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见王夫人也不再说什么了。黛玉这才起身说道:“那就进去看看外祖母吧。”众人见黛玉都起身了,邢夫人和王夫人也不好坐着,只得随着起了身。和黛玉一起来到内室。
贾母还是昏迷着,黛玉轻呼道:“外祖母。”可是就是不见贾母答应。黛玉微红着眼看向鸳鸯:“外祖母一日能醒几次?”
鸳鸯答道:“老太太一日能醒个两三次。”
黛玉听后,便请张御医上前诊脉。王夫人抬了抬头,又想拒绝,可是黛玉一直盯着,王夫人不敢再说,但那眼睛一直是盯着张御医瞧。
张御医刚一搭上脉,便看不到其他的了。但随着诊脉的时间,张御医的眉头越来越紧。黛玉一直看着张御医的表情,等张御医收回手后,黛玉便问道:“张御医,不知本妃的外祖母如何?”
张御医略有些迟疑地说道:“回晋王妃的话,贾老夫人这脉象并不好。依下官看来,贾老夫人并不是身子不好,而是中毒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了。王夫人更是害怕了。没想到张御医这一把脉便查了出来:“这,这,这怎么可能。”王夫人否认道。
“张御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祖母如何能中毒?”黛玉这声音大了起来。张御医说道:“老太太身上所中之毒名为如梦。顾名思义自是在睡梦中死去。下官依脉象所看,老太太是长期服用,这毒积攒到一定的时候,才发了出来。”
黛玉冷冷看向鸳鸯:“老太太平日里饮食由谁照顾?”
“是奴婢。”鸳鸯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老太太下毒。”王夫人还未等黛玉说出来,便自顾自的喊了出来。
“奴婢没有。”鸳鸯跪了下来。
黛玉也不看她,直接吩咐道:“将厨房里的人都带过来。另外请大舅舅和二舅舅也过来吧。”
贾政和贾赦赶过来后,才听说了这事儿。贾政不着痕迹地朝王夫人那儿看了一眼。当下才对黛玉说道:“王妃,如今老太太已然中毒,怕是这下毒之人将东西也都扔了,如今再查怕是查不出什么来了。”
“是吗?那依二舅舅所说应该怎样呢?”黛玉反问道。
贾政如何能说不让查了。可是若真查了,那自己这房是跑不了的。贾政正在为难之时,贾赦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不顾老太太了吗?”
贾政更不好再说什么,而从厨娘那儿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贾政松了口气,可黛玉想了想这才说道:“老太太平日里还吃药吗?”
鸳鸯点了点头说道:“老太太每日都吃人参养荣丸。”
“那药吃完了吗?”黛玉问道。
“还没有,原本是该吃完的,只是老太太有段日子不肯吃了。所以还剩下一些。”鸳鸯回道。
黛玉便命她拿了出来。等鸳鸯拿出来准备递给黛玉时,王夫人只体做故意一般,想将这药毁了。可是雪雁有意无意挡着王夫人,硬是没让她拿走。
等张御医看过后,便很肯定的说是这药的缘故才使老太太中得毒。
黛玉看向贾政、贾赦二人。贾政愣了半晌,这才怒气冲冲的要查。王夫人知道贾政这是要舍弃了自己。当下腿一软向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之时,湘云在后面扶住了她。
这再拘来制药的人,淅淅的这都指向了王夫人。王夫人无从辩解。可是又不甘,贾政再也忍不住,冲着王夫人便是一巴掌,将王夫人搧倒在地:“毒妇。”
王夫人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贾政:“你,你,你说什么。”
“毒妇,竟敢下如此狠心。”贾政指着王夫人怒声说道。
等两人基本上吵得差不多了。黛玉这才说道:“二舅舅打算怎么办呢?”
“王妃,这等毒妇怎能再留在贾府,我定将休了她。”贾政此话一出。这堂中的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贾政竟能做出这般决定。
湘云和李纨刚要替王夫人说情,贾政打住了他们:“你们不必再替她求情。她都能下得了如此狠心让老太太中毒,若是她再留在贾府。是不是让旁人也要中毒。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她。”
“二舅舅,这休不休就不说了。只是二舅母要交到刑部了。”黛玉说道。
贾政没想到黛玉会将王夫人交到刑部。可是黛玉所说的贾政也不能说不好。但若真将王夫人交到刑部去审。贾政还有些不放心。
黛玉早已命人去请了刑部尚书。这会儿正好也到了贾府。
贾政听门房传进话后,先朝黛玉那儿看了一眼。黛玉并无表情地说道:“二舅舅,是本妃请刑部尚书来的。”
贾政只得请了进来。当刑部尚书听了这些后,又有张御医的证词。刑部尚书这才看向贾政:“贾大人。少不得要委屈尊夫人去刑部了。”
贾政只得说着客套话,刑部尚书命人带走了王夫人后,有关的人也都一并带到了刑部。黛玉这才起身说道:“二舅舅,本妃就先告辞了。”
贾政就算想求情,也知这时不是时候。只得送了黛玉回去后。这才回到贾母屋里来。贾赦也没走,而是坐在那儿一直等着贾政。见贾政进来后,贾赦这声音也大了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这一房管着中馈还不知足吗?竟然敢给老太太下毒。”
邢夫人也撇了撇嘴说道:“正是这话。原先还以为她是大家出身的。总是见过大场面的。可真没想到二太太这场面竟然见到这儿来了。亏得她说起旁人来一套一套的。这背地里干出这些事,生生要坏了咱们贾府呀。”
“你也别不说话,到是说说看该怎么办才好。”贾赦不耐烦的打断了邢夫人的话直接问起贾政来。
贾政沉声说道:“这事儿还要从长计议的才好。”
“还要怎么说。她都干出这事儿来了,你还要护着不成。如今她背后可没娘娘撑腰了。依我说不如休了她。省得以后再连累咱们。”贾赦直接说了出来。
贾政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好像是有人推动这件事儿一般。贾政看着贾赦:“大哥,咱们还是去书房里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