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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大结局(8)

湘云便替探春答应了下来。等湘云走后,黛玉将探春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探春略有些急地问道:“王妃,王爷真的出事儿了吗?”

黛玉摇了摇头,用手指轻轻放在唇上。探春会意,这才将心放了下来:“在家时听他们说的话,我总是有些担心,上次和大嫂子二嫂子来时,我也不好问别的。饶是这样,都让二嫂子挑出理儿来。今天好容易能问王妃。这下我可就放心了。”

“我看你这两次过来,怎么总显得心事重重的。是不是荣府里出了什么事儿?”黛玉关切地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儿!自打二嫂子抬成正室后,每每都针对宝姐姐,就是二哥哥也帮着她。上次回去后,二嫂子逼着太太罚了宝姐姐。如今宝姐姐还禁着足。听说那吃穿用度少了好多。就是平日里喝的茶都是差的。”

黛玉笑了笑:“这妻妾之争自古都有的。只可惜了钗姨娘本是要强之人,如今却不得不在别人屋檐下看人脸色行事。”

“四妹妹也被接回了宁府。原先宁府也不是没接过。可是四妹妹只是不答应,宁府珍大嫂子也就没有再提过。而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个缘故,珍大嫂子竟能让四妹妹同意搬回去。这不也有些日子没见四妹妹了。也不知她过得怎样,是不是还是不理旁事,只念着经。”探春的声音也没了往日的爽朗。

“三妹妹?”黛玉有些担心地看着探春。

“林姐姐。我也知道的。这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可是大家姐妹一场,却到如此地步。我这心里真有些难受。宝姐姐做些什么,其实我也有些数。可看着她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再也不是以前的宝姐姐的模样,我还是有些受不了。云妹妹她也变了个人似的。处处都针对着宝姐姐。根本不是为二哥哥着想。原是我看错了她。大嫂子每日只带着兰哥儿去给太太请安。便就是回到屋里看着兰哥儿读书,这家里什么事儿都不管。也不问。”

探春将这段日子以来所看到的一一对黛玉说着。黛玉也不插话只安静地听着。探春眼中现出一丝迷惑:“这一些仿佛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宁荣二府推到如今这地步似的。林姐姐,我真有些害怕。”

黛玉望着探春,也惊讶于探春竟能察觉到这一些的不正常。探春有些奇怪黛玉这般看着自己,可是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差错呀。探春歪着头带着疑问看向黛玉。黛玉轻抿了一下嘴,拿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

这才慢慢放了下来:“你既看出来这些,难道还想再做些什么吗?”

“看出来?”探春轻嚼着这三个字。

“三妹妹也是明白人,自是知道这宁荣两府所做的一切。前两日大舅舅还为了几张画竟将百姓下入大牢。更甚者等那人出来时,已是遍体凌伤。没有几日就去了。二舅舅虽未做这些,可是二舅舅却不约束下人。那周瑞更是打着贾府的名义占了多少地。”黛玉缓缓说道。

探春不语了。她也曾听过一些,知道这是真的:“也罢。是祸总也躲不过的。总之还要谢谢林姐姐让我清楚了这些。”

黛玉摇了摇头:“你知道老太太是为什么病重了吗?你知道紫鹃和袭人为何会没有如了她们的心愿?”

探春惊住了。片刻才急急地问道:“林姐姐?”

“老太太并不是年纪大了,而是有人下了毒,那毒的量每日都很少。可是也禁不住这长期下呀。如今这是毒发了。可二舅舅不肯去查,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这呼之欲出的答案,让探春都有些不敢想了:“是……是……太太?”

黛玉轻轻点了点头。按压住心口欲出的话:“三妹妹,这话原是不该说的,只是我也知三妹妹是个明白人。若三妹妹愿意离开那府里,我可以让三妹妹如愿。”探春相信黛玉这话是真心的:“林姐姐,我知道林姐姐是真心为我的。可是就算我出去了。但我又怎能安心。且不说老爷和太太了,就是姨娘我也是放心不下的。倒不如随了他们,也能换得心安了。”

黛玉深深地看向探春:“三妹妹果然想好了吗?”探春肯定地点了点头。黛玉也不劝她了。到了第二天,黛玉和探春一起回到了贾府。

黛玉这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以前并不知道是这府里害了自己的父母时,黛玉对这府里还些不忍。可是现在,黛玉根本不想跨进一步,但这些现在都不能拿出来,总得有个合适的契机才好。黛玉忍着心中的恨意走进贾府的正门。

这正门终于开了。并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她的名号。进了贾府后,黛玉依旧坐着轿子来到了二门,这才由雪雁扶着缓缓走了下来。周瑞家的殷勤地走上来。拥着黛玉来到贾母的正房。

贾府众人也早早等在那儿,等黛玉进来坐了下来后,众人这才依礼相拜。黛玉请她们都起来后,又让邢夫人和王夫人坐了下来。邢夫人笑道:“王妃这一路也辛苦了。”

“大舅母客气了。只是因为王爷的事儿,本妃一直没来看外祖母,没想到外祖母竟病到如此地步,也不知太医是如何说的?”

王夫人忙说道:“太医说了,只是因为老太太年纪大的缘故。如今还吃着药,可是这清醒的却也不多。”

黛玉听后点了点头:“也罢,本妃刚好带了张御医过来替外祖母瞧瞧吧。”

别人还未怎样,王夫人先吓了一跳。忙说道:“王妃,怎么能劳烦御医来呢。御医是专为皇家诊脉的,若是让御史知道了,岂不是要给王爷王妃添乱吗?”

黛玉笑了笑:“二舅母放心吧,这原是经常给王爷瞧病的。本妃也给内务府报备过的。”王夫人还想着办法不想让御医给贾母诊脉。

可是黛玉不管她怎样说,都不肯松口。这下王夫人可真急了:“外甥女这心虽是好的,但王太医已经说过了是因为老太太年纪大的缘故。若是外甥女一味的让旁人来瞧,岂不是瞧不起王太医,若是让王太医知道了,怕是不妥吧。”

“二舅母无须多虑。王太医那儿,本妃也知会过了。”黛玉也不生气,只是这样坚持着。王夫人手都有些颤了。可是她也知再说些什么,怕是连真话也都说出来了,这是王夫人根本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