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潇进门之后就看见水沐泽那张花里胡哨的脸,心如刀割,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但她却无法说话,因为她不知该如何开口,那种心痛是不能自抑的,她极力的控制,但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眼睛里的泪水。
水沐泽听见涓子的声音,并没在意,但他立刻又感觉到一股温和哀怨的暖流,于是心中一震,忙抬头看时,正看见泪流满面的林雨潇。
“玉儿?”水沐泽忙不迭的把手中的手机一仍,便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走到林雨潇面前,手臂伸出,但却不敢拥抱她——他好害怕再听见她的拒绝。
“我……我……”林雨潇开口想解释自己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的失态,但无论如何也无法解释。
涓子悄悄地摆手,小李便知趣的跟在涓子身后躲出去,涓子出门时不忘把房门关好。
“玉儿,我知道,你不记得我是谁了,但是不要怕,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见了我这副模样,心里依然会很难受。玉儿,看见你的眼泪,我便能确定,你虽然暂时忘了我们之间的爱情,但在你的内心深处,依然有我存在,是不是?”水沐泽看着林雨潇站在自己的面前,苍白的脸色,流泪的双眼,无法说话却一直抖动的红唇……此时此刻,他的心真是痛,并快乐着。
慢慢的伸出手臂,将她拥尽怀里,然后慢慢的收紧双臂,直到二人的身体完整的贴合在一起。
林雨潇那颗忐忑的心此时却安静下来,仿佛她天生就该依偎在此人的怀中,他身上的还带着些许消毒水的味道,但只是这样伏在他的肩头,感受着他砰然的心跳,所有的焦躁不安便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也太奇怪了些。
“玉儿,这几天,你过得好吗?”此时的水沐泽,只想知道,林雨潇在卡莱尔那里,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是否会做噩梦,是否会失眠……
“这……”林雨潇在听见水沐泽的问话之时,恢复了几分理智,她有些慌张的抬起头,看着这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伸手推在他的胸口,试图离开远一点的距离,然后再重新看看这个人,确定自己是否真的不认识他。
“玉儿,别离开我。”水沐泽在感觉到林雨潇的推脱之时,便猛然加重了手臂的力道,把林雨潇再次拥入自己的怀抱。
“你为什么叫我玉儿?那是我的乳名,只有我父亲才知道的,你怎么会知道?”林雨潇的脸再一次贴在水沐泽的肩头,轻声问道。
“我当然知道。”水沐泽得意的笑笑,他不单知道她的乳名,更知道关于她的每一件事情,前生今世,都知道。但是这些话他不敢说,因为他已经从方瀚宇的分析中知道,她极有可能是被催眠了。而在找到那个催眠指令之前,林雨潇可能都会把自己看成陌生人。
但是没关系,他有千百次重来的勇气,且有千百分成功的把握,无论如何,林雨潇的这一世,只能属于水沐泽。
“啊,对了,刚才我上来的时候,她们说你要喝粥的,怎么还没有端来?”林雨潇终于想到一个理由,忙惊慌的说着,试着离开水沐泽的怀抱。
“好吧,但必须是你喂我,不然,我宁可饿死算了,反正我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了。”
“怎么可以?——”林雨潇惊讶的看着水沐泽,他伤的好重,但不知是为了什么而伤成这样,但既然受伤了,就应该好好地养伤,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呢?
