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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象报告说降雪会持续一段时间。
我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水塘结满了冰,结冰的水在夜晚总会泛出淡淡的蓝色。北京的气温特别低,我不知道肖依单薄的青春能够快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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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课的时候我会在家里睡觉,有课的时候在教室里睡觉,很多人都会问我你晚上在干什么。我说睡觉。然后他们不以为然的笑,说那你还真能睡,我说我把自己当青蛙使,我要冬眠。
当老师决定把肖依的位置给移走的时候,我坚决我按住桌椅板凳,老师眉头紧锁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说:“我不干什么。”
然后老师在我头顶重重的扔下一句“你神经病“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很开心很开心的在那笑,我觉得肖依有一天会回来,我得给她留着位置,让她知道什么都没变我一直在等着她。
我不由自主的以找林溪为理由,去看冬旭来了没有。可是在那个座位空荡荡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天昏地暗。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内心一片凄凉,头顶像是被冷水砸了一桶又一桶,凉凉的。
我还杵在他们教室门口的时候,手机开始震动,肖依发来的短信,我的思想停顿了片刻才慢慢的点开信息。她说:“冬天的眼泪留下来被冻结成晶莹的雪花,带着梦撒向人间,我的梦依然温柔的蜷缩在内心深处。”
我淡淡的问:“你蜷缩着的梦能让你衣食无忧安然入睡么?”
林溪推了推我的肩膀说:“你怎么失魂落魄站这儿半天了连个短信都没发出去,我真想让医生把你脑袋给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中病毒了。”
我苦笑了一声,按下了确定键后,短信才慢悠悠的捎过去。
林溪是那种在别人疲惫的时候精神就倍棒的女生,她的花枝招展,在我和肖依无精打采的时候特耀眼,她总是能在市场上买到比别人花大把资金还要好的便宜货,为这她总是乐此不疲。
她的眼角注满了愉快,就差没把开心两字写得满脸都是。我想她和冬冬的爱情是在稳步中前进,那如莲花一样盛开的喜悦,似乎也感染了我,让我的心不再那样疼。
说好了不会锈的栏杆在狂风中还是出人意料的长满了厚厚的一层锈,好看的白色铝合金变成了泛黄的破铜烂铁。
延绵不绝的落叶在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摞,就像刷了一层黄色油漆,在相互交替里跟某人手中的颜料一样带着浓烈的艺术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