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默被暂时停职,以默这个助理也就是无所事事,干脆请了假。她原来不爱逛街,但是文晓印说要给坨坨买秋装,她作为干妈自然要来陪着,可逛了一个上午,她这个参谋因为与人家亲妈意见不合,自己掏腰包买了好几件。
“你买了我也不会给坨坨穿的。”文晓印略带嫌弃的看了看以默买的哪一些列粉色调调的衣服,“你有没有常识,秋天穿那么浅的颜色干啥?”
“坨坨皮肤那么白,穿这样的好看,干嘛学人家一样的。”以默反抗回去。
两个人打打闹闹就到了婚纱店门口,以默看着橱窗上展示的那件婚纱,觉得头纱太美了,捏捏自己身上的肉,第一次有想要减减肥的冲动。
“怎么,真的要结婚了?”
文晓印原本就是随口一问,以默点点头,把她吓得张大了嘴不说话。
“卫以默!”惊喜的喊着她的名字,抱着她欢乐的跳着,真不像一个孩子她妈,“是不是陆减?”
以默再点点头。
“喜欢这件婚纱?走进去看看价钱,做陆家的媳妇可要好好挑一件,我和张小衿给你买婚纱。”
以默看着橱窗,文晓印立马就知道姐妹的意思了,“小样,眼光真高啊。”
可就在说话之际,婚纱店的工作人员突然取走了橱窗的婚纱,文晓印拉着以默就往里面走,这是好姐妹看上的,她一定会把她拿下,文晓印当年可是抢货砍价界的一把好手。
问了工作人员橱窗的那件婚纱,工作人员说有人似乎看上了,正在试穿。文晓印拉着以默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跟她一个品位。
而此时白芸朵也在犹豫,三件婚纱都是她喜欢的,连试穿也选不出先穿哪一件,以默和文晓印赶来的时候她的手正在三件婚纱上留恋。
“果然,跟你的品位真的是太一样了。”文晓印忍不住感叹,她已经几乎忘记了这个女人的样子,如果不是宁折北站在她的身边的话,虽然曾经自己狠狠的甩过人家一个大大的巴掌!
“折北,你觉得我穿哪件好?”白芸朵抬头问,却看到以默站在门口,她愣在那里,而折北只是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今天以默穿得是藏蓝色,显得老气了他是这样想的。
“这位小姐也是来看婚纱的……”店员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想着开口说什么却又被这气氛逼得收住了口。
折北收回眼神在三件婚纱中挑了一件,“这样鱼尾式样的配你最好。”
白芸朵接过婚纱,“就这一件了,我听我先生的,”她对店员说,话语间洋溢着幸福,转身对折北说:“我去试穿一下,你等我。”
工作人员看以默看上的这件被选剩了离开拿来给以默试,“我们在隔壁还有试衣间,要不要先试一试?”
文晓印不知道以默还会不会试这一件被选剩下的,如果是她就算再喜欢也不会要了,可以默点点头就这样跟着工作人员走了。
文晓印问以默是真的不介意还是硬着头皮的,以默说都不是,因为她知道这是折北特意留给她的。
文晓印问她怎么知道是折北故意选了别了,给她留下了这一件。
“因为我相信他应该记得我喜欢什么样的,就像我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一样。”
为了让头纱看起来更美,店员帮以默编了一下头发,所以白芸朵试完了婚纱快走的时候以默才穿着婚纱出来,文晓印拿着手机忙着拍照上传之类的,边拍边赞叹,而以默只是望着门口。
白芸朵挽着折北的手路过这里,他抬头望着站在中央高高的她,以及那几乎及地的头纱,只望了一眼却对上了她微微扯动的笑颜,他面色不改,连步子都还是一样的平稳,似乎那里站着的不是他曾经发誓要掀开头纱的女人。
那一年以默看着一本杂志,那一期有一页是婚纱广告,以默说她喜欢穿有长长头纱的婚纱,那时候折北在身边只是看了一眼,心里却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能掀开她头纱的男人,只是往事如沙般经不起时光这道风。
文晓印问以默就决定这件婚纱了吗,以默摇摇头,她只是为了穿给他看一次,她的婚礼要为的是另一个男人穿的嫁衣,而这一件属于他,属于曾经喜欢他的那个自己。
“我请你吃我最喜欢的鸡腿鸡翅?”
