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情绪,秦子卿目光一扫,将桌上的一个茶杯拿起,轻轻一跃,便跳上了房梁之上,她静静的趴在房梁上。
如同一只潜伏在黑夜里的猫,安静的一丝声音都没有,仿佛和空气融为一体。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如破锣一般刺破空气,苏瑾瑜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心绪,露出最完美的微笑开门出去。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迎出门去,苏瑾瑜从善如流的跪下向景泽跪安,情绪里听不出丝毫的不满的倦怠。
封建君主立宪制的古代社会,皇帝就是最高的统帅,任何人见到皇帝都要行跪拜大礼,任何人都不能例外,何况一个敌国的质子。
秦子卿不动声色的透过门缝影影绰绰的看到外面的人影,心下一番思虑。
苏瑾瑜果然不简单,自古以来成大事者,能屈能伸,他堂堂夏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皇子,跪起敌国的皇帝来竟让人看不出丝毫的不满。
韩信能受胯下之辱,刘邦能受万人唾弃与不屑,所以,他们都是枭雄,才是笑到最后的胜利者,项羽刚烈,所以他是英雄,注定要乌江自刎,难成大事。
“平身。”景泽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如此被对待,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淡淡让苏瑾瑜起身,苏瑾瑜起身垂首退到一旁,似乎是惶恐不安的样子。
“八殿下最近可好?”景泽不动声色的走进屋,眼睛不着痕迹的在屋内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桌上的茶杯,随即收回视线。
“托陛下洪福,臣一切安好。”苏瑾瑜恭恭敬敬的回答景泽的问题,态度谦卑,神色淡淡。
景泽也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阶下囚的日子,怎么可能过的好?太监克扣粮饷,时不时的还要被人欺负辱骂。
在敌国当质子,说的好听了自称臣,说的不好听了就是谁都能来欺负两下,日子怎么可能好的起来?
“近些日子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