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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一条狗尚能执著地追求,一条狗尚能表现出坚强、隐忍、忠实、善良,一条狗尚能勇敢与坚忍,一条狗尚能大度和宽宏……

带缺口的馒头

◆文/曹德权

血色黄昏,硝烟滚滚。

日军五十六师团长驱直入,已彻底切断滇缅国际通道,进占怒江西岸,在惠通桥沿岸同国军接火,中日双方几十万部队摆开了决战的架势。

怒江不保,昆明危在旦夕,整个大后方已感触到战争的迫近。

距惠通桥不到五十公里的泥泞公路上,开过来五辆重型卡车,第一辆车上,坐着一个穿着少校制服的“大胡子”。

两小时前,“大胡子”少校接到集团军总部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将弹药及食品送上惠通桥南高地。这时,耿振华师已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一个师打到不足一个团的兵力了,全体官兵已有四天没有进过一口食物,士兵们连枪都提不起了,而他们接到命令是必须再坚持二十四小时。

卡车在马路上疯狂地弹跳着向前冲去,“大胡子”少校手提一挺轻机枪,两眼血红,作为带队官长,他明白迟到一小时的后果是什么。

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第一辆卡车扎进炮弹坑里,熄火了,随后的四辆卡车也被迫停了下来,前面的路面都布满炮弹坑。全体押车官兵都下了车,奔跑着搬石头填炮弹坑,推车,累得气喘吁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马路上聚集了不少饿得皮包骨头的饥民,怯生生地附着卡车转,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车里有白馍!顿时,饥民们像打了强心针般振奋起来,呼啦冲上去钻进车厢,抢吃起馒头。

“大胡子”少校手提轻机枪冲到被抢的车前,嘴角抽搐着,双眼滴血,一咬牙将机枪用手端起来对准饥民,只听到哗啦的枪栓声,全体押车官兵持枪围住了饥民。

就在这时,“大胡子”少校的双眼直直盯着车尾,然后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在车尾,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儿饿得双眼深陷,一双脏兮兮的手抓住馒头,嘴里还咬着一个馒头,在嘴边啃着的馒头遮住了半张瘦脸,双眼惊骇而哀怜地望着“大胡子”少校。

“大胡子”少校浑身战栗着,两幅画面在眼前交替晃过,一边是饿着肚子同鬼子拼命的国军弟兄;一边是手无寸铁、饿得只剩下一口气的小女孩儿。他丢下机枪,面对饥民们跪了下去,拳砸在头上:“乡亲们,前边守怒江的弟兄们已经四天没有吃饭了,他们空着肚子在跟鬼子拼刺刀,你们……”

公路上一片寂静,所有人如石雕一般愣在那里。

小女孩儿怯生生地挪到“大胡子”少校面前,将手里的馒头递到“大胡子”少校手上,然后取下嘴里的馒头也递上去:“叔叔,我不知道这些馍是送到前边去的,这个馍我咬了一个缺口。你给前边打鬼子的叔叔们说一声,请他们不要嫌弃,请他们吃饱了多杀鬼子……好吗?”

“大胡子”少校一下抱起小女孩儿,一个劲儿地点头,他将脸贴着小女孩儿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儿有气无力地答道:“我叫尤小翠。”

“大胡子”少校颤声说道:“好妹妹,等我们打败了鬼子,我一定要让你吃上白馍,一定让你吃饱,好吗?”

小女孩儿吃力地点点头,脸上露出稚气的笑。所有的饥民此时都将抓在手里的馒头默默地送回了车上,然后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抱起一坨坨填坑的石头。

车队终于怒吼着沿怒江向前冲去……

一周后,“大胡子”少校和耿振华师长来到一周前陷车的地方,“大胡子”少校手里提着一小袋馒头,他们找一个叫尤小翠的小女孩儿。

一个老大娘将他们引到一座新的小坟包面前,老大娘说:“尤小翠一家七口人,她是最后一个死去的,她在三天前饿死了!”

“大胡子”少校和耿师长“咚”地跪在新坟前。

凄厉的枪声伴着一声嚎叫:“小翠妹,所有的中国军人将会为你报仇!小日本,我们中国人不会死绝!”

