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倒勾起冷如霜一丝好奇,“什么样的故事,非要说给我听呢?”并没依言为他倒酒。
“因为这个故事,与你有关,与你的赏赐有关,所以…这个故事你一定会感兴趣,所以…这个故事只能讲给你听,来,干杯,本宫可从未给别人倒过酒,很荣幸吧?”太子态度出奇的友好,见她不动手,亲自为两人将酒斟满。
冷如霜眼中闪着猜疑,慢慢端起酒杯“与我有关?在这个时空,还有与我有关的事情?我怎么想不起来”其实,她心中已然闪过海岛,及太子曾经无意露出的语病。
直觉,一定与之有关,但不知他到底会说出怎样的故事,只有聪明的故装糊涂。
只是,戒备之心更深。
太子见她将酒一饮而尽,眼中露出一丝赞赏“好,果然与众不同,这豪爽之气竟有点象个江湖奇女子,本宫还未见过象你这种多变的女子,来,再干一杯”对她的置疑却只字未回。
冷如霜接过酒杯放在桌上,叨着精致可口的菜肴,斜眼瞄着他“你到底是讲故事呢,还是想灌我喝酒?我印象中,你可从不是这般废话连篇的人”
太子何时听过这样不客气的言语,登时,脸色大变,“本宫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胆,别以为立了大功,就可以任性放肆”
冷如霜眼中射过一丝冷芒“既然如此,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看,我们还是趁早散了吧”
“哼,散不散场由不得你,故事听不听也由不得你”
面对他的强硬,冷如霜忽然沉默下来,无声地叨着菜,暗暗告诫自己,忍一时之气,或可得到终身自由,别气,别急,一切总会结束。
太子自顾喝着酒,情绪渐渐激动,似乎沉浸在某种无名的烦躁之中。
屋里顿时,显得沉闷而又压抑。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他才又缓缓开口,“不是因为你,本宫根本不想提起这个故事,这个故事实在太过伤人。…..曾经,一处华丽的皇宫,生活着弟兄五人,一起玩耍,一起长大,他们过着无忧无虑快乐的生活,只到有一天,突然有人告知他们一条,先祖们订下的祖制,快乐从此被彻底打破。
和睦的兄弟开始反目成仇,更甚者,一名兄弟丧心病狂地,不惜在兄长订婚时,抢走皇兄的恋人,因为那名女子的爹爹,在墨菊地位卓越,有了他做后盾,再难之事,在墨菊也如探襄取物。甚至可以达到飞黄腾达的目的。
就在伤心欲绝的兄长找上他的府门,好言相劝时,他…不仅不知羞愧,反而冷血地将皇兄刺成重伤,结果….他被大怒的父皇,一气之下,发配孤岛,并严令他终生不许离岛,但,皇兄即使夺回了爱妃,也只是一个残花败柳之身,你说…..这故事好听吗?好听吗?”
太子眼中闪着浓浓的忌恨,那眼光就象一股寒流,折射到冷如霜身上,令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已确定他口中说的兄弟一定是白袍….,突兀之间,她显得很茫然,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故事,白袍会是这种人?
脑中不由闪过白袍时常忧郁的眼神,过去这么久,她以为已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却没成想,在自己刻意封闭的心田,他竟然还是那么清晰….,那么俊美绝伦…..
“知道本宫的名讳吗?”
太子忽然打断冷如霜的暇想,她眼中的忧伤,莫名,就象一把利剑狠狠扎进他的心头,在十年后的今天,让他更加忌恨,抓狂。
他从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对一个女人动情,与之前的忌恨,竟截然不同。
深切地痛感,使他恨不能一下撕开她的五脏,将凡是没有他的记忆,一起从她体内清除。
冷如霜脑中还飘荡着海岛的回忆,一时,不明白他怎会突然问起这个,没有多想,便漠然地摇了摇头
“本宫名叫墨文极,应该不会陌生吧?”
经他一提,冷如霜又猛然勾起一层新的回忆,记起白袍曾喊过自己文烈,看来——他们真的是兄弟了。
“你没听说过,难道没人跟你提起过?对本宫的名字你就没有一丝好奇,因为这跟你故友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
太子暴躁的情绪,令冷如霜有些奇怪,更多的是厌烦,以为是自己的不言不语,惹怒了他,不知他另有原因。
她不是不发表评论,而是他讲的这个故事,不仅带给他痛苦,也勾起了自己的不快,她不想打破自己的平静,更不想打破白袍留在自己心中最后一丝美好。
虽然对他所言,有所疑虑,却硬压制着不往深处细想,因为…他的故事,与她无关。
看他情绪不稳的样子,不由随口问道“什么样的祖制,会打破你们的快乐?”
