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雷顾问迪克·怀特向我们介绍了这种工具的用途和使用方法,“这种针只有不到一尺长。你必须拿着它,趴在地面上,每隔两英寸就用探针沿45度角探测一次。有些小地雷大小还不到两英寸。之所以沿45度角进行探测,是因为这能减小触发引信的几率。因为一旦出现闪失,你几乎必死无疑。即使你身上穿有保护装,弹片也能让你失去手指、眼睛,或是造成其他伤害。”
“电子探测器”可以探测那些金属含量高的地雷。探测器有一根很长的手柄,这样排雷兵就可以尽量离得远一些,不用像用探针那样贴在地面。但使用探测器也有危险。在很多情况下,你找的地雷金属含量很低。电子探测器不可能发现所有的地雷,因此,只要一步走错就可能踩响地雷,要么炸飞一条腿,落下残疾,要么丢掉性命。发生这样的事在排雷兵中间并不稀奇。
有时排雷兵会使用军犬,这种犬经过特殊训练,能嗅出地雷的味道。这样人只要牵着它,准备清除它找到的地雷就可以了。但这也不是完全安全的,因为人会打瞌睡,狗也会,而且军犬并不是认识所有的地雷,有些新型地雷就不会给军犬带来危险意识,踩到了就会“人狗两空”。
总之,每种方法都有危险,你必须时刻注意。排除饵雷的时候更是马虎不得。饵雷是用来杀伤排雷者的。当饵雷被抬起之后,下面的另一颗地雷就会爆炸。因此你必须加倍小心。
战争结束后,清除遗留地雷的工作也移交给了平民。平民组成的排雷工兵使用的排雷方法与军人差不多,但由于平民不具备军人的专业素质,效果就不如军人了。
他们最需要注意的是“注意力集中”。大多数排雷事故发生在工作开始或即将结束的时候。要么是因为工作人员一开始准备不足;要么是因为行动即将结束时思想松懈引起的。这时候,每个人都急着想赶紧回家。有时因为想回家,却再也回不了家了。
1998年在波斯尼亚等地区,大约有15人在排雷行动中丧生。另外还有4~50人在排雷过程中受伤。
每支排雷队出发时,都配有一支训练有素的医疗急救队守在雷区外面,以防发生不测。为了抢救伤员,他们甚至可以在现场实施紧急手术。
地雷每年让大约2万人受伤或死亡,其中很多是妇女和儿童。彻底清除地雷是人们急切的心愿,但事实是,各国在清除地雷的问题上都感到财力和人力的不足,在美国和欧洲之外,一名训练有素的排雷工兵每天的报酬仅5美元。要将散落于全世界的地雷彻底清除,需要数以千计的排雷兵忙上1000年。在地雷未彻底清除之前,排雷兵们仍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花絮
受地雷危害最严重的国家:
1.埃及
2.伊朗
3.安哥拉
4.中国
5.伊拉克
6.阿富汗
7.柬埔寨
8.越南
9.莫桑比克
10.索马里
早在排雷兵开始清除战争留下的致命“恶果”之前,另一批敢于冒险的勇士已经开始出没于战火纷飞的战场,把战争的严酷现实展现在世人面前。
战地记者
战争即意味着枪林弹雨、炮火和伤亡。在“战地”,记者不可避免地成为一种危险的职业。一直以来,战地记者们始终冒着生命危险对世界各地最新的战况进行实地报道,我们因此可以得知千里之外的时局变化。但这对于记者本人,需要牺牲的实在太多了。连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你还指望什么呢?
现在全世界虽然没有大范围的战争,但小范围的战火却绵延不断。今天,在波斯尼亚、北爱尔兰和以色列等地,战地记者们仍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他们知道,在战场上,他们既不是敌人,也不是盟友。因此,他们必须设法保护自己。
《洛杉矶时报》记者鲍波·多根深有体会地说:“记者不再被认为是“非战斗人员”。某些情况下,他们甚至变成了射击目标。因此,我认为,游戏规则已经变了,记者的处境更危险了。”
记者保护协会副主任朱尔·西蒙建议记者最好穿防弹衣,待在装甲车上,在护卫人员保护下活动。因为“你不可能写信告诉山上的狙击手说:‘我是记者,请停止射击。’”
他还建议记者们外出时“千万别穿卡其布服装,那样你会被误认为是军事人员。”他说,“我遇到过这种尴尬的情况,我真希望自己穿的不要过于鲜艳。因为那样你会成为一个再理想不过的靶子。”
近年来,特别是《华尔街日报》记者丹尼尔·珀尔遭绑架并被杀害后,国际社会普遍加大了对记者安全的关注。世界上的主要新闻媒体为保证战地记者的安全,做了更为充分的准备,采取了配发防弹衣、加大冲突地区生存训练等多种措施。例如,由于配发了防弹衣,至少有两名记者2001年春天在巴勒斯坦约旦河西岸地区采访时逃过一劫;在内部动荡不安的委内瑞拉,防弹衣救了另两名记者的命。
但仍有些摄影记者认为,穿防弹衣让他们行动不便。因此,他们的危险性更大。实际上,这多半要看你的运气,不要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如果你身处交战区,那就非常危险。
“在被围困的城市里,要尽可能地让你的床远离窗口。”CNN战地记者西波汉·达柔笑着交流战地生存经验,并谈了她自己对这个职业的理解,“有时候,为了能报道战争动态,报道真实的故事,为了承受痛苦,你必须忘掉自己的存在。我常常想到死亡,用生命去冒这样的风险值得吗?当子弹从耳边飞过,炸弹从天而降时,我也会想自己到底来这里干什么?但最后,某种激情总会占上风,帮你挺过去。”
西波汉·达柔真诚的表白令所有人感动,记者对于她来说,已经不只是一份工作,而是一种信念:他们的报道能让世人了解真相!
