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墨文极衣衫已经褪尽,面对她突发其想的要求,有些莫名,更有些不耐“这种时候,要那东西做什么?”
“可以遮盖酒气,不然,我怕会很扫兴的呕吐,若你不在意,我无所谓”冷如霜没有表情的目光,淡淡地直射墨文极。
他皱了一下眉,掂量半天,终于冷哼一声,之后走至门边,沉声吩咐下人依言速去。
冷如霜虽然如愿以偿,痛苦的心,却并无分毫舒缓,一想到即将面临的灾难,她几乎连死的心都有了,但,浑身的无力感,让她举手维艰。
眼睁睁地看着太子赤着身子走向床踏,她索性闭上眼睛,不哭、不闹、沉静得就象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突然,一阵清凉而潮湿的液体,顺着她纤细的脖颈一直被浇到脚面,她赫然睁开双眼,刚好看到墨文极将一个已被倒空的酒坛随手扔在墙角,那哗啦碎裂的声响,一如冷如霜碎裂的灵魂。
恐惧不知不觉中,已将她整个侵袭,她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唇,沉重悲苦的叹息在心中瞬息掠过,她不敢想,这痛苦的一晚该如何熬煎。
“为什么闭上眼?能做本宫的女人,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即使玄瑜,也未曾得到本宫这样的宠爱,你还有何不满?”墨文极怒吼的声音,充满了暴虐,温热的大舌象一条无情的蛇,带着令人恶心的滑腻,从冷如霜的脚面,一直舔了上来。
冷如霜胃里顿时一阵翻搅,墨文极变态而又肮脏的折磨,几乎摧毁了她全部自尊。她紧紧咬着下唇,在心里把墨家八代祖宗瞬间骂了个遍。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下人的回禀,麝香送到。
墨文极抬起头,盯了她半天,才从床上跃下,冷如霜的聪明让他有些猜疑,不过,见她一副的确想要呕吐的样子,又不能不信。
从下人手中接过麝香递给冷如霜,见她随即揉捏散开,顿时,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只见她取一些碎屑,快速地塞在自己下体,不由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这是做什么?”
“只是想要在污秽中寻找一丝清香,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放了我”冷如霜犹不死心,总希望上天开眼,给自己留最后一条活路。
“清香,不只是你才喜欢,本宫也喜欢得紧呢”墨文极一边说,一边竟将手抚上她的私密之处。
冷如霜身子猛地一僵,只觉一颗心登时凝窒不再跳动,她绝望地闭上了眼,愤愤地吼了一嗓子“杀了我吧,杀了我,都不能让我如此痛苦”
“哼,不知好歹的贱人”墨文极彻底被激怒,翻身压上冷如霜,一挺身,狠狠地将她占为已有,当完全侵入后,才发现,冷如霜竟非完壁之身,阴狠炙热的怒光,几乎要将冷如霜整体融化“贱人,原来,你也是个贱人,不要脸的贱人”
怒火烧得他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伴着怒吼,是没有任何怜惜的侵略,他几乎折磨了她整整一夜,湿热的舌滑遍她全身,索要的汁液也一次又一次洒向她的禁地,他痛苦到想让自己的气息清洗她,曾被人侵犯的每一寸。
黎明前夕,他终于带着疲惫和揪心的痛苦沉沉睡去,只留下一具没有知觉,没有自尊,没有力气,没有情感的行尸走肉,瞪着一双无神而空洞的大眼,象死人一般一动不动。
当墨文极鼾声渐均,冷如霜一双空洞的大眼终于重新开始运转。
不是亲身经历,谁也想不到,这番非人的折磨对她打击有多大,这晚的点点滴滴就象一个可怕的梦魇,折磨了多年,折磨得她痛不欲生,折磨得再也无法面对任何一个男人,任何一段感情。
而墨文烈这个曾带她许多美好回忆的男人,更是成了她痛苦的根源。
因为….一切皆来自于他。
刻骨的痛,竟转化成无名的力量,支撑着她从床上滚落,她没有时间去翻找解药,全心,只有一个念头——逃离。
她耐着性子穿好衣衫,拖着轻软无力的步子一点一点向门口挪动。不时回转身,审视那个魔鬼的动静,万幸,她打开房门时,墨文极还沉在梦中。
她轻轻带上门,一脸平静地告知守在门口的侍卫“太子在睡,你们不要打扰他,我去门外药店里找些治病的药物,等我回来,自会喊太子起来”
侍卫们虽然注意到她无力的神态,却不敢多问,现在谁都知道,冷如霜是太子最宠幸的女人。
更有多事想要讨好之人,竟献殷勤地问“用不用陪同?”
冷如霜无力的一笑,吐出两个“不用”之字,然后,拼尽全力走向县衙大门,只要几分钟的路程,她估计自己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心里再急,脸上却不也显露一丝,高昂着头,保持一种强势的态度,故意令人不敢多问。
快到门口时,她还碰到了起来散步的汪大人,面对他的过度热情,她焦急如焚,却又怕露出马脚,终于耐着性子将他打发,后背已出了一层冷汗。
走上空寂的江阳大街,冷如霜一松气,脚下登时再迈不动一步,赶忙扶着县衙的外墙,支撑着轻软的身子,一丝悲哀旋即浮上心头,自己浑身没有一纹钱,又没有一点气力,即使出了县衙,又能逃多远呢?
冷如霜焦急地想着对策,躲入民户,即怕被人出卖,又怕连累了无辜,可是,呆在大街,更不是办法,忽然,不远处,几个窝在路边的肮脏乞丐,突然让她眼光一亮。
看着越来越明的天际,她再不敢迟疑,用力咬了一下唇片,让疼痛重新凝聚起一丝力量,艰难的朝着那群乞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