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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六十三章 感受良多沧海桑田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皇太极还是隔三差五的才去钰儿的永福宫一次,时间久了,钰儿也就适应了。只是原本相爱的两个人,这样别别扭扭的过日子,谁也不想先开口去解释什么,再如何的掩饰,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心里的难受感觉。但是这一次似乎双方又都拧上劲儿了,谁也不打算先低头,表面上看似两个人什么事儿都没有,平静的和往常一样,可是只有每天和他们最贴身的人才知道,这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多大的波涛。这不,皇太极的贴身侍卫德长安终于是忍不住了,自己偷偷的跑来永福宫找苏茉尔打探消息了。

“苏茉尔,苏茉尔,快出来一下。”德长安焦急的叫着苏茉尔。

“哟,这不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德长安大人吗?您怎么有空来这永福宫走走了?”苏茉尔打趣着德长安道。

“唉,我这不也是被逼无奈吗?”德长安也不理会苏茉尔的讥笑,伸手拉着她来到了永福宫的拐角处,无奈的道。

“哟,这可是新鲜事儿了,您这皇上跟前的红人还有被逼无奈的时候呀?”

“嗨,你就别消遣我了。我问你个事儿?”德长安认真的说道。

“这么严肃,那你快点说说看,看我知不知道。”苏茉尔见德长安一脸焦急又非常认真的说着,便也不敢再开玩笑了。

“哎呀,你就别装了,还不是皇上和庄妃娘娘的事儿?”

“他们俩怎么了?”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这两个人最近这些日子不对劲儿,你就没发觉吗?”

“你说的这个呀!我倒也发觉了。就是不知道他们俩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苏茉尔边思索边说道。

“唉,你不知道,皇上这些日子虽然看着没什么,但是每天都在御书房里呆呆的发愣直到了三更天才去就寝。看的我心里这个难受呀!”德长安心疼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家这姑奶奶不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先是连着好几天睡不着,然后就是好几夜的做恶梦,这不这两天刚刚可以睡好觉了,又不想吃东西了。你说这可怎么是好呀?”苏茉尔也是忧心的抱怨着。

“这下好了,正所谓皇上不急急死太监,这俩正主儿不急,可把咱俩愁坏了。”德长安耷拉着脑袋说道。

“他们哪里是不急呀!我看根本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苏茉尔和德长安同时的一声叹息后,便沉默了,不一会儿苏茉尔突然地叫道:“哎呀!我有主意了。”

“你快说什么注意?”德长安眼睛一亮的问道。

“你回去看准了皇上……”苏茉尔在德长安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就见两人神秘的笑着,然后德长安点了点头离开了。

近来朝廷政局方面,皇太极正在积极的对朝鲜讨伐的问题,做着大量的考究工作,由于崇德元年,皇太极在沈阳登基称帝的时候朝鲜非但不予祝贺,而且其驻盛京的使臣罗德宪、李廓在皇太极的登基大典上拒不下拜,再加之自皇太极上一次征战朝鲜后,朝鲜一直都是阳奉阴违的对大金国加以搪塞阻塞,无视怠慢,终究是在这一年里,把皇太极给惹恼了。他登基改国号后,立即着手准备征伐朝鲜的事宜,并决定在这一年的十二月亲自领兵御驾亲征。如今还有半年的准备时间,再加上对大明的讨伐,这一段时间确实让皇太极忙碌不已。虽然如此,但是在好不容易清闲下来的时间里,他还是会非常惦记钰儿的,只是心里的疙瘩一直未曾解开总是让他不舒服,隐隐的总是觉得在和钰儿的这段感情里,他实在是输不起的一方,这也是让他经常痛心的事情了。

虽然这些日子他都会隔三差五的去永福宫一趟,可也都是起二更的时分才去,就是去了也说不了几句体己的话就休息了,其实他心里明白,钰儿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肯定也是在和自己怄着这口气呢!唉,仔细的想想他自己又何尝的不是在怄气呢?至于这生的是谁的气?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似乎是在生钰儿的气,可是钰儿曾经明确的说过,她不会接受多尔衮的感情的,那么那天看到的那种眼神,又代表了什么呢?要是说在生多尔衮的气,唉,还能计较什么呢?多尔衮喜欢钰儿的时候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他对钰儿有好感的时候,应该是在自己对钰儿产生感情之前的事情了,那么现在钰儿都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而且还给自己生了三个可爱的女儿,假如钰儿不爱自己,又怎么会这么心甘情愿的为自己诞下子嗣呢?也就是说,只要他活着一天,他不肯松开钰儿的手,那么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再去碰触钰儿一下的了。这想来想去,自已无疑是在跟自己过不去,是在生自己的气,可能是在气自己为什么不在多尔衮向钰儿示爱之前,就对钰儿产生感情先向她表白呢?也可能是在气自己,为什么总是纠结着这样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弄明的问题而苦恼呢?说来说去钰儿都已经是他的妻子了,终其一生也只能由他来牵着她的手、她的绝世容颜只能为自己展现妩媚、她那美妙的胴体也只能自己一人得见,这么说来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唉,可笑的他,就这么偏偏的喜欢纠结这样的问题,想到此他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格格,我听说睿亲王前两天和福晋又吵架了,结果在外面和人喝酒的时候打起来了,好像受伤了。”苏茉尔小心的跟钰儿说着多尔衮的事情。