三十四年后,一位国军起义将军临死前拿出一个有缺口且发黑的干馒头,说:“把这馒头的故事……讲给……弟兄们……听。”

一个民族不能缺少一种精神,那就是民族团结精神。这种精神要有人做出贡献甚至于牺牲生命来维护与巩固。

一根稻草定终身

◆文/方白羽

现在有些青年人相信星相学之类的东西,但很早的时候,人们只对算命术笃信不疑。这里讲一个发生在民国时期的故事。

说某村有个老顽童瞎爷爷,叫什么名字大伙儿都记不得了,小孩儿都只叫他瞎爷爷。其实瞎爷爷也不是全瞎,只是得了较严重的白内障,多少还看得清近处的东西。

不知听谁说起,瞎爷爷不但能治病,更绝的是还会算命术,比明眼人看得准。村里的孩子们出于好奇心,都缠着瞎爷爷给算一算命,但是,不管孩子们怎么求他,在这件事上他死活不答应。

怎么办?几个孩子凑在一起,想出了一个绝招:瞎爷爷不是最喜欢和孩子玩吗?惩罚他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和他玩,晾他三五天。果然,不出三天,瞎爷爷耐不住寂寞找孩子们来了,在大家一致要求下,他终于勉强答应给大家算一算,不过却提了一个条件。

那天刚好邻村唱戏,瞎爷爷把十几个孩子叫到他那儿,一人给了一根稻草,然后郑重其事地说:“你们拿上这根稻草,记住,只能拿在手里,不能揣在兜里,也不能掖在裤腰带上。看完戏回来后如果稻草还没丢,瞎爷爷就给你们算。”

孩子们便拿上稻草去看戏,到邻村有好几里路,还没到邻村,十几个孩子手里的稻草就丢了一小半,看戏时又丢了几根,回来时,天早已黑透黑透,瞎爷爷却还等在村口。看到他时,好些孩子才想起算命这回事。

瞎爷爷一一摸着几个孩子手里的稻草,然后问大家:“谁教你们丢了稻草后,随便在田里扯根稻草来骗爷爷的?”几个自作聪明的孩子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然后把目光转向教他们这招的二毛,瞎爷爷明白了,叹了口气,摸着二毛的头说:“孩子,看来你是当官的命,虽然做不成什么大事,不过这辈子大概也不会吃什么苦。”

接着,瞎爷爷又从稻草中抽出一根来,问:“这根是谁的?”一旁的三娃小声嘀咕道:“是我的。”

瞎爷爷点点头,摸着稻草说:“你是一直把它揣在衣兜里才带回来的吧?看来你是做生意的材料,将来吃得起苦。”说着瞎爷爷拿起一根笔直的稻草问:“这惟一的一根一直拿在手里带回来的稻草,是黑子吧?”

一旁的黑子挺起胸脯骄傲地点了点头,瞎爷爷摸着他的头,轻轻地叹息说:“按理说你该最有出息,是干大事的命,可惜生不逢时,恐怕这辈子你的命最苦。”

说完,瞎爷爷突然又笑起来,摇着头说:“算命这回事是说不准的,一个人的命运如何,更多是取决于时势和大的社会环境,自身的原因只占小部分。所以没人能算得准别人的命运,你们也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瞎爷爷虽然这么说说,可他的话,大伙还是一直记在了心头。

二十多年后,瞎爷爷虽然去世多年,可他的话却一个个神奇地应了验:二毛当上了一乡之长,虽然官不大,可吃香的喝辣的,还娶了本地盐商的大小姐,盖了一幢小楼房,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自在。

三娃数年后闯关东,扛过大包,搬过砖头,从小工到大工、工头,再一步步干到老板。到最终,三娃也没有忘记自己是吃井水长大的,他用赚来的钱开了家挺大的米店,还请了上百号的工人,家业也是蒸蒸日上。

只有黑子的命运令人感叹不已,他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先是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名牌大学,后来又考取了律师资格,开了一家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可他过得并不幸福,总觉得他精神极度压抑。村里还听说他帮人打官司,又苦苦坚持他那可怜的职业道德和良心,得罪了不少权贵,在受到威胁和警告后也不轻言放弃,结果被人抓起来判了三年。

