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痴迷于某些事物,会到茶饭不思的地步。
王羲之痴迷于书法,王太太端上饭食,他不吃不喝像神仙。王太太说你总得吃点喝点,我特意准备了你爱吃的大葱蘸酱。王羲之听说大葱蘸酱,好呵,好呵,他拿起大葱,蘸的却是墨汁,他把大葱当毛笔了。
孙悟空痴迷于武术,孙太太端上饭食,他不吃不喝像神仙。孙太太说你总得吃点喝点,我特意准备了你爱吃的大葱蘸酱。孙悟空听说大葱蘸酱,好呵,好呵,他拿起大葱,高叫三声“变变变”,他把大葱当金箍棒了。
这就是书圣大圣那些圣人们的茶饭不思,比餐风饮露的知了厉害。知了从来没有茶饭不思过,即使是一只失恋的知了,它爬到大柳树往下跳之际,还要叫上一盒热风盖浇饭,点上一杯冷露袋泡茶。
而坐在圣人们对面的我们这些凡俗之辈,是很少有机会交上茶饭不思运的,传说比交上华盖运、狗屎运、桃花运还要困难。这是定下来的事。
一个人痴迷于某些事物,会到茶饭不思的地步。
我好不容易有点痴迷,也以为自己快超凡脱俗了,结果还是没到茶饭不思的地步,虽然我的确痴迷于某些事物,但某些事物恰巧是茶饭。
如果一个人痴迷的只是茶饭,能到的也就是茶饭思的地步。于是我断了茶饭不思的念头,,茶饭思,茶饭思,一茶一饭,当思吃喝不易。
这是此书名《茶饭思》的由头。另一个由头是:
此书编为三辑,第一辑与喝“茶”有关,第二辑与吃“饭”有关,第三辑是杂记随笔心猿意马,用一个“思”字倒也能概括。
老车
2006年11月27日星期一,下午,北京,目木楼