“不可以什么?”水沐泽眼睛里带着微笑,看着面前惊慌的小女人。
“呃……怎么可以让我喂你……”话到嘴边,她还是改了口,然后羞涩的低下头,这个男人虽然受了伤,脸上挂了彩,但那样的目光,依然很有杀伤力。让她不敢和他对视,因为那样,她随时都会在他的目光里迷失。
“那好吧,我饿死算了。”水沐泽无奈的长叹一声,放开她,然后转身倒在沙发上,装作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你……”不知为何,自己一直想挣脱的怀抱,一旦失去,又觉得这样依恋,真的好想就那样被他抱着,永不放开。但这样的念头一升起,林雨潇便狠狠地把它压制下去,一再的提醒自己,男朋友另有其人,不要被面前这个男人蛊惑。
“玉儿,这次回来,你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怎么会说话了。来,过来。”水沐泽靠在沙发上,冲着林雨潇摆手,示意她坐到他的身边去。
“呃,我去叫他们端粥来给你。”林雨潇却转身出门,恰好看见李嫂端着粥碗等在门外。
“林小姐,总裁怎样了?”李嫂见林雨潇开门往外走,忙上前去微笑着问道。
“他?好多了吧?你把粥送进去吧。”林雨潇让开门口,李嫂却不进门,只是把手中的托盘递给林雨潇,然后又慌张的说道:“我去楼下看看总裁的药好了没有,麻烦林小姐了,呃……还有,总裁在喝药之前,最好先把粥喝了。”
“喂——”林雨潇手中端着托盘,看着李嫂匆忙离去的身影,皱起了眉头,这些人都怎么了?自己又不是他的仆人,干嘛要去伺候他吃饭啊?
不满归不满,林雨潇似乎很不愿意看到那个男人不舒服,于是她还是端着粥,慢慢的走进屋子,而卧室的门,也在她进门之后自动关上,轻轻的响声还把林雨潇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头,看见紧闭的房门,好像是见了鬼一样。
“粥来了,太好了。”水沐泽依然歪在沙发上,看着那个端着托盘的小女人。
她战战兢兢的,犹如一只闯进陌生森林的小鹿一般,虽然习惯了森林的生活,但没有记忆的环境依然让她十分的谨慎。
“喏,你自己吃吧,你手上又没有伤。”林雨潇把托盘放在沙发跟前的玻璃茶几上,然后转身,坐到另一个单人沙发上。
一碗红豆粥,冒着丝丝的热气,洁白的骨瓷粥碗,外层花青色的图案,拙朴自然。
水沐泽看着那碗粥,撅着嘴,不说话,仿佛一个受到委屈的孩子一般。
林雨潇看看粥碗,看看水沐泽,眉头轻轻的皱着,不知该如何说好。
水沐泽知道林雨潇在犹豫,此时此刻,他决心赌一把,赌一赌在林雨潇的心中,自己的影子还残存了多少。
“如果我在这里,你觉得不合适,那么我先出去一下。”林雨潇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因为她把脑袋都思考的隐隐作痛,还是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和眼前这个男人有过交集,那么,如此陌生的两个人独处一室,真的很不妥当。于是她站起身来,便想要离开这里。
“玉儿!”水沐泽心底的防线彻底崩溃——她竟然可以忘得如此深!就着这间屋子里,每一处都留着两个人往日的欢爱,床上,沙发上,洗浴间里……
她此时此刻坐在这里,却对那些美好的往事没有一丝的记忆!
水沐泽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猛然跃起,上前抓住林雨潇的胳膊,然后粗鲁的把她带进怀里,一边低下头去,寻找着她的唇,一边把她推到那边的大床上。
他男一手捧起她的下颚,无限火热饥渴地吻上她,在她喘息的瞬间,灵活的舌徒然窜入她口中,纠缠着她的甜美。
“唔……”她低吟一声本能地挣扎着。但是他的体温与气息完全笼罩了她,让她无处可逃。激烈的风暴从他口中传递她,再度想起梦中的种种。
已经那么久没有碰触她,水沐泽几乎要以为她甜美的滋味,只是他因为过度思念而幻想出来的。但是再度拥抱她时,他所有感官复活了,仿佛只有属于她的甜美才能够滋润他的渴望。