而那些当初丢失了稻草的孩子,日子虽然过得普普通通,却也算简单而快乐,正如瞎爷爷所言,他们是些容易满足又随遇而安的普通人。

在现实生活中,这种人的人生往往最多坎坷曲折,难能可贵的是他们在努力地抗争着,谱写自己的人生之歌,虽然快乐与痛苦并存。

药嘴

◆文/龙会吟

一山的药光在石爷头顶劈劈啪啪地跳跃,炒豆子一般炸出白亮花花的响声。石爷被灼得喘不过气来,脸上脖子上,胸前背后,汗水像一道道小溪样刷刷地流淌。他顾不得这些,冒着炎热在山里钻来钻去。还差一味药哩。差了那味药,整剂药就没了药力。

村头的二宝正等着这剂药治肿毒。二宝的无名肿毒生在膝盖上,四处求医,都不见好,痛得他一天24小时嚎爹叫娘,满村里都汹涌着他那撕心裂肺的哀叫。家里人就去找石爷,请石爷寻一剂草药敷敷。石爷会寻草药。石爷有点儿昏花的老眼在二宝的膝盖处眯了一会儿,石爷青筋暴突的枯手又摁了两下二宝膝盖上的无名肿毒,什么也没说,便顶着毒日头进了山。石爷的眼睛不大好使,只得弯腰弓背,在蓬蓬杂杂的灌木丛里吃力地瞅,几乎全靠鼻子嗅草药,身子被燃烧着的日光烤晒得像只老虾。

像只老虾的石爷终于采齐了最后一味草药。然后就坐下来,像老牛反刍,把草药塞进嘴里反反复复地细嚼,一双昏花的老眼微微闭着,不想让远远近近的山景分散咀嚼的精力。他嚼出了一嘴苦汁,嚼得太阳穴的青筋蚯蚓般蠕来蠕去,嚼得嘴里的草药清清幽幽气味悠远了,就吐在一片碧绿宽大的桐树叶上,包好,站起来走回村里去。嚼过草药的嘴里,牙齿墨绿,满嘴的药味沿路飘散。敷上了草药的二宝,无名肿毒处凉丝丝的,像有仙风吹拂,立马就不痛了,撕心裂肺的哀叫声潮水一样退去。二宝一家人感激得非要石爷留下吃饭不可。石爷不吃。离吃饭还有好长时间,他不能坐在二宝家里死等那餐饭吃。二宝给他药钱,邻里邻居的,收钱不好意思。一连三次敷药,石爷都是这样。

石爷第四次去二宝家里,正是吃晌午饭的时候。这次他没有带药去,药在儿子手里。他早上出门时吩咐儿子把药嚼好,嚼好后就送到二宝家里去。他的牙齿有点儿松动了,嚼起药来很吃力,他要儿子接他的班。现在他路过二宝家,顺便进去看看二宝的病情。二宝家正准备吃晌午饭,鸡鸭鱼肉摆了一桌,原来是宴请乡长、村长。二宝能下地走路了,脸膛红红的汪洋着一脸灿烂。他让石爷瞧了瞧快痊愈的患处,嘴里说着感谢的话,眼神却巴不得石爷快点儿离开。石爷觉察到了,转身朝门外走去。

二宝婆娘喊:“石爷,吃了饭再走。”二宝剜婆娘一眼,说:“喊什么喊,看着他那张药嘴,乡长、村长还吃得下饭?”

石爷的头顶像突然炸起声声惊雷,汹涌着像巨大的巴掌向他掴来。他一脚高一脚低地走到离二宝家不远的小溪边,再也走不动了,两腿一软就蹲了下去,溪水清亮,映出了他那苍老的身影,一张变了形的嘴巴在溪水里喘着粗气。那是他的药嘴,为二宝嚼过草药却又让二宝厌恶的药嘴!他的老泪潸潸地流下来。

儿子来送药了。儿子好像明白了什么,咚的一声,把药丢进溪里。

“你疯了,你不晓得二宝正等着换药?”石爷跳起来。

儿子冷笑一声,说:“换屁药,他瘫了我才高兴。”

石爷盯着儿子一阵,摇了摇头,随即嘘出一口长气,说:“儿啊,做个草药郎中,要时时有颗善心。”他望一眼热浪蒸腾的山峦,坚毅地向山里走去。儿子把药丢进溪里了,他只好再去山里采。

一双手拉住了石爷,不让石爷去山里采药。手是二宝的手。二宝愧疚地站在石爷身边,说:“石爷,我对不起你,请你去我家吃饭!”