沉默。
“我请你吃我最爱的火锅?”
沉默。
“好吧,我请你吃火锅还送烤鸡翅鸡腿……”
对面以默忍痛割爱的神情,陆减依旧还是沉默。以默深感自己真是没什么特长,除了吃还是吃,也深感陆大人生起气来真难伺候。
“为什么你的手机屏幕不会暗掉呢?”以默看到自己的婚纱照在上面一直闪亮闪亮的,而陆减的脸色一直暗沉暗沉的,心想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发照片的文晓印大卸八块,就算发照片也不用在角落带上折北的半个身体吧。就算是不小心带上了半个,能不能是下半个,而不是耳鼻咽喉都清楚的上半身!
陆减按下桌上的电话,“阿德,把今晚预约的自助餐推掉。”
“阿德,不要啊……”以默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而阿德根本没有功夫去回应里面的一唱一和,他还在用自己流利的法语求自己的朋友帮忙联系那个龟毛的婚纱设计大师,哪里有空管什么取消预约这样的琐事。
以默走到陆减边上,准备美食迷惑不行就来个色诱,可实在是经验不足,想学文晓印一下子做到阿峰怀里的娇媚样,却硬生生的让自己的臀与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陆减一把拉起以默,她还没自觉的揉着自己的臀,陆减一个用力就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坐下,她忘了自己色诱的初衷抱怨起了陆减的粗暴,“这么用力,啊,疼死了。”
“你还知道疼?我以为你只知道吃。”刚才是听她把自己爱吃的都报了一遍,还说是请他吃,他又气又想笑,看来以后还是有必要教导她一些他的兴趣爱好。
“那你想干什么,要不看电影吧,听说最近上了一部还不错哦。”
“嗯。”实在不想为难她那个榆木脑袋了,吃个饭看看电影,也像是情侣会做的事情。
“那你请我吃自助餐,我请你看电影,就这么定了!”说这话时,口中吐露出来的温热之气吃到陆减的脸上,惹得他的心一紧,看着她小阴谋得逞后兴奋的双目闪烁光芒的样子,忍不住身子一侵。
以默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反应,他的唇舌温柔的哄骗,待她微微张开贝齿,就像是被攻破的城池一般被他一扫而空,他似乎不是平日那个温文尔雅的公子陆减,变得放纵肆虐,直到感受到她身子渐渐瘫软。
“老板,婚纱的事情搞定了!”
阿德觉得自己肯定是太长时间没有说法语用脑过度才会犯这样最低级的错误,感受到老板那已经N多年没有投射过来的眼神,赶紧边说着“对不起”边低着头关门开溜。
以默的脑袋埋在陆减怀里,差点在他的胸口钻出一个洞,陆减嘴角荡漾开笑容,“默默,我真的很羡慕他们,无论是宁折北还是顾泽安,他们与你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是我补不回来的。”嘴硬的他也绝不会承认,他同样感谢他们,没有他们细心的守护绝不会有今日的以默。
以默以为他要吃飞醋,不服气的嘀咕着,“我也羡慕李秋微啊,你与她的时光我也补不回来呀。所以,我不计较你跟她的事,你也不许乱吃折北和泽安的醋。”
陆减不惊讶她知道李秋微跟他的过往,毕竟那在恒宇不是秘密,“你真的不计较吗?就算我现在跟她还有来往?”
以默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拍拍胸脯,“我说到做到,才不会像谁一样小气。”她没有发现陆减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像是小心翼翼的探视。
“怎么还不高兴?我不会计较过去,因为我知道你的未来是我,只有我。”
“我不高兴是因为你到底有多重啊,坐得我腿都麻了。”
以默一跃而下,明显是被说太重生气了,“敢嫌弃我重,我以前也是没几两肉的。”只是后来觉得还是多长点肉比较保险。
陆减起身牵过她的手,“知道知道,你曾经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曾经嘛,我们现在去吃自助餐,还有看电影。”他把“曾经”两个字加重了发音,看着以默重新扭曲的脸。
被陆减牵着手走,她捏捏自己肚子上的肉,是不是拥有了他,拥有了站在她前面的坚实臂膀,她也可以少点肉了呢?但是想到晚上是自助餐就打断了自己这不且实际的想法,她习惯了,这样多肉的自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