“哦,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呢?也不知道这小玉儿是怎么想的。”钰儿接着苏茉尔的话说着,而后侵入了沉思之中。

苏茉尔看着这样的钰儿心里不免有些难受,正打算出主意,让她到外面去散散心的,只听到外面有个嬷嬷回话道:“启禀主子,宫外有人送了样东西给您,门口的侍卫让奴婢给您送进来了。”

钰儿听了和苏茉尔不解的对视了一眼,心想:这宫外自己又没有亲人朋友的,怎么会有人送东西给我呢?心里想着遂说道:“知道了,让苏茉尔那进来吧!”苏茉尔赶紧走了出去,不多时就从外面拿了一个非常精致的匣子进来。

钰儿接过了匣子犹豫着要不要打开它看看,总是觉得这事有蹊跷、平白无故的,自己又没有认识的人在盛京宫外住着,怎么就会有人给自己送礼了呢?可这会儿想归想,这东西终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被她打开了。匣子不算大,也就比手掌稍稍长出两个骨节,但是却及其的精致,盒子里面用黄色的锦布,包裹着一个长形的物件,钰儿伸手将物件拿了出来,揭开一看便带愣住了,泪水也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只见那黄色的锦布里,静静的躺着一个极为细腻的、上好木料雕刻的小女孩儿,其五官之精美、形态之栩栩如生,无疑不彰显着雕刻之人的那份深情,然而那服饰、那神态不用多瞧,只一眼就能肯定那是自己。

苏茉尔看着钰儿手里的雕刻,思绪一下子便被带回了那个初入盛京时的年代了。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多尔衮和多铎经常会带着格格和自己去骑马、嬉戏,还记得当年的他们,无忧无虑的从没想过长大以后的将来,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个时候多尔衮和自己家的格格,手牵手的奔跑在城外郊区绿油油的草地上;他们会把受了伤的鸟儿,送回到那高不可攀的参天古树上去;他们也会赤足在涓涓流过的小溪里,泼水玩耍;总之多尔衮总是护着格格,让格格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一旦出了问题,都会像个男子汉似的一肩承担下来,这样就不会有人找格格的麻烦了;而自己和多铎则是三天两头的斗嘴,吵架,主子没个主子的样,奴才没个奴才的相,但是那个时候的他们却是幸福的、开心的,更是无拘无束毫不避讳彼此的。而如今,他们都长大了,懂事了更了解了彼此之间的情感,却已经是沧海桑田,再也找不回当年的那份的童真了。格格对于多尔衮不是没有感情可言的,只是在当时,格格也还只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曾几度把亲情和爱情混为了一谈,就在这样的条件下老王爷为格格指了婚,这才断送了多尔衮和格格之间很有可能产生的****。当年的格格自己并没有发现,多尔衮的那份赤诚是爱,而不是亲情;不过话说回来格格对于皇上应该是及爱情、亲情于一身的才是。

自己当年就发现了,格格在面对皇上的时候,总是不经意的会染上三分的羞涩、三分的敬意还有四分的钦佩敬仰之情。格格初来盛京的时候,除了大福晋没有别的亲人,对于皇上的嘘寒问暖、体贴护卫总是显得格外的在意,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感情,在皇上的身上格格找到了慈父的身影;在彼此的谈诗论画、摆棋对弈之中又体会到了皇上那独特的言传身教之法亦是良师之情;皇上每每的尊尊教导、孜孜不倦的栽培,别说是格格就连自己都能感受到,那其中长者对晚辈的那份疼爱与宠溺。皇上的爱是不同层面的,包含了太多的方方面面了,这怎么能够,让一个刚刚情窦初开的少女不为之动容呢?这大概就是,为什格格最终愿意为了皇上而情根深种的原因吧!至于多尔衮那个时候还是太年轻了,只是一味的把自己的爱过于猛浪的体现在了外表上,反倒是把格格给吓到了,才会退而求其次的认为,那只是亲情不是爱情而已。说来说去,不过都是造化弄人,不该让这个被爱的女人如此的优秀,更不该让同是天下最优秀的顶尖人才聚集在同一个时代,又同时的爱上同一个不可多得女人!命运的齿轮最终会倾向于谁,苏茉尔不知道,钰儿心里的天枰最后会倾斜向哪一边,苏茉尔也说不好;她作为钰儿的贴身侍女、朋友亦是姐妹,只希望钰儿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可以让她自己过得幸福、开心就好了。同时希望不论是皇上还是多尔衮,都可以尊重自己主子的选择,从而都可以释怀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