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许倦意席卷而来,我开始昏昏欲睡。丝毫不担忧江澈会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在他呼吸变得急促却还竭力推开我身子的那一刻,我便确定了他的品性。倘若他真要进一步索取,可能有他的苦头吃了吧。想到这,我不禁笑了笑,北京市女子散打冠军的殊荣我可是从未愧对过。韦蔚认识我之前是个十足的学生混子。在一起后他生怕我因此受到牵连,便带我去朋友那里学散打。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他邪魅的面容。不,别想他,我对自己说。
可是韦蔚,我二十七了。倘若爱的人还未出现,明年就会遵守与父亲的约定顺从他们商业联姻。我怎么能不奔赴至上海追寻你?
喝完最后一听啤酒,在泪水的伴同下进入有韦蔚的梦。
上海的空气里漂浮着一种混杂着水藻和奶香的湿气,呼吸进鼻尖,有种说不出的被****的不适感。
下了火车,江澈提着我的行李箱放入他跑车后备箱,像个十足的绅士般打开前车门,邀我上车。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江澈自顾自地走下车,从后背箱里取出我的行李箱站在车前敲了敲车窗,看着呆愣的我戏谑道:“赵阡貊小姐,还不舍得下车么?”我才缓过神,急忙推开车门走向江澈,道:“老板,这是何意?”他拍拍我的脑袋,语气温和道:“师兄为你免费提供住所,如何?”是的,江澈是我的大学师兄。大一那年新生入校便是他接我入的A大;学生会主席是他亲手交接于我;考研时选择的导师是他的启蒙恩师。除此之外,我们再无任何交集。有时我在想这世界真小,兜兜转转我竟成了江澈的员工;有时又觉得这世界太大,自2006年的夏天,我躲在车站一边看着韦蔚拥着刘茵茵上了火车之后,就再没有与他相遇过。
我惊讶于江澈对我的态度转变之大时,人却已被他牵进屋内。“楼上楼下,房间随便挑选。”江澈甩下这句话便转身走入厨房,突地又转身走回来,对着我一脸狡黠地笑,笑得我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