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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调查

林青也将账本搬了过来,黛玉瞧着那桌上的账本,是再也忍不住了:“林叔,这么早就要让我看这些东西呀。”

林青没好气地说道:“这些迟早姑娘都是要看的,早一些晚一些又值顾什么呢。”

黛玉有些不好意思道:“林叔我也知道,只是我才回来,林叔就忍心让我累着呀。”

林青可没想到黛玉会直接说累,只无奈地摇摇头,李皓轩也不由地说道:“姑娘说的也是,到底才回来,总要缓上几天才好。”

黛玉这下更不好意思,轻跺了下脚说道:“李叔也再笑我呢。我可不依。”李皓轩是再也撑不住了直接笑场了。

林青瞧着黛玉那满脸通红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了,便岔开话题,让黛玉缓了缓才好些。

黛玉听着林青一直说着逍遥谷的日常事务,再听到逍遥谷已按林如海当初安排将重心移到京里后,心里也放下不少。

而这一安排黛玉也知是皇上曾授意过的。便说道:“那苏州这边呢?”林青说道:“这边我想着就由蒋兄管着,李兄管着北边。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黛玉细想了想说道:“只要安排好就行,只苏州这边怕是也不得安宁,不是蒋叔那里会不会……”

蒋荣轩也知自己这情况怪不得黛玉有些不放心,便说道:“请姑娘放心吧,属下的事情自会处理好的,肯定不会耽误的。”

黛玉忙说道:“蒋叔,我没别的意思。”

蒋荣轩忙起身说道:“姑娘不必担心,属下也知这些天有些不安神,让姑娘操心了。”

林青见蒋荣轩如此说,便知蒋荣轩下了决心的。便也不说什么了。

这事情也谈完了,林青笑道:“那就请姑娘劳累几日将这账本看看吧。”黛玉苦着脸瞧了林青,见林青不为所动,也只得说道:“林叔说的是,我看完就是了。林叔放心吧。”

林青见黛玉已然答应,这才放心地下去了。

蒋荣轩回到家后,他的夫人也有些奇怪便问道:“老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说着便替蒋荣轩换了衣服,蒋荣轩换衣服时顺口问道:“寒儿呢?”

蒋夫人奇道:“老爷这会子怎么问起儿子来了?他能做什么?不过是和朋友们出去罢了。”

“等他回来后,让他来见我。”蒋荣轩也不说什么直接吩咐道。

蒋夫人一听这话,便朝着蒋荣轩看了一眼,见蒋荣轩也没生气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答应了一声。

蒋荣轩便朝书房走去。蒋夫人也知蒋荣轩去书房做事儿,从不让人打扰的。所以也就不跟着过去了,只是吩咐丫头去厨房说一声多准备几样蒋荣轩爱吃的。

接着又吩咐小厮到蒋寒常去的地方找找看,让蒋寒早些回来。

当小厮找着蒋寒时,已过了午饭的饭点。蒋寒一听是父亲找他,心里不由地沉了下,瞧着小厮便问道:“老爷可曾说了什么?”

小厮哪里知道,便说道:“老爷什么也没说,是夫人让小的来找爷的。”蒋寒见问不出什么,便骂了句:“没用的奴才,连这点事儿也办不好。”可心里也没多想,就跟着小厮回了家。

蒋荣轩吃午饭时,没见着儿子,也没说什么,可蒋夫人心里操心呀。生怕蒋荣轩怪罪儿子,忙替儿子打着掩护。

蒋荣轩放下手中的筷子,便说道:“我不过是找他问问学业如何,你怎么就这么担心。慈母多败儿。”

蒋夫人不乐意了:“这能怪得了我吗?你哪天能回来这么早,这一回来便问儿子去哪儿了,我能不担心吗?”

“你担心有什么用?那你知道他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和什么人交往?”蒋荣轩瞪了蒋夫人一眼也没了好话。

“他能做什么?无非是和同窗讨论学问,再者也就在一起吃吃酒。难道老爷还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吗?”

蒋荣轩沉默了。他如何能说出来。他如何愿意去想这些,可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由不得他去怀疑。

蒋夫人见蒋荣轩被自己说住了,也不好再往下说,便说道:“儿子虽读着书,可是他也说过,想跟着你学学经商。老爷瞧着能不能答应儿子呀?”

“他什么时候和你说的?”蒋荣轩淡淡问道。

“也就上个月吧?”蒋夫人有些不确定:“那次他回来后,总有些闷闷不乐,我问起时,他说他并不想走科举。而是想和你学着做生意。我只当他是玩笑话,便没给你说。可后来,他总有意无意地说起这来。我才想着等到合适的机会和老爷说说。”

“读书好好的,怎么又想起学做生意了,他以为这生意是好做的?真是胡闹。”

“老爷也不能这么说呀,儿子也说了,每天瞧着老爷总是累得很,所以才想着帮着老爷,让老爷得空也能休息。这原是儿子的好意。”蒋夫人怕蒋荣轩生儿子的气忙替儿子辩解。

“你什么也不必说了,等他回来后,我来问他吧。”蒋荣轩打住蒋夫人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但也没心思吃饭,搁下筷子就走了。

蒋夫人想着是不是自己说错了,心里有些懊悔,但是当着下人的面儿,也不会再说什么,只盼着儿子快些回来才好。

等蒋寒一回到家,蒋夫人忙上前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父亲等得都有些生气了。”

蒋寒听了这话,心里有些紧张了试着问道:“父亲说没说什么呢?”

“也没说什么,只是方才我将你上次给我说的说给你父亲听了。”蒋夫人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蒋寒上次本就心存试探,况且这原是那人许了好处的,自己倒也利用了便利,说了一些消息给那人。得利倒也不少,最近和朋友们一起吃酒,也大方了起来。

这会儿一听母亲说出来,蒋寒忙问道:“那父亲答应了没有?”

蒋夫人摇摇头说道:“你父亲也没说答应不答应,只说等你回来问过你再说。不过,寒儿,你总想学这些做什么?倒不如考了科举日后走仕途一路说不定还顺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