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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血骑

冰儿

1. 甘旗卡的马

甘旗卡牛羊遍地,牛马成群。刘其家却只养马,这在内蒙古还是少见的。刘其家养了十匹马,每匹马都十分的健壮,一看就是照顾得精心。

刘其在甘旗卡派出所上班,除了上班外,他家的马也在排着号。等着来旅游的人,骑着马到草原沙漠玩。一个星期,他家能排上两次。这到是刘其的乐事。他喜欢客人那一句的赞扬,钱到是看得轻了。

可是,刘其没有想到,刚到七月份。突然,有一天,炸马了。这次的炸马却与以往不同。炸马其实,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不过马群很快就是稳定下来。可是,这次却不同,在马场的马,最初由一匹横穿马场后,后面的马全跟着炸了起来。而且,都把性子使到了最烈。就是马主人也控制不了了,人也炸了起来。当时,有几十名游客在马场。虽然,极力的保护游客,可是,还是伤了一个人。这个人被炸马踢倒后,被蹋了竟然有几十马蹄子,人顿时就血肉模糊了。人还没送到医院,就死了。

这事,引起了很大的风波。马场的管理局也开始调查,最初都以为马是误食了一种叫茂蓝草。这种草在马食用后,产生一种幻觉,使马躁动不安,然后就开始炸群。这种草也是在几年前发现了。知道了这种草后,马场就不让马再散放。这事出了两年后,这种草竟然消失了,所以马就慢慢的散放了。这个首先怀疑的,可是马场的管理局的调查结果竟然是,这种草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个奇怪的炸马,也就当成了一场意外。

马场的管理局也加强了马场的管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再次炸马竟然就是一个星期后。这样快,时间隔得这么短,这在草原的马场上,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那天,马场上的游客很多。但是,是在早晨八点之前,马场在马场栏里,游客都在排队,等候叫号。可是,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匹马突然“嘶”叫了一声。其它的马就躁动起来,当时谁也没有太注意,都知道刚炸完马,不可能再炸了。可是,随后马群就挣扎着,扯断了缰绳,冲出了马栏。直奔等待叫号的游客。游客一下就乱了,疯狂的四处乱冲,找安全的地方。可是,这些马就是奇怪,总是绕着一个地方转。这个地方正是马场的转台。他看到了,在转台,一个男人跑得都快吐血了。上百匹的马踏起的灰尘很快把那个人淹没了,随后就是惨叫声。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刘其也是目瞪口呆。

上百匹的马折腾了二十多分钟后,就全狂奔着奔向了沙漠。刘其跑过去,一看,浑身直发抖。那个人成了肉泥了。这件事,惊动实在是太大了。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炸马的事情了。因为,刘其对甘旗卡了解,所长就让他当组长,派来了一个老警察——老解。两个人开始调查,这次炸马事件。最初的猜测,是人为的,在这么短短的时间,炸了两次马。如果,不是人为了,是绝对不可能的。

刘其和老解开始调查,可是排除了所有的线索。炸马不是人为的,那么还得从其它的方面下手。但是,查了近一个月,这方面的可能性也排除了。那么,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从马的身上找。这次炸马,其它的马在跑了一天之后,全都回了马场,可是刘其家的六匹马却没有回来。说起起这六匹马,其实并不是甘旗卡的本地马,而是外来马。这马性子烈,而且高出本地马一头来。这六匹马是刘其父亲留下来了。这是在三年事的事了,刘其父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买回了这六匹马,买回来马后。刘其的父亲没过三个月,就死了。死后,刘其才发现,在父亲的腹部有一条深深的口子。就是这道口子,让父亲伤了命。

刘其很奇怪,父亲回来也没有提起伤口的事。而且,在调查的时候,这道口子是用什么伤的,也无法确定。父亲这次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又是在什么地方买的这六匹马,也无从知道了。这事,过去后,刘其一直没有放下查父亲的死因,可是三年过去了,依然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这次这六匹马没有回来,一下刘刘其想到了,这六匹马,想到了父亲的死。刘其跟所里请示了,和老解进了沙漠去找马。刘其和老解带了足够的水和干粮进了沙漠。其实,刘其虽然生活在这个地方。但是,还是没有去过沙漠的深处。因为,沙漠太大了,几乎每年都有不知道深浅的游客迷失在沙漠里。所以,刘其知道沙漠的厉害,长这么大也没有往深处走过。这次,他和老解也有些担心。