离开了战区,战地记者也无法摆脱危险。对记者来说,比流弹更为危险的,是那些罪行遭到揭露,恼羞成怒,蓄意谋杀或猎杀记者的黑恶势力。记者经常因为写的文章或发表的评论,得罪世界各地的当权者,或者大头目,从而成为他们的打击对象。
弗吉尼亚阿灵顿国家公墓内,有一座白色的纪念碑,上面刻着的每一个名字,都代表了一位因公殉职的记者的英灵。
从1985年开始,每年1月,“保护记者委员会”都会公布一份全世界因公殉职记者的名单。记者遇害人数最多的一年是1994年,达到66名。此外,1993年有57名,1995年有51名,1992年有43名,2001年有37名。仅从1989年到1999年,世界各地就有472名新闻记者被杀。仅举以下两个惨案,记者工作的危险性已可见一斑。
《华尔街日报》著名记者、38岁的丹尼尔·珀尔2002年1月23日在巴基斯坦城市卡拉奇遭恐怖分子绑架。4天后,一个自称是“巴基斯坦恢复独立全国运动”的组织向美国和巴基斯坦一些媒体发出电子邮件,声称对绑架珀尔事件负责,并要求释放被美国关押的塔利班和“基地”组织成员。1月30日,该组织又发出电子邮件,声称24小时内其要求得不到满足就处决珀尔。随后,珀尔被割颈杀害的录像带播出。其状惨不忍睹!有关专家经过分析认为,珀尔早在第二封电子邮件发出之前已经被害了。
50岁的蒂姆·洛佩斯是巴西“环球”电视台的著名记者,2002年5月底一个人来到里约热内卢郊外一个名叫维拉·克鲁茨里奥的贫民窟,第四次使用隐蔽式摄像机暗访毒品交易内幕。6月2日子夜时分,洛佩斯被绑架。毒贩子把他塞进一辆小轿车里,押往大毒枭“疯子伊里亚斯”藏身的另一个贫民窟。在那里,毒贩子严刑拷打了洛佩斯,为防止他逃走还开枪打伤了他的脚。随后,他们搞了个“模拟审判”,“宣判”洛佩斯死刑。“疯子伊里亚斯”亲自行刑,用剑将洛佩斯刺死。6月12日,警方在达·格罗塔贫民窟发现一些被肢解的人体残骸,旁边还有洛佩斯使用的摄像机和手表,经DNA检测认定,正是洛佩斯的遗骸。
即使平平安安地离开战场多年,也有幸没有被恐怖分子追杀,但危险仍然伴随着记者。这主要是一种潜在的心理危险,而不是现实中的危险。因为工作的关系,记者需要承受许多精神创伤和痛苦。
“我认识一些1994年在卢旺达工作过的记者。他们都经历了种族灭绝和后来的集中营。”鲍波·多根透露,“这种影响是可怕的,他们被迫寻求心理治疗。有的人最终退出了新闻界。”
这的确是一份需要用信念战胜死神的工作。如果不足够坚强就无法做好。
“别人都在向外跑,记者们却蜂拥而入。我是说,这是标准的记者形象。他们总是赶往那些没人想去的危险地区。”
西波汉·达柔这样描述道,“每次完成报道,我都对自己说,‘我要马上离开,再也不回来了’。但第二天起床后,我又会毫不犹豫地投入工作。”
“如果你拍出的照片不够好,那说明你离炮火还不够近。”这是著名战地摄影记者罗伯特·卡帕对于这一工作的经典描述。虽然这真实地反映了记者的危险性--
离炮火越近,也就是离危险、离死神越近。卡帕本人生命的终结,也是因为他在战地采访时踏响了地雷。但这一句名言仍激励着无数敬业的记者们去义无反顾地追寻新闻的终极规律:真实性与时效性。这也是战地记者为人们做出的最大贡献。
花絮
记者死亡人数最多的十次战争:
1.越南战争68人
2.南斯拉夫内战57人
3.第二次世界大战47人
4.朝鲜战争10人
5.南北战争8人
6.印第安人战争4人
7.西班牙内战3人
8.美西战争3人
9.第一次世界大战2人
10.美英1812年战争1人
我们即将了解一项让所有人不寒而栗的工作。
对于从事这种危险工作的人来说,工作中的危险已经成为了传说的素材。“鲍尔·布尼亚”就是这些勇敢者的化身。
伐木工
茂密的森林里,小鸟在啾啾地叫着,阳光从葱茏的树木间洒到疏松的泥土上,斑斑驳驳的。一切那样平静而美好,但当伐木工拿起链锯后,危险就出现了……
伐木业在美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因为在伐木过程中不断出现的死亡和工伤事故,它至今仍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工作。
伐木的真正危险和物理定律有关。工人要克服重力作用移动巨大的树干。伐木场经常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故,有的很小,也有的能致命。当然了,总会发生一些死亡事故。伐木过程的每一个工序里都藏着极大的危险隐患。
在过去,没有那些伐木的机器,完全靠人工砍伐,伐木工需要爬上高高的树干,因此当树干被从中间劈开的时候,工人们很容易被吊在树干中间,这是极其危险的。
伐木工人们用的链锯就是一种危险的机器。它的锯齿转速很高,每分钟能达到4000转。如果飞转的锯齿碰到你的身体,毫无疑问会削下一大块肉来。
另外,当树干倒下的时候,伐木工必须判断好树干倒下的方向,及时避开树枝和碎片。光避开当时锯断的树还不行,更大的危险仍在他们头顶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