“在父皇五十大寿时,凡是十六岁以上的皇子,都要参加一个盛大的比赛,胜出之人,就可以获太子之位”墨文极似乎完全沉入了回忆,眼神异常阴暗。
他的反常情绪,令冷如霜顿起离席之意,再坐下去,止不住他会发什么疯。
刚想起身,却在手扶上桌沿之时,突然,一个骇人的发现,令她心腔几乎要停止跳动,她….竟然感到全身无比轻软,就象被人无形中抽走了全身的气力。
她瞪大双眼,直直地望着墨文极“你….做了什么手脚?为何我会突然间四肢无力?”
“已经起作用了吗?…..没什么,只是在菜里加了一点点麻骨散而已,在本宫眼里,这样的你,看起来,会比较更象一个女人…
着什么急啊,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难道你不想知道陆四为什么会举报你吗?多好的龙珠啊,没人会舍得放弃的,陆四一个贱民,又怎能抵制那种强大的诱惑呢?
当然是另有人知道你躲在船上啊,傻瓜,猜出这个人是谁了吗?就是你的故友——墨文烈,墨菊国赫赫有名的三皇子呀!他在海岛呆了十年,再也受不了那种孤寂和艰苦,想要回来了,可是…..除了本宫,没人能帮得了他的,所以…你就变成了一个礼物,所以….你是第一个活着逃离海岛的人,明白了么?自以为是的蠢女人”
墨文极带着恨意的言语,就象一个晴天霹雳,震得冷如霜天旋地转,肝胆碎裂,她不想相信,她不能相信,如果这是事实,那上天对她实在是太残忍了,那是她生平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在那个男人身上,汇集了她太多的第一,上天怎忍心这么残忍地对她?
她无力地握着桌沿,只觉连生命的气息都在逐渐流逝。
她可以接受白袍对情不专的旧习,毕竟这是他生活的时空大势所致,却绝对不能容忍他这样贱踏欺骗感情,突然得知和发生的一切,对她的打击空前绝后,无与伦比。
怒恨在她心中象两条凶残的鳄鱼,快速地啃噬着她所剩无几的理智,让她几欲发疯,彻骨的心痛,让她根本无力无心去辩别事情的真伪,如果墨文烈这时突然出现在眼前,她估计,自己即使用目光,也必能将他杀死。
“干嘛那么生气,是对他还是对我?对他,就说明,你对他还有情……对么?”
墨文极从齿缝中,往外吐着字,潮热的大手,一下抚上冷如霜雪白的面颊,看她想要躲闪,一把紧紧捏着她的下巴“你还躲什么?这次大功,知道本宫给你准备了什么样的赏赐吗?就是要你做本宫的女人,做本宫最宠爱的妃子,你竟然还想转给别人,真是蠢到极点的女人,本宫鬼迷了心窍,才会对你另眼相看…..父皇一定会同意的,只要他在大殿封赏时,你提出来,父皇就一定会同意的”
冷如霜无视墨文极接近疯狂的目光,压下伤心和痛苦,直面眼前的困境,轻轻一声不屑的冷笑“你认为我会提出来吗?你认为我很想做你的女人吗?我就是死,也不会自搅坟墓的,我可以跟任何男人上床,但绝不会是任何一个姓墨的男人”冷如霜心中再没一丝美好,曾经开启的心菲再次紧紧的关闭。
“哼~``这时还要逞强,冷如霜,你大约还不了解本宫的性子,这世间,凡是本宫看上的,无论是人还是东西,如果本宫得不到,任何人也休想占有,哪怕将之毁灭,本宫也在所不惜”
话音一落,一把抄起冷如霜绵软的身子,向屏风后的床榻走去。
冷如霜无力的连抬手的劲道都没有,悔意完全将她淹没,都是自己一念之差,想什么将他灌醉逃离的笨招,却反倒让自己落入陷井。
被撕掉衣服之际,她再次打破沉默,“你…如果放开我,或许我会念你一辈子”
墨文极扯掉冷如霜身上最后一片布块,潮热的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缓缓游走,指尖划过,留下一道道粉红的印痕,映衬着白晰的肌肤,带给人一种诡异的视觉冲击。
倾刻间,冷如霜只觉全身冷硬如冰,沉默着怒视着眼前这头发情的恶兽。深知,唯一的幻想也已破灭。
墨文极慢慢裉着自己的衣衫,充血的双眸,全是欲望“你认为本宫还会放开吗?从你挑起本宫兴趣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永远只能属于本宫,别废话了,等着与本宫一起共赴巫山吧,若你能为本宫诞下一子,本宫答应你,一定会扶你做皇后…你我结合下的皇子,定是灵智非凡”
冷如霜无力地咬着下唇,墨文极成功地击破了她最后一道防线,她现在怕怀孕甚至超出了怕玷污。
绝望之际,她终于在脑中搜索到一条重要讯息“汉后赵飞燕的香肌丸”。
她扯开干涩的嗓子,沉声说“酒味好浓,帮我拿些麝香来”,而今,她只能将灾难降低到最低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