两个人骑着马,一直往沙漠的深处走去。一天后,他们到了沙漠的深处,最初还偶尔能看到的青稞,现在没有了,全是沙漠。刘其说:“我们能找到马吗?”老解说:“这么大的沙漠,马也不是骆驼,估计也不会走得太远。”

两个人夜里靠在一起休息。天亮继续走。第二天,他们就发现了马蹄印,这让刘其和老解挺兴奋。两个人打马快追,可是蹄印清楚,却一直也追不到。按道理来说,这六匹马已经两天没喝水了,速度不可能这快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老解突然叫了一声:“刘其,不对劲儿呀!”刘其一激灵,他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大对头,被老解这冷丁的一叫,也吓了一跳,他回头问:“怎么了?”老解说:“你看看这蹄印。”刘其一看这蹄印,大吃一惊。

2. 沙漠里的骆驼

刘其听老解说蹄印不对劲儿,他下了马后,仔细一看,大吃了一惊。他完全没有料到,这蹄印是没问题,那是马的蹄印。可是,在蹄印的距离上,去出现了问题。这个蹄印之间的距离绝对不是马的,那是骆驼的。可是蹄印却是马的。刘其看完冒了一身的冷汗。抬头问老解:“你怎么分析这蹄印?”老解说:“很简单,这是人为的,有人有意的引我们到这儿来,我们可能是遇到了危险。”刘其站起来说:“我也是这样想的,那么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返回去。”老解说:“对,只是我们还能不能返回去,那可又是另一说了。”

两个人骑上马,心里都充满了担忧。返回去的路似乎顺利了很多。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就在夜里休息的时候,出事了。这几天来,他们实在太累了。而且水也不够了,两个人在夜里休息的时候,睡着了。等他们醒来的时候,他们的马没有了。只留下的蹄印,还有一串人的脚印。刘其明白了,看来是有人和他们较量上了。此刻,两个人要是走回去,已经不可能了。挂在马上的少量的水和食物都没有了。两个人只好顺着蹄印追过去。

一天过去了,蹄印依然在眼前。似乎,前面的人怕他们失去方向,就在前面慢慢的走着,总是让他们看不到影子。刘其说:“我们这是在上人家的圈套。”老解说:“那我们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呢?如果,不跟着走,我们也走不出沙漠。”天快黑的时候,他们在路上捡到了够两个人喝的水和食物。这些水和食物只够两个人不饿死不渴死的量。显然,这个人还不想让他们死得那么快。似乎,要引导他们去一个什么地方。刘其说:“估计这个人,暂时还不想让我们死。”老解说:“也说不定,这是折腾我们,说不定到时候死得更难看。我们得想出办法,这样跟着早晚得出事。”刘其说:“这个人会在晚上留下一些食物,我们坚持一下,把食物和水攒起来。然后,我们掉头走。虽然,我们能不能走出沙漠还是一个问题。至少,不能再让这个人牵着我们走。”老解说:“也只能这么办了。”

两个人又挨过了两个晚上。拿到了两份食物和水后,就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他们在夜里顺着北斗星的方向走着。直到夜里他们才停下。两个人都躺下休息了。就在他们休息不久后。突然听到了马叫,两个人同时一跃而起。他们在朦胧中,看到一个人骑着马,站在沙包上。远远的,只有看到一个轮廓,看不清人。刘其说:“就是这个人,看来他跟定我们了。现在我们过去,看看他要干什么?”老解掏出枪,和刘其冲着那个人走了过去。可是,没等两个人走多远,那个人一打马,从沙包上消失了。刘其说:“看来这个人就是让我们跟着他。他好像并没有害我们的意思。如果,要害我们,不给我们水和食物,估计我们两个现在已经完蛋了。”老解说:“我也是这样分析的,可是他为什么把我们的马偷走呢?”刘其说:“这就是牵制我们,怕我们不顺着他的意思做。看样子,我们就得跟着他了。”

刘其和老解又走了两天。他们的眼前终于出现了土房子。土房子在沙漠中,显得那样的突兀。这些天来,两个人累完了,水也不充足,干食也将巴的对付着活命。两个人走到土房子前,把门打开。里面有草铺在地上,墙上挂着牛肉干。刘其看了一眼屋里,没有人。他进去后,就把墙上的牛肉干摘了下来,吃了一口,没有其它的味道。两个人就坐到草上吃了起来。这时,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两个人吃了一会儿,才感觉到,这牛肉感不对劲儿,特别的咸。这时,刘其心一惊,马上站起来,在屋里屋外的找起来。可是,找了很久,刘其一下就坐到了地上,说:“完蛋了,这回我们是完蛋了……”老解也意识到了什么?说:“没有水是吧?我最初就觉得不对劲儿,他没有这么好心,看来他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们死。估计这种死法也挺痛苦的。”

