的待遇,但比起以前则好太多。女俘们见不再受虐,对待各自的“丈夫”也就认命,把身边的男人当作丈夫来侍候,南朝女子俱都贤慧温良,琅琊将士受此待遇个个笑逐颜开,对“妻子”们的态度大有好转,一时之间,军营里再也没了****的声音及女子的惨叫声。

军营阴阳得到调和,脾气暴烈者也变得态度温和,将士们各司其职,虽军务艰苦,但也个个精神抖擞,丰宁秀的左右大将扎阔耳与力思奇对大帅的计谋非常钦佩。丰宁秀暗自得意,一切皆大欢喜。

又过了数日,柳冰心病情并未好转,反而有加重倾势,军医亦束手无策,琅琊人一出生便被授之武艺,俱都身强体健,得病甚少,医术也就比不上天心,这里的军医除了一般的跌打损伤或是普通的小病小痛外,其他疑难杂症也只能望洋兴叹,丰宁秀也知道这一点,恼怒之余,只能把主意打到南朝大夫身上。

耐何天心在临梁城以南三十余里筑了十余丈的城墙,依山而建,易守难攻,他也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而大动干戈置将士们性命于不顾,最后,他也只能听天由命。

柳冰心病情越发严重,数日来已是高烧不退,军医们俱都摇头说准备后事,恰在此时,一名百夫长的“妻子”站出来,说她父兄皆是大夫,在临梁城有口皆碑,她也略懂一二,可以试上一试。

丰宁秀将信将疑,如此时刻,也顾不上其他,便让她医治,或许是这女子医术还行,或许柳冰心福大命大,这女子只采摘了些平常所见的药草熬了给她服下,翌日,柳冰心便退烧了。

丰宁秀大喜,这才正视这位女俘,发现她眉清目秀,相貌中等,体型娇小,看似普通,名唤王巧思,芳龄十九,以前家中曾开药铺,父兄医术精湛,深受地方爱戴,她从未出诊,在药铺里做打杂的活儿。耳舆目染之下,倒也学了几分医术。便命她给受伤士兵治伤,这女子毫不含糊,并不用军营里的药,而是带了女俘们山上采药亲自熬了来给受伤士兵服下,不出数天,这些士兵病情好转,伤口亦不再流浓,长出新肉来。丰宁秀大喜,便命她在军营里担任女军医,可享受军医待遇,并严令所有将士不得欺侮。

这王巧思可能已经受辱,也决了回天心的心思,她的“丈夫”对她也算不错,再加上丰宁秀又加封她为女军医,对她也客气起来,地位与生命都有了保障,便打定主意一心一意地留在琅琊,她自称“略懂一二”的医术在这些琅琊军医们眼里,无异华佗再世,对她恭敬异常。

丰宁秀见这名南朝女俘精通医术,大为感叹,这才发现,这些女俘大都有长处,有的会织布刺绣,有的精通天文地理,有的还懂得庄稼种值——南朝女子地位低下,贫穷人家的妇人更如奴仆,下田种地,夜间织布刺绣,打理家务,洗衣做羹汤,侍候公婆丈夫,照顾孩子,无一不做。家境好些的女子,有的博览群书,有的刺绣赋诗,个个千姿百态,少有庸才。丰宁秀进一步了解后,更加感叹:“可叹如此佳人,却被我军将士白白糟蹋了不少!”

柳冰心在王巧诗的精心侍弄下,病情好转极快,数日后,已能下床走动,丰宁秀大喜,大为褒奖王巧思,并晓谕全军,凡南朝女子,一律给予以正妻待遇,更不得虐待,违者斩!

因见识到南朝女子的智慧与才情,丰宁秀不再以极端手段对待她们,对柳冰心,也没了往日的逗弄驯服之心,对她相敬如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