石爷看二宝一阵,摇了摇头,说:“二宝,莫客气了,我这张药嘴,真的不好和乡长、村长一起吃饭。”

二宝急了,说:“是乡长请你去的,你不去吃,乡长也不肯吃,村长骂我不是人。乡长在那里喊你。”

果然有热热烈烈的喊声传来,一声声情真意切。倏忽间,白亮刺眼的日光,在喊声里变得万般柔和。

是英雄总会长存不倒,是耻徒总会消失殆尽!

医心无价,医心无敌。

大鬼和小鬼

◆文/阿辞

有个小鬼,是个新鬼,穷得丁当响。

有个大鬼,已经做了多年的鬼,富得钱都花不完。

于是小鬼就向大鬼请教,怎样才能脱贫致富。大鬼反正已经很富了,就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的致富绝招:“想挣钱很容易,你只要晚上选条阴暗的小路,在一边蹲下,看见有人过来就伸腿绊他一下,他一害怕,就会烧钱给你用。”

小鬼听罢,千恩万谢地去了。到了晚上,他找了条偏僻阴暗的小路蹲了下来,可这条小路太偏了,他等了大半夜,也没见一个人影。小鬼等得瞌睡了,正打着盹的时候,忽然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有人来了!他立即来了精神,把右腿伸了出去。就听见一声闷响,奇怪的是那个人没被绊倒,小鬼自己的腿却被踩断了。

小鬼哭丧着脸去找大鬼,大鬼问他:“那人走路是什么样的声音?”小鬼说:“是‘咚咚咚’的声音。”大鬼一摆手:“唉,怪我没给你说全了,走路‘咚咚咚’,说明他强壮有力,这样的人走路哪能会磕绊,你要绊只能绊那些走路软绵绵有气无力的人。”

小鬼记住了这个教训,第二天晚上就又去了那条路。深更半夜的时候,终于来了一个走路没有声音、看上去软绵绵有气无力的人,小鬼立刻伸出腿去,果然把那人绊倒了。

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他在地上找啊找的,想找出是什么东西绊了自己。他盯着小鬼看,小鬼哈哈大笑,冲着那人做鬼脸:“看吧看吧,你看不见我!”那个人真的看不见小鬼,也听不见小鬼的声音,他其实盯着的是小鬼脚旁的石头。他一边把石头捡起来,一边嘴里嘀咕着:“都是你,害我摔了一大跤。”他把石头重重地往地上一扔,巧了,正好砸在小鬼的腿上。

受伤的小鬼坐在路边忍不住“呜呜呜”地哭了起来,突然感觉大地在震动,随着“嗵嗵嗵”的脚步声,有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了。小鬼吓得不敢哭了,拼命地往路边缩,生怕绊倒了那个人。可谁知那人没有被小鬼绊倒,却被那块石头绊倒了,正好重重地摔在小鬼的身边。小鬼吓得一哆嗦,还好,那人看不见小鬼,也没有找石头算账,而是拍拍身上的土,急匆匆地走了。

小鬼哭丧着脸去找大鬼,把前后事情一说,大鬼高兴地说:“你就要发财了,明天晚上我陪你捡钱去。”小鬼将信将疑。

第二天晚上,小鬼跟着大鬼来到那条路上,果然有人拎着一大包纸钱来烧。可让小鬼吃惊的是,来者不是先前那个走路软绵绵的人,而是后来走路“嗵嗵嗵”的那个。

小鬼不解地问大鬼:“怎么会是这个人呢?”大鬼笑着说:“先前那个走路虽然软绵绵,但他不信鬼,就算你把他绊倒了,他也以为是石头绊他的,扔了石头不就完事儿了?而这个走路‘嗵嗵嗵’的呢,你别看他走得那么响,那是他故意放重脚步给自己壮胆的,其实他胆小得很,就算是石头绊了他,他也会以为是我们绊了他,他可信我们哩,所以今天一定会急着来给我们烧纸钱。”

小鬼还是不明白:“那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信我们还是不信我们呢?”

大鬼说:“那就要靠你自己察言观色了。”

小鬼长叹一声:“原来做鬼比做人还要累啊!”

人活着就要坦荡荡。不要让心鬼作弄生活。

郭罗锅种树

◆文/万斌生

唐代,有个善于种树的农夫,名叫郭罗锅。

郭罗锅的祖父、父亲都喜欢种树。郭罗锅本来腰不弯、背不驼,因为他从小跟着爷爷、爸爸栽树,弯腰多了,背就有点驼。虽然驼得不是很厉害,可人们还是叫他“郭罗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