他的手揽住她纤细的腰,紧紧地拥抱她,重新温习着她完美的曲线。这几个没有她的夜里,他时常在渴望她的梦里醒来,然后整夜因为思念和欲望而疼痛得难以入眠。他彻底地迷恋上她,不论是她的美丽或是她的纤弱,他这一辈子都打算要好好私藏。
仿佛是响应他一般,林雨潇的挣扎慢慢褪去,柔软的身躯竟迅速感受到****的空虚。他的抚摸与热吻让她沉醉了几秒钟,但是因羞涩而愤怒的情绪很快地又将她拉回现实。她狠狠地撇开头阻止了他深入而彻底的吻。
林雨潇连连喘气,轻咬下唇,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模样美丽得动人心魄。
“滚开,你这个登徒子!”她因为陌生而紧张,因为紧张而愤怒,而愤怒中,还带着一丝恐惧,因为那种感觉好像天经地义似的——这怎么可能?她向来以保守自诩,怎么可能和这样一个陌生的男子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并且那种快乐的感觉深入骨髓。
于是她伸出手来,想抹去他留在她唇上的男气息,无奈却只是将属于他的气味,更加揉进她的唇瓣。她似乎记得他的一切,那些热烈的吻、激烈的缠绵,在白昼或者黑夜里令人疲倦而难以餍足的激情……
“雨潇,你忘不了这些,即使你被催眠,忘了我是谁,但你依然忘不了我们彼此相爱的滋味。”水沐泽的脸贴近她的耳边,呼出的热气让她浑身燥热难耐。
“不,不是这样的……”林雨潇为自己身体的反应而感到羞耻,她恨自己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但尽管她极力的挣扎,依然无法摆脱压在身上的水沐泽一分一毫。
“是这样的,宝贝,不要违反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感动。”水沐泽轻声哄诱着,然后慢慢放开她,从床上站起身来,一个一个解着自己上衣的纽扣。
“啊——不!”林雨潇惊呼一声,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身上一块块的瘀伤,那些青的紫的,有的肿胀起一指多高,有的带着血痕的伤疤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没事,宝贝,已经不疼了。”水沐泽再次俯身,一双手却在林雨潇的身上游走。
“怎么可以这样?”林雨潇的心疼的无可比拟,她伸出手来,轻轻的触摸着那些伤疤,喘息着,哽咽着。
触电般的感觉让水沐泽胀痛不已,她冰凉的指尖所能带来的感受让他忍不住惊呼。尽管他眼睛里灼热的眼神很明了他下一步将会做什么,但林雨潇的眼睛依然停留在那一处处伤疤上,无法移开,且根本不能去顾及自己被水沐泽触摸所带来的感受。
“是谁?”林雨潇一边轻轻的抚摸着那些伤痕,一边心疼的问道。
“不认识,不过就是那些人罢了。”水沐泽此时已经除掉了所有的障碍,扔彼此二人再一次坦诚相对,当林雨潇突然感觉到他身上灼热的温度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已经被扔到了地上。
“你……不要……”
水沐泽低下头来,以唇摩挲着她花瓣似的香唇,诱哄地在她唇畔低语着,属于他的呼吸源源不绝地哺入她的口中,两人的身体相贴着就连呼吸都是共同的。
“宝贝,为什么不要?难道你没觉得,你也很喜欢这样吗?你的身体很喜欢,你的心也很喜欢……”
“你说谎,你是……坏人……”林雨潇偏过头去头一次觉得那么脆弱。不知什么时候,在她一不小心的时刻里,她一定是将某个很重要而脆弱的东西交付到他手里了,不然的话,为什么她会如此忐忑不安着,怕他稍微用力她的心就会变得粉碎。
这样的感觉把她吓坏了,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己曾经挑选出来预备着共度一生的人吗?
