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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贾母顺便让鸳鸯去跟宝钗说一下。宝钗听后,忙起身说是过去陪母亲一同收拾一下。迎春听后也起身对探春还有惜春黛玉说道:“不如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

几人相视一眼也就答应了。陪着宝钗一同过去了。一行人走到梨香院后,黛玉看到里面也只简简单单地收拾了一下。黛玉本就对这些不在意。而住在贾母这儿也不过是答应过母亲罢了。

宝钗看后,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没想到贾府根本没把薛家当回事。若自己日后进宫成了主子,看她们还敢对自己家里这样吗?

进了屋子,里面依然如雪洞一般。宝钗还是不露神色。只她身边的莺儿看了这里的情致跟家里完全不一样,想她们姑娘在家里比这里强多了,也不知这家是怎么待客了。

莺儿的眼神让黛玉瞧得是一清二楚。黛玉看那宝钗却像是毫不介意,不禁有些佩服宝钗了。

王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收拾地简单了些,想着妹妹过来,看看喜欢些什么,我让凤丫头拿过来。”

薛姨妈赶紧说道:“这样就好了。钗儿在家里也不喜欢摆什么东西,越是简单她越是高兴呢。”王夫人本就看到宝钗穿着打扮简单,而现在又听薛姨妈说的这些话,心里更是满意了。可是宝钗始终都要进宫的,王夫人想想都有些心痛。

凤姐也笑道:“姑妈不必客气,只要有什么不满,就给我说,我来替姑妈收拾。”薛姨妈也笑着说道:“我知道,不过这样很好了,不用麻烦的。”

宝钗见说了这么久母亲还是没有说到正题上。便用眼神示意妈妈。薛姨妈这才想起当初来之前和宝钗说的那番话。

薛姨妈对王夫人说道:“姐姐,这次我带蟠儿和钗儿进京一来是为了户部采买的事,二来也是为了钗儿进宫待选的事。在这里住也是为了想和姐姐能多说些话。所以这个院子的费用就由我们自己来担,才是长处之法。”

王夫人也知道她们不缺这些钱,所以就笑着答应了,但还是有意看了黛玉一眼,这才回过脸说道:“妹妹这样也算是有心了。”薛姨妈笑笑也就不在说什么了。

等众人都散了后,黛玉回到屋里后,雪雁愤愤不平道:“这是什么事吗?二太太明白地再说姑娘,姑娘在家里哪里受过这气呀。”

紫鹃笑嘻嘻地走上前说道:“又是谁惹得我们雪雁姑娘打抱不平了。”黛玉笑睨了雪雁一眼:“这雪雁可是得了失心疯了。竟说这些话。”

雪雁张张口还想再说,紫鹃忙拉了雪雁一下,这才说道:“姑娘也不必生气了。雪雁也只是小孩子气过去了也就是了。”

黛玉点点头笑道:“算了吧,让雪雁姑娘去休息吧。”雪雁还想再说,紫鹃忙说道:“雪雁,刚巧我给侍书说了想要她一个花样子,刚巧你帮我去拿一下吧。”

雪雁也知紫鹃是为了她好,答应了一声也就出去了。黛玉摇摇头说道:“这雪雁还是一团孩子气。”紫鹃笑着说道:“过些时候雪雁就懂事了。姑娘也不用太担心了。”

黛玉轻轻点点头,对紫鹃说道:“紫鹃,平日里你费费心,说着点雪雁。让她也小心些。”紫鹃听黛玉说出这样的话来,忙说道:“姑娘放心吧。我会的。”黛玉点点头也就放下心来。

紫鹃给黛玉端了杯茶。黛玉接过后,抿了几口这才放下,紫鹃见黛玉面色如常也放下心来。黛玉只淡淡问了些,也不再问别的,而紫鹃看着黛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姑娘也是才来,这府里还是不了解,众位姑娘还有宝二爷对人都是极好的,而且宝二爷因为从小都和姑娘们在一起玩,也有早上直接去叫姑娘起来。从来没有避忌。”

黛玉知道紫鹃这是说那天的事,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吧,只是以后注意点也就是了。”

紫鹃本想着这么一解释让黛玉知道也就是了。没想到黛玉这样一说,一时愣在那里,过了好半天才答应了一声。

等雪雁取了花样子进来后,刚好发现紫鹃在那儿打愣,雪雁调皮地用手在紫鹃面前晃了一下。叫道:“紫鹃姐姐。”紫鹃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了。雪雁问道:“紫鹃姐姐刚才是想什么呢?”

紫鹃打了马虎眼儿也就接了雪雁的花样指了事就出去了。等紫鹃一出去,雪雁看向黛玉。黛玉只小声地说了刚才紫鹃说的话来。

雪雁听后有些生气地说道:“这是什么话?合着宝二爷做错事,咱们还得说他做得对呀。”黛玉指了指外面。这才说道:“你呀,也不看看这又不是在咱们家。说话也不知避着些。”

雪雁放低了声音说道:“姑娘,不如让雪鸢带个信,咱们不在这里住了。”黛玉有些玩味地说道:“住一住又怕什么,只你小心些才是,别露出什么来,让外祖母知道了,咱们脱身也就难了。”

黛玉虽这样说着,可心里还是有些想着父亲。自母亲走后,父亲的身体也不太好。原想着自己在父亲身边还能照顾着父亲,可是一来这京里。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见着父亲一面。

黛玉强忍着,对雪雁说道:“信已经让人带去了吗?”雪雁点点头说道:“只怕已经到了老爷手里了。”黛玉放下心来。

这时,紫鹃在外面说道:“姑娘,宝姑娘来了。”黛玉愣了一下马上想到是宝钗了。忙说了声:“快请。”说着自己也就起身迎了出来。

紫鹃将帘子打起,请宝钗进去了。宝钗看着这里的布置竟比自己住的地方还要好。心里更是有些不舒服了。可是脸上堆得笑容任谁也是看不出来。

见黛玉迎了过来,宝钗笑道:“没打扰妹妹吧。”黛玉也笑道:“宝姐姐说的是什么话。哪里有打扰呢。快进来坐吧。”

黛玉将宝钗迎进来后,便命倒茶,宝钗忙止住说道:“林妹妹不必客气了。我想着与妹妹初次见面,也不知妹妹喜欢些什么,所以这点东西不成敬意。妹妹喜欢了就留下,不喜欢了赏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