两个人不得不面对现实了,现在死在什么地方都一样了。他们坐在屋子的外面,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他们的过去。半夜了,两个人口渴难耐,刘其说:“我们找点水去。”老解说:“这大沙漠去什么地方找水?别做梦了。”就在老解的话刚落下,刘其一个高儿蹦了起来,呆呆的看着前面。老解被刘其这一惊一炸的,吓得一哆嗦,他顺着刘其的目光看去,也慢慢的站了起来。他们看到在前面几百米的地方,有一条小河,闪着光,在流淌着。老解慢慢的走过去,刘其却站着没动。半天才说:“白天我们没看到,现在我们看到了,多半是幻觉。”刘其说完坐下了。他看着老解,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走。

就在老解接近那个小河的时候,刘其猛的站起来,大喊:“老解,你站住,马上回来……”可是,一切都晚了。传来了老解的惨叫声,刘其呆呆的站在那起。十几分钟后,老解不动了。刘其狠狠的拍了一下土屋的墙,眼泪流了出来。

3. 赤青马

刘其呆呆的坐在土屋前,看着那条小河慢慢的消失。直到天亮后,刘其才站了起来,他慢慢的走近老解。老解躺在了沙漠上,已经没有了气息。刘其知道,老解已经死了。刘其后悔自己在最后才想起来那件事。

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刘其的父亲跟他说的。刘其的父亲曾经对他说,那年他们马队去山西贩马。如果,绕道走就太远了,要多走一个月,有人提出走沙漠。于是,他们就走沙漠了。可是,没有想到,进了沙漠后,就迷了路。一个月后他们才出来。一共是三十人的马队,最后只有七个人出来。其实,他们准备的足够的水和干粮。可是,他们遇到了一件事,这件事让他们永远也不会忘记。

那天,他们晚上休息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了起来,大家顺着那个人指的方向一看,都惊呆了。就在他们眼前,有一条河,在夜色里闪着金光,太美了。那个人就往那儿跑,说洗个澡去。一帮人就跟着跑了过去,我们七个人没动。可是,随后就是惨叫声。我们都傻了,那些人都倒下了。随后,十几分钟,我们听到了惨叫,一直叫了十几分钟啊!太惨了,我们都吓傻了。直到天亮后,我们才敢过去。我们过去一看,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一切都正常,和睡着了没有区别。直到,我们从一个人的手中,看到了一条小蛇,才明白。那是沙漠里的银蛇。他们在夜间上万条的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河。引诱人过去,然后,从人的七窍钻进去,把人的内脏吃掉。

刘其呆呆的看着老解。半天才转过身,进了小土屋里,找出了一个背篓,走到老解的尸体旁边。他哭着说:“老解,对不起了,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刘其慢慢的把老解的尸体折叠起来。直到折到三分一大小,这就是内蒙的沙漠折尸。刘其折完后,把老解装在背篓里,慢慢的走着。他不知道能不能走出沙漠。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马的嘶叫声。刘其愣了一下,他看到一匹赤青马冲着他跑过来。那匹马跑到他的面前就停了下来。刘其犹豫了一下,把老解的尸体绑到马上,然后骑了上去。可是,刘其没有想到,马竟然不听话。他骑上后,一顿狂奔。刘其后悔骑上这匹马,现在他不知道这匹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它是跑到它主人那儿。

一个小时后,马停下了。刘其没有想到,这儿竟然是沙漠的边缘了。周围是红色的石头,有一座山绕着。山下是一条石头路。马就停在那儿了,刘其从马上下来,把老解的尸体背上,准备走的时候。他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站在刘其几米远的地方说:“既然来了,不把事情了解清楚就走吗?这也对不起你死去的同事呀?”刘其看着这个人,个子不高,黑了巴机的,一脸的坏笑。刘其眼睛里冒着火,问道:“你为什么要偷我们的马?”那个人说:“要说起这话来,那可是小孩没娘,说起话长了。这得从你父亲说起。”刘其听到这儿,一惊,果然和父亲有关。刘其说:“那你说吧!我听着。”那个人说:“想让我说,可没那么容易,你得把东西交出来。”