“我有说谎吗?你说那个卡莱尔是你的男朋友,那么,你会允许他碰你吗?你会准许他吻你吗?会吗?玉儿,你不会的,我根本不用想,只怕那个男人的手还没碰到你的衣衫,你便会大叫着躲开了,对不对?玉儿,在你夜半的梦中,可曾有一个身影,就如我一般这样待你?那些关于我们共度的每一次美妙,如果我是在说谎又怎么会那么心醉神迷?你的一切我都知道,而你,只能是我的。”
她的目光被他紧紧缠住,根本挣脱不开,只能愣愣地、专注地看着他,在他邪魅的笑容里竟然有着真诚的温柔。她本能地知道那些话不是甜言蜜语,像他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需要用甜言语哄骗女人。他此刻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肺肺之言。
他缓慢宣布道,然后霸道地不容许她拒绝或是逃避。他舔着她的红唇之后,灵活的舌探入她的口中贪婪地又想品尝她。
他已经等待得太久,下腹灼热的甚至有着难忍的疼痛。他只想着要深深埋入她温热湿嫩之中,让她在他身下婉转娇吟。
林雨潇无法躲开,甚至连四肢都虚软无力了。心中蓦地有种甜美的绝望,她的确难以逃脱,她完全挣脱不开他的迷咒。
他的手滑入她的衣衫内,温热的手掌捧握住满掌的丰盈,揉弄与轻抚着,得她忍不住仰起头低吟。他低下头去,她莹白晶莹的肌肤就袒露在他眼前,美好的娇躯让他不由自主地赞叹,有着灼热温度的唇落在她的丰盈上,先是****着顶峰的蓓蕾,接着贪婪地着。
“你不会相信我有多怀念这些。”他低语着,双眼灼热似火。
林雨潇勉强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他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庞上,那双饥渴的黑眸,承诺着即将带给她的激情飨宴。她甚至没有想过要反抗,更没有想到要逃开,她在此刻无法思考,只能无助地期待着他的占有。
恰在这时,楼下一片吵嚷之声。水沐泽眉头一皱,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
林雨潇便在这一滞中恢复了频临崩溃的理智,她猛然间用力,将压在身上的水沐泽推开,然后慌张的转身下床,抓过一件衣服迅速裹住了自己裸露的上身。
水沐泽墨色的瞳眸里闪过一丝怒意,但当他看见林雨潇身上裹得那件衣服时,却有忍不住轻笑。——这小女人,情急之下,竟然拿着水沐泽刚脱下的睡衣护住身体。
“不错,以后家里就不用给你准备睡衣了。我的上衣,刚刚好。”水沐泽不在意楼下的嘈杂之声,却上下打量着只用一件宽大的上衣遮住关键部位的林雨潇。
“呃……”林玉霞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一双美腿还露在外边,羞涩的她忍不住后退了一下,却被地上自己牛仔裤上的腰带铬到了脚,脚心一痛,便慌乱的倒在地上,幸好地毯柔软的很,小屁股还不是很痛。
“起来吧,你全身是上下我都看遍了,此刻却还这样害羞。”水沐泽上前去,将她一把抱起,然后放在大床上,拉过被子将她盖好,又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轻声吩咐道:“在我回来之前,不许离开这张床。”
“不……我还要回去。”
“不需要回去,卡莱尔来了,但是,这一次,他有足够的理由去监狱里过几天了。”水沐泽皱着眉头,笃定的说道。
“喂!——”林雨潇还要问什么,但水沐泽已经转身离开,他就那样只穿着一条睡裤,光着上身,露着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疤,走出了卧室,在离开之前,没有忘记把卧室的门锁上。
“喂!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林雨潇在听见房门落锁的那一刻,心陡然紧张起来,说不清楚,她是为了卡莱尔担心,还是为眼前这个非礼过自己的陌生男人纠集。
而此时的楼下,卡莱尔只带着伊斯一个人,正站在大厅里,同方瀚宇和涓子等人对峙着。
“你们把我的女朋友拐到这里来,究竟是和居心?”卡莱尔说话的语气很缓慢,但却带着一股阴狠的冷漠。
“你的女朋友?你胡说八道,她根本就是水沐泽的未婚妻,他们二人订婚典礼,电视台都做了新闻,你是没看到还是没听到?你眼睛瞎了吗?”涓子十分讨厌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这个该死的家伙,曾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三天三夜,虽然会定时的送饭送水,但那对涓子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
“Lucas,你女朋友一点修养都没有,像一个泼妇一般,你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了?再怎么落魄,你也是新加坡名门之后,想不到你再遍尝美女之后,口味竟然这么差了。”卡莱尔反唇相讥,说话极富艺术性,既骂了涓子,又嘲讽了方瀚宇,还挑拨离间了二人之间的感情。
“卡莱尔,原本我还是很佩服你的,觉得无论如何,你还算是一个男人,花心也好,滥情也罢,对女人耍些手腕也没什么不可以,但是,你真是不该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来抢夺别人的女人。这种做法,和禽兽没什么区别。”方瀚宇一脸的笑容,但却用恶毒的话语来回击卡莱尔。
“卡莱尔?你倒是有胆量,还敢来我这里要人?”水沐泽一边下楼,一边系着上衣的纽扣,纯白色的丝绵家居服让他身上的贵气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虽然他的脸上还挂着彩,但这种贵气却有增无减,就连一向孤傲的卡莱尔,此时面对他,也有一种仰望的感觉。
“Josen,雨潇呢?你把她藏在了哪里?”卡莱尔收了脸上的笑容,眯起了狼一般的眼睛。
“我的女人,又何须藏?她此时就在我卧室的床上。”水沐泽淡淡一笑,“你以为催眠就可以把她从我身边带走吗?而事实上,我与她之间的感情,甚至可以跨越时空,小小的催眠术,又怎么能够控制我们?”
