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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忧心忡忡(2)

贾琏也有些怕了。他不知贾珍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这边已不管家。只要在朝庭上挂的闲职。按说忠顺王应该是瞧不上的。难不成是贾珍另有所谋?

贾珍这边也因为早早散了,这才回到家里。尤氏倒也意外:“今儿回来的早?”贾珍问道:“蓉儿呢?”“还没回来呢。谁知道又在哪儿喝酒了。”尤氏只说着。

贾珍也知其中缘故,对此也不说什么,只说道:“今儿是宝玉媳妇敬茶的日子,你怎么回来的早?”

“老太太说是累了,只吃了午饭说了会儿话也就散了。不过我看着那府里自从凤丫头摞了挑子,倒也有些乱了。”

“怎么个乱法?”贾珍有了些兴趣。

“光今儿的午饭安排的都不太好。我吃那肉竟有些不新鲜。”尤氏将这些一说出来。贾珍淡淡带了丝笑意:“你当那府里好当家呀。凤丫头长了七窍玲珑心。整天掐尖要强的。事事都要安排好。更何况还有她的嫁妆做后盾,自然是不乱的。你想想现在是谁管家。那能有几个钱。二太太哪里肯把自己的体已掏出来。”

“唉!只可怜了凤丫头,到头也不落好,现在也算她聪明,不管那家了。只怕那二太太正盼着宝玉媳妇早些管家吧。”尤氏虽有些可怜凤姐,可是毕竟不是自己府里的,便也摞了过去。

“那就要看她的嫁妆有多少。不过听抬嫁妆的小厮说,抬的也不沉,只怕嫁妆也多不到哪里去。”贾珍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薛家也是皇商,这嫁妇儿怎么就这么不舍得。”尤氏有些不解地问着。“皇商?我瞧着也就那个名儿罢了。咱们且瞧着就是了。对了,你妹妹什么时候过来?”贾珍转了话题。

尤氏只说道:“我已经让小厮去接了,左不过这两天吧。不过你接她们来做什么?”“你别问那么多,只管收拾好屋子就是了。”贾珍不想多说,便起身出去了。

而迎春还没和探春黛玉多说会儿话,孙家便来人接她回去。贾母只命鸳鸯来请迎春。迎春虽不想走,可再想想那孙绍祖的脾性。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只得穿好外衣,带着司棋回去了。

等到了家后,孙绍祖倒也意外的没冲她发火,只问了下也就让她回屋了。迎春这才把心放下,不敢多说什么,便走了。

孙绍祖望着迎春的背影,心里烦燥不已,总以为迎春是大户家的姑娘,总能拿得出手,可没想到她连管家都不会。每日只抱着棋谱看。在床上也跟个死人似的。一点趣味也没有。

孙绍祖竟有些后悔娶了这么个媳妇回来。还不如她身边的绣橘。想到这里,孙绍祖唤来绣橘。绣橘一听是孙绍祖叫。便知是怎么回事。只扭着腰便来到孙绍祖的房里。

孙绍祖哪里忍得住,将绣橘扔到床上,便脱了她的衣服。绣橘屈意奉承着,让孙绍祖满足了。

事毕,绣橘小心伺候着孙绍祖净了身。孙绍祖更为满意,绣橘见孙绍祖高兴着,便小心地说道:“大爷,今儿奶奶回来了,大爷不去看奶奶一下吗?”

“看那死人做什么?没的让我生气。也不知那贾府如何教的,竟养出这么个榆木疙瘩。”孙绍祖脱口而出。

绣橘心里暗暗得意,却又替迎春说道:“奶奶自小就不爱说话,平日里也只爱看些书。”

“看什么书?只会看书,连这家都管不好。都是那些劳什子书害的,看我不烧了。让她以后再看。”

提起这书,孙绍祖气不打一处来。每次去迎春房里,总见她手中拿本书看。什么也不管。连他回来都不知道。每每让摆饭。她也不知自己的口味。

想着孙绍祖起了身。绣橘见孙绍祖眼中的怒气,心里暗暗得意。便说道:“以前在家时,奶奶也不管这些的,只让我们替她操着心。想来奶奶还是没习惯等过些日子也就好了。”

孙绍祖一听这话,更是气道:“她不是管不了吗?那以后也不必让她管了。”说罢,直冲着迎春的屋子走去。

到了屋门口,孙绍祖直接冲了进去,绣橘只在后面跟着进去。果然见迎春又拿了一本书坐在那里看。

司棋一见孙绍祖进来,心里暗道不好。只提了声音说道:“大爷来了。”迎春听到司棋刻意大声。心里便知是孙绍祖又来找事了。只得放下手中的书,起身看向孙绍祖。

孙绍祖怒道:“回娘家这几天也长了本事了?回来也不问问家里的事,只干坐在那儿看书。”

迎春不敢答话,只站在那里。孙绍祖见迎春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只怒道:“你这像主母的样子吗?连个家都不会管。以后,你也不必管家了,”说着便叫来张林。

便吩咐道:“以后这家由绣姨娘管着。不许奶奶出家门一步。她若爱看书。便让她整天在屋里呆着哪儿也不许去。”张林只和答应着。可怜地看了一眼迎春,可自己什么也不敢说。

迎春震惊着看向孙绍祖。绣橘暗暗得意。她早就知道,今儿迎春回来,这两天家里也有许多事,都碍着她不在,没法发落。孙绍祖早憋着气呢。依迎春的性子,定是一回来便呆在屋里,随手拿书看的。

这不,就凭着自己的话,这管家之权便到自己手里了。虽说自己是姨娘,可是等自己有了这权,再加上迎春这性子,这家到最后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不过那司棋倒护着迎春,还得想个法子打发了她才是。绣橘下定主意。只乖巧的呆在孙绍祖身后。

司棋早就看不惯绣橘的行为。可自己只是通房丫头,若这会子说话,只怕受罚的只有迎春。司棋只得忍下性子,悄悄瞪了一眼绣橘。

迎春对这些倒也无所谓。刚嫁过来时,迎春也想一心一意地过好日子,可是那孙绍祖本就是眠花宿柳之人。看惯了风月场上的女子,自是受不了自己这种循规蹈矩的人。

时间一长也就腻味了。那本性自然露了出来。不管迎春如何做都是错的。迎春也只得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做。只呆在屋里看看书下下棋罢了。就这也能落个满身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