刘其蒙了,问:“什么东西?”那个人说:“你别明知道故问,那可是几百万的东西。”刘其一听更傻了,说:“如果,有我几百万,我还干这个?”那个人一愣,说:“你真的不知道?”刘其说:“我真的不知道。”突然,那个人打了一声呼哨,刘其的那六匹马出来了。围着那个人的身边转。刘其有些不理解了,这些马他也养了三年,可是看到他,就像不认识一样。那个人说:“这六匹马你应该认识吧?”刘其说:“是我的马。”那个人摇了摇头说:“不,这不是你的马。而是我的马,你没看到它们对我这么亲切吗?”刘其说:“可是,这马是我父亲买回来的。”那个人说:“问题就出在这儿,这马不是你父亲买的,是你父亲偷的。”

刘其一听就急了,吼道:“这绝对不可能,我父亲的为人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偷的。”那个人说:“至于会不会偷,你一会儿就知道了。”那个人说完,在前面走,摆了一下手,意思是让刘其跟着。刘其犹豫了一下,把背篓靠在山边说:“解大哥,我一会儿就回来。”那个回头说:“还满有感情的。”刘其瞪了那个人一眼。

刘其跟着那个人,绕着小道,十分钟后,进了一个山洞。一进山洞,刘其是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有想到,里面坐着一个人,头发披肩,胡子老长,可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是谁了。那个人竟然是他的父亲,刘其傻了,这绝对不可能的。当年是他亲手把父亲埋的,这怎么可能呢?那个人也站了起来,半天,才叫了一声:“我的儿呀!”刘其一听这声音,一下就哭了,他一下所以抱住了这个人,喊着:“爹。”就在这时,刘其感到头部被什么敲了一下,一下晕了过去。

刘其醒来的时候,是在另一个山洞里,山洞的口被铁门锁着。他的旁边就躺着他的父亲,满头的是血。刘其把父亲抱在怀里,半天才醒过来。醒过来就说:“儿子,千万不能把那个东西交给他们。”刘其愣住了,父亲也说那个东西,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刘其问:“爹,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刘其的父亲显然一愣,半天才说:“你不知道吗?”刘其摇了摇头,问:“是什么东西?”刘其的父亲说:“不说也摆,如果不交出来,我们就要这儿呆上一辈子了。我到没什么了,可是你还年轻呀!”说完就哭了。

刘其安慰父亲说:“爹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出去的。”刘其的父亲说:“别折腾了,我折腾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折腾出去。他们看得严,根本没机会,除非把那个东西交出去。”刘其说:“那就交出去。”刘其的父亲犹豫着,不肯把东西交出去,也不肯说出是什么东西。刘其有些对父亲不理解了。是什么东西,对父亲那样的重要?而且,父亲竟然对自己也不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刘其发现了一个东西,顿时就冷汗直冒。

4. 血马

就在刘其琢磨他的父亲时,他发现了一个东西。一个挂件,搓色羊骨。这是父亲一直挂在身边的东西。可是,当年他埋藏父亲的时候,也把这个挂件埋了进去。怎么还会有一个挂件呢?这个搓色羊骨在内蒙是没有的,这是他父亲专门仿着一种搓色的物件自己搓出来的。羊骨被搓成了暗红色,这可不是一年半年就能搓出来的。刘其没有吭声,伸手去拿那个挂件。可是,父亲却躲开了。刘其说:“我看看这个挂件。”刘其的父亲没有给他,而是把话岔开了,说:“你妈还好吗?”刘其说:“家里都好。”然后,就不吭声了。沉闷的气氛让两个人都晕晕沉沉的。过了一个小时后,刘其听到了声音。

随着声音的渐渐清晰,刘其的父亲坐了起来。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刘其看到了父亲的眼神。那眼神让刘其一惊,这眼神是一种得意?一种狂野?一种奸诈?刘其也说不上来,这是什么眼神。但是,他马上就感到,面前的父亲是那样的陌生。刘其觉得这个人不是父亲,绝对不是。他太熟悉父亲的眼神了,人的一切都可以装出来,唯独眼睛里的神气是无法装出来的。

就在刘其琢磨着这一切的时候,洞口的铁门被打开了。那个男人进来了,指着刘其的父亲说:“老不死的,你给我出来。”刘其的父亲被带出了山洞。刘其的父亲带出去没多大功夫,就听到外面的惨叫声。那是刘其父亲发出来的,声音是紧接着一声,还有拷打的声音。刘其坐在那儿没动。过了一会儿,那个人站在门口,说:“你再不说,我就把你父亲活活的抽死。”刘其满不在乎的说:“随你便。”那个人一惊。愣了一会儿后,转身走了。其实,刘其在刚父亲喊叫的时候,也是大吃了一惊,那叫声里杂着山东的口音。而父亲是河北唐山人,绝对不可能出现山东的口音。刘其更确定了,这个人不是他的父亲。