“你不要嘴硬了,昨晚她分明叫你离开,你仓皇而逃时,怎么没有这一副淡定?你居然还受了伤,该不会是昨晚收到精神刺激,专门出去找人打架吧?”卡莱尔打量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水沐泽,看着他脸上的伤痕。
“活动活动筋骨而已,小意思。”水沐泽依然淡淡的笑着,“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陪你玩玩儿。”
“你我之间,自然少不了这一场,但不是现在。现在,我要见到林雨潇,因为我跟她说好了,中午一起用午餐。”
“多谢你的好意,我的女人自然由我养,还轮不到你来请她吃午饭。”水沐泽不经意的看看门外,然后又淡淡的问道,“卡莱尔先生,不知你高价请的那个催眠师亨利,现在在什么地方,嗯?”
卡莱尔的眼神蓦然间漂移了一下,但没有躲过水沐泽的眼睛,但水沐泽不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他,淡定的目光足以让卡莱尔也感觉到一丝不安。
卡莱尔的一丝沉默,沉默之时看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伊斯,伊斯笃定的眼神似乎给了他一点自信,于是他慢慢的笑开来,“Josen,你什么时候,也对催眠这种下三流的手段也感兴趣了?你不是一直标榜着,你是绝对的正派人物吗?”
“呵呵,是的,我对催眠术并不感兴趣,但我对亨利的性命感兴趣。”水沐泽面朝门口站着,透过房门那一块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他已经看到门外有一群人赶来。
果然,在卡莱尔开口说话之前,屋门被推开,老吴的身后,跟着几名刑警。
“卡莱尔先生,你涉嫌谋杀,跟我们走一趟吧,还有你,伊斯先生。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你们可以请律师……”警官严肃的面容让水沐泽露出淡淡的微笑。
“谋杀?你们搞错了吧?”卡莱尔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伊斯。
“意大利国籍的亨利先生,现在还在医院里,等他醒来,一切都将真相大白。不过在此期间,你们二位的嫌疑最大,所以,请跟我们走吧。”两名警察,一人手中拿出一副手铐,上前来,把卡莱尔和伊斯二人一起铐住。
“这……我要我的律师来……”
“带走。”为首的警官干脆利索的说完这句话,然后对水沐泽点头微笑,“水先生,多谢帮忙。”
“不客气,卢警官,我们还应该多多感谢中国政府对我们的帮助和支持。”水沐泽儒雅的笑着。
麻烦如此轻易的被解决,涓子却长出一口气,几乎虚脱的坐在身后的沙发上。
“大家都辛苦了,今天中午,Lucas带着大家出去好好庆祝一下,至于我,就不便出面了。”水沐泽淡淡的笑着,看看屋子里的几个人,方瀚宇,涓子,老吴,小李,还有两个老吴手下的兄弟。
“好啊,我们好久没出去放松过了。正好几天人全,总裁心情也好,咱们就好好地吃一顿吧。”方瀚宇自然知道,水沐泽此时恨不得家里的人都出去。
“那我们先谢谢总裁了。”老吴看看身边的两个兄弟,笑笑,说道。
“走吧。”方瀚宇一挥手,带着众人一起出门。
“总裁,您的午餐,还有林小姐的……”李嫂见水沐泽看着众人雀跃着离开,忙在身边小心的问道。
“一个小时后,送到楼上来。”水沐泽转身是上楼的时候,愉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