过了一会儿功夫,那个人和这个假冒刘其父亲的人进来了。假冒刘其父亲的人,站在刘其面前,半天才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你父亲的?”刘其说:“善良的人有一双善良的眼睛,而你却没有。”那个人一惊,说:“你还真是厉害,我确实不是你父亲。”说完,他把脸上贴的塑胶揭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狰狞可怕的脸。这个人冷笑着,说:“不管怎么样,你也得把东西交出来,我们会给你一大笔的钱。”刘其笑了,说:“其实,我根本就知道是什么东西。如果,你想要那东西,至少你们得跟我说实话。然后,我才能告诉你们,那个东西到底在哪儿?”两个人互相的看了一眼后,那个假冒刘其父亲的人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一切。那是在几年前,你父亲去买马,我们遇到了他。你父亲确切是一个相马的好手,他看中了几匹好马,买了下来。其实,那是我们做的一个套,那几匹马是我们卖给你父亲的。我们在马的胃里放了大量的毒品,就想通过你父亲带回去。那儿,有我们一个交易点。但是,我们得让你父亲死,不让马带回去后,你是不会肯再卖掉的。那天,你父亲走到半路的时候,我们让人给重打了一顿。回去也活不了几天,打他的时候,我把那个搓色羊骨拿来了。我挺喜欢的,没想到日后还用上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父亲死了,你更不肯卖马了。最初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可都不行。后来,我们也怕逼急了,出问题。我们就放弃了,说实话,这点毒品对我们也算什么大事。我们在这个洞的后面,有一个加工厂,每天都产大量的毒品。可是,我们没有想到,马炸群,接二连三的。而且,每次炸群的时候,死的都是我们的人。最初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马总是盯着我们的人。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放在马胃里,用塑料袋包着的毒品破了,马吸收了。这和吸毒品一样。我们知道,这样迟早会出事的。果然,你们警察盯上了,我们就想把马弄回来。制造了一次炸马,可惜的是,我们又死了一个兄弟。炸马总是盯着我们的人,是因为我们人的身上有毒品的味道。你们家的那几匹马,都有了瘾。所以,一闻到这种气味,就带着头的炸马了。”

刘其听完是目瞪口呆,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半天刘其问:“你们既然已经把马弄回去了,怎么还要东西?”假冒刘其父亲的人说:“那几匹马中,只有两匹我们在它们的胃里放了毒品。其它的,我们放到了马的肚子底下的肌肉里了。可是,我们把马弄回来后,发现那些毒品都没了。我们怕因为这事,惹火上身,不得不找回来。”刘其听了,半天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到是想问问,那个搓色的羊骨……”假冒刘其父亲的人“哈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是奇怪你父亲身上怎么还会有一个同样的。那我告诉你,你父亲身上的那块是假的,一个高仿品。你父亲被我们打了后,可是没有死得那么快。我们怕惹出麻烦,就让人仿了一块,暗中送了回去……”刘其气得脸都白了,半天,他才说:“你们也有一件事不知道,那就是……”

还没等刘其的话说完,他们身后站了十几个警察。刘其笑着站了起来,接着说:“你们不知道的是,这几匹马中,有一匹马是军马,它已经在夜里,跑回去报告了,哈哈哈……”两个人是目瞪口呆。

那天,刘其他们共抓获了毒犯,十七个人,毒品几百斤。刘其也背着老赵的叠尸,一直护送回家。回去后,刘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父亲曾经让兽医给其中的几匹马动过手术。这显然是父亲把那些东西给取出来。就在兽医来过的第二天,他看到家里的厕所里,撒了一 层白的东西,当时他以为是白灰,没太注意。这时,刘其明白了。

在审问中,刘其还告诉了那个毒犯的头子一件事。那就是,在这几匹马中,有一匹血汗马。这匹血汗马,已经十分的稀少了,至少值一千多万。毒犯头子一听,顿时就傻了,半天才问:“这不可能,它出汗,怎么不是血色的?”刘其说:“因为,它吸入了大量的毒品,身本的机能改变了。可惜呀!”毒犯一下就大嚎起来,说:“如果,知道是血汗马,我干什么还要干这个掉脑袋的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